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杞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怀里的可儿还在哭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该到哪里去弄钱来呢?她眼睛一瞟,突然看见时澈脖子上的那块玉。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温润的触感还在那里,难道真的要把玉佩当了?云杞觉得有些左右为难。可是,现在她还有别的选择吗?云杞咬咬牙,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走,可儿,我们去街上换银子去。”她抱着可儿到了当铺,可是她也不知道这玉到底能换多少银两,就想着尽量多换一点吧。
“店家,我要当东西。”云杞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约摸一人高的围栏,只露出一个脑袋。云杞打量着里面的摆设,只有一个储物的柜子,那个店家长着一脸尖酸相。
他两个手指拎着那玉佩,通体发白的玉佩在阳光下发出光泽。云杞看着那玉佩,心里有一种苦涩之感。这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了,可是现在她却不能好好保住它。
“这玉佩,看成色,十两银子吧!”那老板看她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就想趁机捞她一笔。
“不成,店家,你看看仔细,这玉佩不会只值十两银子的,你仔细看看!”云杞也不知道这玉佩该值多少,但是她觉得应该多点才对。
“那就十五两,不能再多了,我见你也是出门有难,拿了银子就走吧!”那店家很不耐烦的扔了锭银子出来,就把那扇小窗户关了。
“店家,你帮我保管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来取的!”云杞捏着那锭银子,大声叫到。“我会回来的,我会把它拿回去的。”云杞喃喃道。
“小姑姑,那个是什么啊?”可儿听她念叨着,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们快去抓药救你爹爹他们吧!”
过了两日,河池好了起来,虽然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是精神已经恢复了。时澈只是力竭,自然好的快。好了之后,他常常在外面跑,云杞也没看见他的踪影,只是到了夜晚回来的时候,他会来云杞这里坐坐,看起来很疲惫。
“你这两天都去哪了?”云杞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没事,我四处转悠,看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走。”时澈接过水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嗯,再过两日,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既然他不想说,云杞也就不再追问了。
第二天早上,可儿还没睡醒,云杞就听见了时澈下楼的声音。她立即穿了衣裳,打算看看他到底是去干什么。她跟在他后面,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个码头上。时澈好像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他,猛的转头。云杞心中一惊,躲在旁边的一个巷子里。
时澈看后面没有人,叹了一口气“最近我还真是疑神疑鬼的了!”
“喂!你今天怎么来晚了啊?”一个长得很胖的男子从码头的一艘大船上走了出来。
“对不住了,舵主,我这就开工!”时澈回答道,立即换上了短衫,开始和一边的人们一起扛麻包。
云杞看着他,眼睛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是麝月的少主,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活计?
云杞怕他看见自己会尴尬,就急忙回到了客栈。过了两天他们打算离开这里,银子也花完了,还好来的时候带的两匹马还在。要走的时候,时澈不知从哪里拎了一个包袱来。
“这是什么?”云杞问道。
“我们在路上用的东西,总得备些干粮啊!”时澈憨憨的笑了笑。
“嗯,那我们走吧。”云杞觉得他不像让她问这些东西的来历,她要保护他的自尊。
“等等,还有个东西。”
“我们在城门口等你们!”河池看他们有些话要说,就带着可儿先走了。
“什么东西?”云杞莞尔一笑。
云杞看着他张开手掌,一块雪白的玉佩躺在他的手心。
“你,怎么会?”云杞大吃一惊,她以为他只是挣些银子作为花费,可是他怎么会在短短几天内就把玉佩赎了回来?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以后可不能轻易就给当了!”时澈责怪道。
“我,当时没有银子,可是你们两个都昏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云杞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这些天她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内疚的,可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傻瓜,以后这些事都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将心爱的东西给当了。”时澈亲手替她将玉佩戴在脖子上。
“嗯嗯,以后我不会再当它了。”也许以后的岁月有千难万难,她也不会再害怕了,她在他的怀抱里仿佛可以忽略外面的风风雨雨,只有这一刻。
“我应该感谢这两个玉佩,要不是它们,我又怎么能认识你呢?”时澈笑着说,他们脖子里的玉佩纠缠在一起,碰撞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他们又出发了,走了这么久的路,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他们一路牵手走来,已经忘了一开始是为了什么要走上这条路,可是以后他们就是为了彼此,彼此相依靠。
“又要到秋天了!你看这些落叶,时间过得真快啊!”河池看着一路上飘零的落叶,突然万千感慨涌上心头。
“爹爹,这叶子像小蝴蝶,你给我抓一个好不好?”可儿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努力的要去抓那些黄色的叶子。
在孩子的眼睛里,这些感时伤事的大人们都是不可理解的,这些落叶也只是像飞舞的蝴蝶,赤子之心。通过她纯真的眼睛,看这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可儿乖,等一会儿啊,爹爹就给你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