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祈少伤是明白霁鹜峡为什么这么说了
显然是霁鹜峡把祈少伤对毛绒少女的“先祖”称呼听成了“衔zu”,而这“衔”又是主城区的一个家族的姓氏
但“先”和“衔”一个一声,一个四声,声调都不同,这都能够听错……
祈少伤摇头轻笑:“我以为教我识字写字的先生是断臂先生已经算特别的了,没想到教你识字的先生居然是个哑巴不不哑巴也可以说书的所以教你的先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霁鹜峡没听懂这话,其中的嘲笑却听得懂,他就冷冷一哼:“小丫头,做人不能不尊老,不尊老是要遭天谴的”
祈少伤也冷哼:“天谴?天谴也是会分人的,像你这种只用后辈子女的婚姻大事谋求利益的人,我就是不尊了,天谴也不会落到我头上”
霁鹜峡脸色转冷:“你偷听”
祈少伤还真的偷听了
雨仪雪那么有“符篆之术”上的天赋,祈少伤必须对她在意,就留了个小小法术进行偷听
没曾想还真的偷听到了一些事情
“没用老头,你还是滚回你的霁家,我是不会让露姐嫁给那什么铁家人的,不会让仪雪妹妹跟着回去”
祈少伤直接赶人,霁鹜峡自是不受赶,冷声道:“就是你衔家家主也不敢叫我滚,你算什么东西?”
祈少伤懒得理他,一个“附身魂体”蹿出,蹿入他的身体,让他不走也得走
演戏演全套,霁鹜峡的走就是甩袖而走
走前,他还朝着厨房那边喊了句“孙女,我走了”
……
霁鹜峡走了,祈少伤又拿起一个没有用核桃钳夹过的核桃,“啪”的一下捏碎,是捏得连核桃仁都碎成了渣的捏碎
“该死的老东西”
祈少伤附了霁鹜峡的身,自然就会窥探他的记忆
一个窥探,祈少伤知道了雨仪雪父母的事情,还知道了其他的很多事情
不相关的事情不谈,过去的事情不谈,单是要雨露回主城区嫁人的事,祈少伤就想一刀抹了霁鹜峡的脖子
那人是铁家的,那人也的确是要娶雨露为妻,甚至那人要娶雨露为妻也的确是因为他对她有过一见钟情
有过,是以前有,现在已经没有了
因此那人娶雨露只是为了完成一个愿望,而完成了这个愿望,那人就会强迫雨露为他做事
就像那人为了攀上而今的位置,强迫了他的亲妹妹为他做事是一样的
那人的亲妹妹已经死了,是忍受不了那等猪狗不如的日子,自杀了的
雨露要是嫁给了那人,只怕也会有那样的结局
而按那人的要求,雨仪雪是要跟着过去的,那雨仪雪能逃了那样的结局?
那人该死,霁鹜峡也该死
那人在主城区铁家,祈少伤在南城区,不容易让他死
霁鹜峡在南城区,以他的身份要是死在了南城区,南城区会有麻烦,暂时不能死
不过有句话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有一句话叫“祸水东引”,所以祈少伤就算暂时不会杀了霁鹜峡,也不会让霁鹜峡好过
正好……某些人身处南城区,祈少伤可以让霁鹜峡去找那些人,然后让他和他的家族以及铁家那人都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