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缓步回正厅之时,就看见卫源怒气冲冲地乘辇离开,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仆从们。她转身低头等着众人走远之后,她才加快步子向正厅走去。
这个卫岑又惹了什么事?估计也只有他能冲卫源发火还安然无恙的吧。
吴歌一踏入正厅,就听见卫岑不满地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然后就有几滴墨汁溅到吴歌身上。
她皱眉,低头看了眼沾染污渍的衣物,然后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说:“看来某人还在发火,我就不做这个牺牲者了。”
卫岑马上把笔置在砚上,起身抱住了要转身离开的吴歌,他有些委屈,像个孩子般道:“我生气就是想让你陪嘛,你居然还忍心离开我。”
吴歌一听就忍俊不禁,道:“你还学会撒娇了。”
“没有办法,能留住你就行。”
卫岑说这句话的时候,头还在吴歌的颈窝处蹭了下,然后就被吴歌轻拍了脑袋,吴歌很是无奈,说道:“好了,松开我吧。”
卫岑轻轻松开吴歌,然后动作很是迅猛地拉起吴歌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吴歌回了桌台边。吴歌看着卫岑刚刚写的字之后脸有些红,没错就是那句“吴歌凄断偏向入,楚梦微茫不易留”。
她说:“字写得不错,你居然喝王献之一样是外拓,很是稀罕呢,只不过写这种悲诗作何?”
卫岑从怀中取出吴歌赠予他的玉章,沾了印泥盖在卷末,一边说:“谁叫你刚刚和祁连青檀那么亲昵,我心情不好,你居然指望我能写出愉悦的诗来。”
她就知道卫岑会这样抱怨,看来又要哄了,她勾住卫岑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卫岑感觉到唇上的凉意之时,手轻微一抖,笔就落在宣纸上。
他没有顾及那么多,抱着吴歌让她坐在桌上,然后轻启她的贝齿,与她舌尖缠绵共舞,直到吴歌感觉到呼吸稀薄他才放过了她。
卫岑满意地擦去吴歌唇边的水渍,说道:“这个弥补方法我很满意。”
吴歌笑得不怀好意,说:“是吗?”
然后她轻巧地跳下桌,把身后已被墨染花的字露出来。
卫岑勾唇,摊开另外一张宣纸,道:“你再帮我写一张就好了。”
吴歌连连摆手,她的字是真的拿不出手。因为要同时连两只手写字的缘故,所以她的书法并不精湛,细看不得。
卫岑握住吴歌的手,让她执起笔,他在她身边轻声道:“放松。”
然后提笔蘸墨,控制着吴歌的腕间写下了磅礴的“吴”字,他满意地点点头,说:“还不错。”接着奖励似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吴歌有些敏感所以手轻颤,纸上再一次被落上了刺眼的墨滴,吴歌有些挫败,道:“我说我不行的。”
卫岑不言,握住她的手腕落笔在那墨上轻点,然后竟然行云流水地在那墨上写了个歌字,毫无违和之感,完全没有被毁掉的痕迹。
他道:“这不是挺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