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将拂尘抱在怀里,站在李青慕的身侧,直到李青慕抬眸间看到了自己,才上前请了安。
李青慕抬眸一笑,道,“来了也不吱个声,光在那里站着。本宫若是一天不抬头,你是不是要在那里站一天?”
姚远低头笑道,“奴才刚进来,昭月夫人就看到了。”
姚远也想一进来就请安,可自他两日前进来回禀事情,偶然一嗓子让拿着绣针的李青慕扎了手指后,他就再也不轻易出声了。
“可是有事?”李青慕将手中的花绷放到一侧,问道。
“回昭月夫人的话。”姚远轻声道,“刚刚小谷子送华御医出去,见到皇后娘娘身侧的香脂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去了文充媛那里。”
“文充媛……”李青慕轻眨水眸,笑道,“皇后,是想对文充媛动手了吧。”
“应该是。”姚远回道,“昭月夫人,您看这事,文充媛毕竟是在怡景宫中,您……”
李青慕身为文充媛的主位娘娘,她对文充媛的事就算不问个究竟也不能聪耳不闻。
“本宫能怎么样?”李青慕抬手一揉额头,回道,“本宫尚在病中,难道还能挺着病弱的身子到关雎宫中看皇后耍威风不成?”
“自是不能了。”姚远恭敬的回道,“昭月夫人得了头疾,是后宫中人都知晓的事。皇后定没有道理因这等小事来叨扰了昭月夫人……”
姚远得了李青慕的准话,弯腰退下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凤阳殿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姚远急步走了进来,对抬头向窗外看个究竟的李青慕低头道,“昭月夫人,皇后娘娘身侧的香脂来了……”
“到是没躲过去……”李青慕轻声念叨了句。
半盏茶的功夫后,香脂跟在姚远的身后走到了凤阳殿中。问晴脸色变得煞白,忙拿过了采香手中的花绷,躲在已经站起身来的采香后面。
香脂走到李青慕的身前,请安后道,“昭月夫人,皇后娘娘让奴婢来问问,昭月夫人的头疾可好了?”
李青慕柔柔一笑,将手抚在额上,对香脂道,“今日晨起的时候痛了一下,现在好些了。”
“皇后娘娘说了,昭月夫人的头疾几日来不见好,定是药不对症。”香脂笑道,“今日奴婢奉皇后娘娘口谕前来,便是给昭月夫人送药来了。”
“哦?”李青慕柳眉一动,问道,“劳烦皇后娘娘心中惦记,百忙之中还要挂念着本宫这里。”.!
“皇后娘娘说了,这计良药治的不仅是昭月夫人的头疾之症,更是治皇后娘娘的心病。”香脂脸上挂了三分得意,对李青慕笑道,“昭月夫人,皇后娘娘让奴婢来请昭月夫人前来关雎宫,那个给昭月夫人下麝香的人,已是找到了。”
“找到了?”李青慕水眸轻转,脸上的笑容变大,“这样说来,倒真是能治本宫头疾的良药。”
将香脂打发回去后,李青慕在采香和问晴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带毛领的淡粉色宫装。虽是二月未的天气,因怕冷她又在外面披了一件貂绒披风。
李青慕带着采香和姚远来到关雎宫时,画凉宫主位玉夫人,华瑶宫位份最高的温昭仪已是到了。
见到李青慕扶着采香的手进来,温昭仪站起身来福身请安。
身着玫红色宫装的玉夫人则远远的迎了上去,拉住李青慕的手后甚是气愤的道,“好妹妹,文充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你的宫中下麝香。这多亏是发现的早,若是发现的晚,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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