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找人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男子,他的气质文雅,长相周正是周正,就是鼻梁和脸颊上还贴着的创可贴有些毁了他的气质和长相,他自称“馥骁”,是来找祈少伤的。
祈少伤可不记得认识什么叫“馥骁”的,但见到馥骁的模样,他就知道这馥骁到底是谁了。
“馥骁馥骁,复姓三宗的徒已枭……”
祈少伤看着原来就是徒已枭的馥骁,真元化丝的冷冷传音道:“徒已枭,没想到你还一点都不忘本啊!”
徒已枭取“馥骁”这个名字,还真的和忘不忘本没有关系,他是单纯根据被祈少伤开刀整容后的样子随便一想的想到了这个名字。
徒已枭想把这事向祈少伤解释,可他此来有更重要的事要向祈少伤禀报。
“姐大,小的有要事要和您说。”
徒已枭想着祈少伤刚刚的话是用的传音的方式,没敢把那要事禀报出来,他隐晦而有所指的道:“是和小的家中有关的。”
徒已枭的家不就是复姓三宗?复姓三宗的事,祈少伤可不想让逸婧静知道,就指了指逸皓的兵器库所在的房间,对他道:“你先去那房间等我,我马上就来。”
徒已枭恭敬应是,恭敬的退进了那间房间。
他的恭敬恭敬得有些不像话,逸婧静很疑惑,问道:“小伤,这是怎么回事?”
祈少伤笑着回答道:“婧静姐,这个馥骁本来是一个做过不少坏事的恶徒,我在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一命,还导了他放下屠刀一心向善。”
又救了他性命,又导了他向善,祈少伤对他就有大恩大德,那他对祈少伤又恭又敬,似乎说得过去,可是……那声“姐大”的称呼是怎么回事?
祈少伤笑得有些勉强的道:“婧静姐,这还能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你和露姐给我换的一身少女装吗?”
提到少女装,祈少伤想到一个大事:“婧静姐,你和宫诗柔还有姒大夫认识吧?”
逸婧静点头:“认识啊!而且还很要好。”
祈少伤有些脸红的道:“那个……婧静姐,是这样的,我陪着仪雪妹妹上学那天,宫诗柔的妹妹宫律颖和一个叫昭蔫懵的女孩儿受了伤,姒大夫为了为她们两个治伤,就让我在她的身上演示治伤的方法,然后我就碰了她的身子……”
祈少伤怕逸婧静误会,连忙解释道:“我碰她的身子的时候,她还穿着布片的!没有tuō_guāng!就是……”
祈少伤有些苦笑的道:“婧静姐,我终究是碰了她的身子,所以要是让她知道我是个男的,事情会很麻烦的……”
逸婧静怔了怔的,也苦笑道:“小伤,这事还真的会很麻烦啊!因为姒锶她有未婚夫的……”
没有那个未婚夫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被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又看又摸了还能不生气不愤怒,而生气了也愤怒了,指不定就会做出些打人杀人的事情。
祈少伤还是男孩儿,还算不上男人,可毕竟是男的……
逸婧静不想祈少伤被打被杀,也不想很要好的姐妹的未婚夫被祈少伤的一个防卫过当给打了杀了。
“小伤啊,看来这谎真的得帮你撒了……”
逸婧静轻叹摇头,毛绒少女却皱眉摇头:“为什么要撒谎?把那姒锶娶了不就行了?至于她的未婚夫,既然是未婚夫,就是没有成婚的,也就不用去管他了。”
郑哓卉可不想竞争对手又有增多,就说道:“先祖,这事不妥啊!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缘。’,那姒锶愿意和她的未婚夫订婚,说明她是爱她的未婚夫的,同理她的未婚夫也肯定是爱她的,所以他们两情相悦的,我们怎么能拆散他们?”
“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毛绒少女转头看郑哓卉,冷冷的道:“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郑哓卉被骂,却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欣喜。
被骂有什么好欣喜的?
有!相当的有!
一般骂人多嘴,一般是骂“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插嘴了?”,毛绒少女骂出的话语中没有“这个外人”的后缀,就没有把郑哓卉当外人。
毛绒少女见郑哓卉露出的欣喜,想到这个差异,问道:“郑哓卉是吧?你真的喜欢我们家少伤伤喜欢到非他不嫁的地步?”
郑哓卉连连点头就要回话,祈少伤先她一步说道:“先祖,您不会又要乱点鸳鸯谱吧?这事真的要不得!真的会出人命的!”
毛绒少女霸气侧漏:“有我在,谁敢闹出人命!”
毛绒少女不减霸气,又新添威严:“祈少伤,你的婚姻大事,有我这个先祖在,由不得你做主!”
祈少伤敬她是先祖,不敢扰了她的霸气和威严,只能先遁走。
逸皓喜欢看祈少伤吃瘪,却不喜欢面对一个年龄比自己小,辈分却比自己大很多的少女先祖,因此祈少伤遁走了,他也跟着遁走了。
……
逸皓是遁去练功了,祈少伤是遁去找馥骁了。
徒已枭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且这事在他看来相当的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在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情况下,用着创可贴遮挡伤口,还在将吃午饭的时间点来找祈少伤。
但这事,祈少伤一听,摇头笑了笑:“这事只是小事而已,不用太在意。”
连主城区的几大势力都忽然间的有了动作,甚至他徒已枭通过某种渠道,还得知他原本属于的复姓三宗的那些直属宗主独孤三才的高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