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徐朗.”
“我们到了.”时澈停下了脚步.“故事终究是故事.”
“你忽视了云杞.这个故事.她始终都在里面.”夜卿看着他.想要提醒他.那个无辜的女子.因为这些前代的纠葛依旧在承受着她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我知道.我今日是來和阿玉告别的.我要去找她了.她沒有错.错的一直是我.”
“一路顺风.”
“嗯.这里就留给你照顾了.记得要代我來看阿玉.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來.”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整齐的坟墓.那株桃花还很矮小.似乎明年才能开花呢.
到时候要是有这棵桃花树陪着她.她应该也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吧.时澈想着.在那坟墓上摸了摸.他从來沒有对阿玉这么温柔.他曾经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离开.就像是他从未想过自己要离开云杞一样.
大漠里的气候很奇怪.别的地方花都落了.在这个小小的绿洲.竟然还有一簇一簇的花朵盛放着.
云杞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抚琴.前几日河池传來消息说.可儿好像有下落了.他正在赶往那里查看是不是真的是可儿.
她还是经营着那个兵器铺.现在她也知道了什么样的兵器称手了.她沒事的时候除了练琴.还会练练箭法.现在大概也能射中苹果了.但是她沒试过.
她的粥已经煮的炉火纯青了.所以又和当地的婆婆学了很多别的菜.想着若是可儿和河池回來了.就可以煮给他们吃了.
当年说要看她和时澈成亲的婆婆已经过世了.她去了葬礼.沒有几个人.她看着他们将她放进土里.突然觉得有些抱歉.他们答应她的终究还是沒能做到.
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來.
“谁啊.今日不做生意了.”云杞随意答道.
“我不是來买兵器的.我是來还东西的.”
云杞听出來他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的温柔.带着些南方人特有的软糯.
“我可曾借给你什么了么.还什么.”
“姑娘.你可记得那年春天.我在山上抢走了你的玉佩.”
云杞打开门.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站在外面.嘴角弯弯.和初见时候一样.手里的两枚白玉佩在风中碰撞着.叮当作响.他身后的白马.蹄子上还沾着泥土.
这间屋子正对着街道.后面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可是云杞只看见了他一人;外面是吵吵闹闹的叫卖声.但是云杞只听见了一句:
“柳柳.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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