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是不同的,时澈睁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他的预想变为现实,但是他又害怕那会变为现实,也许这一切都该有个定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印证两件事,就在今夜,也许就会揭开谜底。
夜风灌了进来,时澈起身披上了一件披风站在那柴扉旁边,披风被吹得鼓了起来,在夜色中飞扬,里面的剑鞘隐约可见。
一个黑影掠过,时澈警惕的握紧了剑柄。来人并没有朝着时澈所在的方向走来,而是飞身一纵,跳进了一片树林。时澈紧跟着他也穿进了树林里。
顺着他的脚步,时澈来到了一个别院,看起来十分的雅致,精巧的飞檐似乎是江南水乡的样式,这里难道住着什么人?时澈在心里琢磨着。
那黑衣人一个跃起就越过围墙进了院子,时澈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后面很远的地方跟着,要不是他目力极好,在这夜色中早就不见那人的踪迹了。
过了片刻,时澈也跳过高墙,进了那院子,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时澈只好自己在院子里摸索,到处寻找那人的足迹。忽然,一个门被打开,时澈暂躲在走廊的横梁上,向下望去。他在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那房间里的动静,那间屋子灯火通明,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把剑,时澈看不清那剑的外观,但是只见那剑身似乎笼罩着一层血红色的迷雾,很是诡异。
那黑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在房门口,一直不敢进去。时澈低头一看,那屋子好像是被人下了什么结界一样,门槛处有一条红色的线。这里毕竟是蓬莱,他们所修炼的法力自然不比常人所练的武功。
那黑衣人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那红线上面一划,那红线就消失了,这么轻易就破了那结界,看来这个宝物也不一般。时澈默默的注视着他,静观其变。
黑衣人的手刚刚伸出来,就在要触碰到那把剑的瞬间,一个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来,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他的手腕,只见他的手一抖,立即缩了回去。
“大胆!竟敢来我这里行窃!”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很特别,沙哑粗犷。时澈突然想起来是孟川!
“哈哈,行窃?你才是那个窃贼吧!”徐朗的声音对于时澈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徐朗是那样的陌生,时澈想要印证的事情已经得到了答案,孟川就是盗取龙跃的杀手,而徐朗只是为龙跃而来。
“想从我的手上拿走龙跃,哼,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孟川依旧没有现身,三根银针飞出,直直的朝着徐朗的脖颈扎去。
暴雨梨花针!这乃是唐门绝技,孟川是如何习得的?时澈有些惊叹,习惯性的拧了拧眉头。
徐朗侧身,抽出手中的剑挡在自己的面前,那针就生生插进剑身上,出针人的功力不可小觑。
“看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孟川大笑道。
“你为何会暴雨梨花针?”徐朗好奇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学会的,你只要知道我能用它取你的性命就够了!”孟川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手一挥,同样的三根银针飞了出来,眼看就要插进徐朗的喉咙里,速度之快,根本没有让人闪躲的机会。
时澈不由自主的从梁上跳下,一掌拍在徐朗的肩胛处,帮他躲开了那银针。
“哈哈哈,你看戏看够了?”孟川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似乎看透了着人世间的沧桑,所以可以看穿他们的把戏。
“你知道我会出手相救,所以故意出此致命一击,我说的没错吧!”
“你既然没病,还要到这蓬莱寻我,难道你不是为了这把剑?”孟川的声音里饱含轻蔑。
“你猜错了,我只是为了看今天这出戏而已!”如果早知道会让她身陷危险之中,时澈宁愿自己不要计较这么多,她的性命比任何真相都要重要。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徐朗有些颤抖,因为他不知道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还是应该为时澈感到悲哀,原来彼此最信任的人,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
“徐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对啊,他们一起长大,他知道时澈是谁,他不会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也许,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
“既见龙跃,我必取之!”徐朗说着,趁他们不注意,一闪而过,脚下移形换影,那把剑微微一震,就被他拔了出来。
可是,只一瞬间,那团红色的迷雾就像一条蛇一样顺着剑柄钻进了徐朗的身体,他止不住的抖动,想要把那剑甩开,可是那剑却像是附着在他的手上一样。
“哈哈哈哈!”看见这一幕,孟川突然大笑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徐朗他怎么了?”
“这个是一种蛊。”孟川走过去,将手搭在徐朗的手腕上,“他的脉相还算平缓,可能是他的内力深厚,不过就算如此,他也撑不了多久,除非……”
“难道,连你都束手无策?”
“我会医术,并不会蛊术,况且这种蛊,只有圣女才能解的了!”孟川无奈的摇摇头,他将此剑带到蓬莱就是为了避免有人中此蛊,至于那个下蛊的人就是杀害逍遥岛主之人,至今下落不明。
“圣女?你指的是南疆?”时澈听说过南疆的蛊毒厉害,之前在无涯峰,也亲眼见识过夜卿使用蛊王为他们解围。
“看来你知道蛊术的厉害,你们要是想要救他,就只有去找圣女这一条路!”孟川伸手点住了徐朗的一个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