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哪里来的唱歌声音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这么早就去摘野猪草去了,喛哟,摘这么多,手都提红肿了哟。”从路边上面的土地上传来说话声,蓝忆之转头就看见一个身形丰满的短发方脸的中年妇女一手握头锄头对着他们笑呵呵的说话。

“伯母,你这么一大早就锄了这么一大片地了。”小竹忙打招呼。

“我们是在唱歌壮胆呢。伯线你一早就来锄地了,准备种些什么?”蓝忆之记得这是军军他妈,一个爽利的人。

“种些雪豆……喛哟,你们是去下水塘了,两个小女娃可不要去那里呀,回头跟你妈说说才行。”军军妈看着蓝忆之他们篮筐里有火茼惊声说,最多火茼的地方就是在下水塘了。

“没呢,伯母别担心,我们没到那里,是在下水塘前面的下水沟摘的,那里现在也长了不少的火茼,我们只割了水面的,水下的根没拔,到时又会长一大片。”蓝忆之忙解释。

“喛哟,那就好,可千万别去那啊,我们大人都不怎么敢去呢。”

“嗯,不去的,我妈也不准我们去。我们回去了,伯母,你还不回吗?我可饿了。”蓝忆之说。

“你们先回,可真乖的娃。我等下就回。看你们这样,喛哟,我多想我也生个女娃啊。”军军妈看着眼前两个乖巧的小女娃发出感慨。

“嘻嘻……我们先回了,回去要吃两大碗饭,可饿了。”小竹笑笑说。

“吃呗,吃完好洗衣。”

“可不是,越说越饿了。等下还要到池塘洗这篮筐的猪草呢。”

“忆之,猪草洗完没?”蓝忆之和小竹正在村口的小溪里洗猪草,蓝妈妈挑着一担木桶过来问。

“婶子,也还没有回去呀。”小竹忙问好。

“哟,小竹摘的可真多,这些可够两天了吧。”陈玉说道。

“还差一点,明天再去摘些就不用摘地里的菜了。”

“妈,你去哪淋菜了?”

“哝,就是那块地。”陈玉指着小溪边的田上说道,此时,割完稻谷后的田里种满了各类的菜,小小的一棵棵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大片,长势甚是喜人。

“妈,我可想吃雪豆了,今年种了多少?”

“种了一垄地,足够你们吃了。”陈玉望着自己瘦弱从不提要求的女儿,开心的说道,再没有比女儿想吃自己种的菜又长的好的事了。这个雪豆,学名叫荷兰豆,也是新品种,只去年几户人家种了,今年才多人种。

“来,洗完我来挑。”陈玉看着满满两篮筐的猪草,说道。

“婶子,我自己提就好了。”

“没事,我挑到村上,叉路口就忆之和你一起抬回去。”陈玉看着蓝忆之两人黄黄的手臂腕娇嫩的手肘弯都早已经被篮筐挽给压的满是一条又一条的红痕,心疼不已。

“唉哟,你都不想回家吃饭了么,快些吧。”蓝忆之也知道小竹怕麻烦人家,遂故作不耐的说。

“走走,回家吃早饭去,饿坏了吧。”陈玉把篮筐放在扁担的两头挂上,木桶的绳子往里移动,起身挑起就走。

“忆之,放下后就别担搁了,赶紧回来吃饭。”陈玉放下小竹的篮筐对忆之嘱咐道。转身又把两个木桶放在扁担的一头,一头是篮筐,挑着往上走。

“喛,知道了。”蓝忆之脆声应到,心想,我哪会担搁,饿得要死现在。

“婶子,那我回了。”

“喛,去吧。”

回到家,饭菜已经上桌了,陈玉正在家门口洗脸,装着猪草的篮筐放在门槛边,水流了一地,几只老母鸡正‘咯咯’欢叫的围着猪草啄个不停,不时有被啄断的掉下散落地下。蓝忆之也捧着脸盆进厨房倒了些水扯条毛巾端到家门口洗洗脸,洗完后端着水洒向屋前空地上的打碗碗花。

哥哥蓝宏彬已经把碗都添好饭了。

清炒冬瓜,丝瓜炒蛋,把青椒切成圈状清炒白嫩的冬瓜,鸡蛋打散煎黄炒丝瓜,黄的蛋青的瓜,看的人胃口大开。蓝忆之只觉得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咕噜’的响声。

“好饿。”抱着肚子,蓝忆之叫起来。

“那还不快吃。”陈玉也围着桌子坐下来,等蓝妈妈夹了菜后大家才动筷。

“哥,你炒的真好吃,味道很好。”蓝忆之真心的赞美。

“嗯,是不错,比我炒的好吃。”陈玉也加入赞美行列。

小石头只是下筷如飞,嘴里用力的咀嚼,根本发不出声音。

蓝宏彬被妹妹和妈妈赞的脸红红的,羞涩的笑了笑。

“石头,你吃了没?”门外传来声音,是屋后与石头同龄的大胖,蓝霞凤的弟弟。

“在……哧”石头口齿不清的回道。

大胖端着个碗走进来,陈玉忙招呼,“大胖,来,夹菜啊,这个丝瓜炒蛋可好吃了。”

“喛,我最喜欢吃鸡蛋了。”说着,伸筷夹了两下,拉着石头到门口吃去了。

夏天的时候,他们最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端着个碗满附近的跑,没菜了这家夹点没饭了走到那家装点。像蓝忆之他们年龄稍大些懂事些就不会再跑了,最多也就是拿个凳子坐在家门口吃,她家门口够大,一大块坪地,小伙伴也最喜欢过来,大家围着一起说些抓鸡扯狗的事。大人们早已见怪不怪,所以,陈玉也习惯了只要孩子在家的时候做早午饭的时候菜的份量就会做多一些。

早饭收拾碗筷后,哥哥蓝宏彬就喂猪去了,妈妈拿了把柴刀出门砍柴去了,弟弟早不知跑到哪疯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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