君越临一双利眸紧盯着她,薄‘唇’轻启:“什么时候学会偷听了呢?”
她缓步走到他跟前站定,灯光下,她的轮廓又冷又静,目光仿佛一张巨大的网一般,让人一不小心便会落入网里。, 。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墨倾儿尽量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似乎被覆上了一层悲凉的冰雪。
“正如你刚刚所听到的,”君越临狭长的眸子微微敛眯,看着眼前的娇俏美人,“发照片给媒体的人我已经查过了,是用你的邮箱发出去的,还有我手机上的那几张照片,也是你发过来的,现场的痕迹我派人清理过,没有任何被强迫的迹象。”
“你怀疑我?”墨倾儿终于忍不了了,怒气在这一刻简直一触即发。
君越临沉默了,他目光沉静地盯着墨倾儿,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蕴着黑‘色’的海水,这种目光让墨倾儿觉得心凉。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被人‘抽’干耗尽,时间与空气在这一刻被完全凝固起来,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峙着。
良久,君越临终于开口,他的声音轻轻淡淡的:“我记得不久前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上官煜卿。”
“君越临!你别把每个人都想象的跟你一样无耻!”墨倾儿终于忍不住了,连身子都被气的微微颤抖着,心口那仅存的理智被他的话彻底摧毁,她甚至体会到一种‘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绝望冰凉感。
君越临的表情却依旧平静,他淡淡地睨着她,道:“我只是做个假设。”
“做假设?”墨倾儿蓦地就笑了,笑声如吞了黄连一般苦涩发闷,“当时我被催眠术‘迷’晕了,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躺在那张‘床’上的!整个休息处当时难道一个人都没有吗?监控设备呢?”
“整个维纳格亚当时都在举行校园祭晚会,不会有人往休息处凑,所以就没有开监控的必要……但是,”君越临目光定格在墨倾儿身上,冷静地陈述着他的推断理念:“但是唯一留在那里值扫的清洁工说,她有亲眼看见你走进了那间房‘门’。”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墨倾儿勃然大吼了一声,她想要落泪,眼眶周围的血管仿佛被无数棉球堵塞住了般又酸又痛。
可她终究没有哭,将眼泪强行憋回眼眶之后,原本的愤怒也变得平静,平静到最后竟彻底化为了一滩死水,无‘波’无澜,就算有,那也只是冰凉的冷光!
她再次自嘲地笑了,“君越临,是你和你的旧情*人重归于好了吧,所以就想一脚踢开我?其实你若想离开我,大可直截了当的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墨倾儿会是那种死缠着你舍不得你离开我的‘女’人吗?你做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君越临锐利的眸子如裹着风霜雨雪,倏地就冷了。
“字面意思而已。”墨倾儿轻轻牵动‘唇’角,微微一笑,“我为什么就不能怀疑是你想要甩开我而故意设下这么一个局?毕竟你君大少爷也不是不近‘女’‘色’之人,你的fēng_liú段子虽然没抓住什么实质证据但也并不比尹锡言少,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