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芷听见云杞这样问道,不禁笑了起来。“你觉得他会和我有孩子?”对于他而言,她可能从始至终都只是一颗棋子。
“七月是我在长安城里捡到的,你不要告诉她,她这孩子,心性单纯,善良又爽朗,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弃婴。”说起七月,白芷的眼睛里满是柔情,她最在乎的人就是七月和时澈这两个孩子。
当初的裴月清一心想着要回到中原来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当时的唐门在江湖上的威望颇高,而且地处蜀中,天高皇帝远,自然也比较安全。于是他就安排了与白芷初见的那场戏,一切都和他计划的一样顺利。
“我来到长安的时候无依无靠,就在这个时候,裴月清又出现了,呵呵,可是这一次他却是要我帮他养一个孩子!”白芷痴笑道。
“那个孩子就是时澈吧?”云杞已经料到了。
白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时澈本是言坤之子,裴月清将他从言府偷出来,而且找了鬼医给他改变容貌,还封了他的记忆,没想到就是为了今天。”
云杞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一时间心中已是千头万绪,时澈现在该是怎样的心境,认贼作父,手刃的竟是自己的亲爹。
“他,他还好吗?”云杞问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不好,我来就是要你去救他。”白芷说了那么许多,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些茶,想着现在该回到正题了。
“他怎么了?”云杞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些现实。
“他现在又一次失忆了,更加严重的是,他的智力回到了七八岁的样子。”
云杞手中的茶杯落地,清脆的一声,摔作碎片。
“还有没有救?”
“我们打算去找鬼医,你愿不愿意同行?”
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早已不再怨他。
云杞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必然是赶不到了,于是就安排白芷住下,自己则去找赫连道别。
赫连一直在后山的一个洞穴内修炼,洞门幽闭,常年不见人迹,同门的人除了掌门和赫连从未有人进去过,那里是南岩的禁地,所以更加显得幽深神秘。
云杞刚走到距那石门一丈之处,就听见赫连的声音传来,响在天边,收于咫尺,可见内力之深厚。
“你来找我?”
“师父,徒儿有事要下山一趟?”云杞微微低头,她对赫连一向很尊敬,她觉得赫连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好像不一样。尽管他的话不多,但是还算是个温和的人。
“多久?”赫连简洁的问道。
“我不清楚,我要去找鬼医。”虽然云杞不知道鬼医是谁,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但是此刻她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可能是三年五载,也可能费此一生。
突然,那石门微启,一把剑从中飞出。花梨木制成的剑鞘饰之以银,刻着纷繁复杂的花饰,剑柄上挂着一个红色流苏样式的剑穗。云杞抽出那剑,一时间只觉得寒光逼人,细看那剑身上也刻着花纹,宽不盈寸的剑身上,一条飞龙栩栩如生。
“师父,这是?”
“这本是要给时澈的,不如你先替他保管吧!”
“这就是闻名天下的龙泉?”
“着并不是龙泉剑,但是是出自吴越之地。看来我是不能亲手交予他了,既然我与你们两个都有师徒之缘,就将这间赠与你们两人。”赫连并没有出现,那石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那幻雪就此别过了,待我找到鬼医,徒儿定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云杞此刻心中竟然会有浓浓的不舍,可能只是可怜他的孤单。
“嗯。”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云杞和白芷就踏上和回云州的路。云杞的心里既焦急又忐忑,她不知道自己见了他到底该是怎样的反应,她幻想了无数个重逢的场景,可是这一种,她并未料到。
云州
小院的门紧掩着,但是行人还是时不时听见了里面传出的笑声。
飞荡的秋千偶尔越过高墙,可以望见远处的飞鸟和下面层层叠叠的屋檐。少年坐在秋千上,爽朗的笑声在南国的蜿蜒小巷间回荡。
“七月,你要不要玩?”时澈天真的望着她,一脸的真诚。
“嗯嗯,等一会儿,你先自己玩吧。”七月看着他这么开心也会心一笑。转过脸来对一旁推着秋千的郁轩道:“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是啊,可是有些事情还在等着他去做,有些人也在等着他,即使现在可以沉溺在着暂时的快乐中,我们也要将他唤醒。”
扣动门环的声音响起,白芷的声音随后传来:“七月,郁轩,我回来了。”
“柳儿!”七月一开门,看见云杞就扑了过去。“你怎么离开这么久啊?我很想你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云杞抚了抚她的背,无奈的说。七月永远是这样的小孩子心性,任何人见了她也是要和声细语起来。
“白姨,你回来啦?我们在玩秋千,你要不要来?”时澈站在离门一丈之外的地方,脸上挂着笑脸。
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在云杞看来却是那么远,似乎是隔了时光的距离,连他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是谁?白姨,这位姐姐是谁啊?她长的好美!澈儿是不是见过她?”时澈歪着脑袋,眼睛看着云杞,神情疑惑。
“时澈……”云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千言万语都哽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