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杞他们一行离开长安已有两日。一路上倒也安生,所以他们也渐渐的放松了警惕。
那位神秘的阿玉话不多,几乎都是一个人坐在后面的马车里,云杞他们则在前面骑马。云杞来了长安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骑马,不免觉得很是开心。
外的欢快,用她自己的话说就像是李婶儿他们家的小牛犊出去放风的感觉一样。
对于七月这种不太恰当的比喻,云杞和时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郁轩却还是修为尚浅,听了这话就哈哈大笑起来,对七月说道:“你说你四肢也不算发达,怎的就生生长了这么一个脑子呢?哈哈哈,从未听说过还有人将自己比作牛的。”
七月看着他笑的花枝乱颤的一张脸,顿时就又搬出他的那桩陈年老账来,“你这个好色之徒,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哼!”
郁轩都被她这么念叨了两天了,实在是烦躁的紧,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骂过。于是他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七月对于这件事情,绝口不提。但是他不知道七月的性子,又不想去请求那丫头,就想着她平时最怕时澈,也最听他的话,于是乎趁着休息的时候就到时澈这里取经来了。
“时澈,你说裴烟那丫头烦不烦啊,怎么天天念叨着好色之徒,好色之徒的,你也不管管她!”
时澈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本也是想说七月几句的,可是想着多亏了有郁轩在,他和云杞才能清净两日,便随她去了。今日郁轩来找他,多半是忍无可忍了吧。
“你带她到街上买点吃的去吧,最近可能是她赶路累了,她啊,从没离开过长安,可能是心情不佳才拿你出气吧。”时澈给他支了一招。
郁轩也是个聪明人,听了这话立刻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就兴高采烈的说:“兄弟,多谢了啊,我这就去。”
郁轩找到七月的时候她正在一条小溪旁涤足,他在后面的沼泽里看见她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在做什,就偷偷溜达到她后面准备吓她一跳。谁知道,这一吓不要紧,只听见扑通一声,七月就掉进了河里。
郁轩一见这场景就想,这下糟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郁轩一把将水中的七月捞起来,想道歉,又觉得跟七月道歉很丢脸,就青着脸说:“谁让你没事坐在河边的,我只是路过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可是这七月哪是好惹的,待她看清是郁轩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唠叨他,完全忘记了它自己今天原是穿了一见很薄的纱裙,被水浸湿了之后变得几乎透明,湿透了的薄纱贴在身上若隐若现的显露出少女的玲珑曲线。郁轩看着这场景,一下反应过来,一把放下七月,转过脸去,脱下自己外面的长袍反手递给她,:“你,你还是先穿上,这件衣服吧,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七月才记起自己的衣服,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只听见一声尖叫:“啊!!!你,你这个好色之徒!!”
郁轩默想着,他估计是没有摆脱这个名字的希望了。
第三日傍晚,他们到了一个客栈住下,前两天都是在野外露宿的,所以大家都打算在这里好好休息整顿一下。
夜里,云杞正打算上床休息,突然一个暗器,穿窗而过,直直的站在云杞面前的桌子上,云杞心里一惊,立刻起身,到窗边细看,只见一黑色的影子轻快地在屋顶上窜了几下就消失了。她回身看着那桌上的暗器,上面附着一张便笺,写道:独自到灵柩处。落款是:时澈。
云杞不知道这是不是别人的计谋,不敢贸然前往,于是就去看了看时澈的房间,没有灯光,她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应。看来时澈真的不在。
云杞待大家都睡下了,就独自一人拿着佩剑出了客栈。灵柩就放在离客栈不远处的。
待她赶到时,四处并没有时澈的踪迹。她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四处很静,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回荡,云杞不免心慌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她刚要挣扎,只听见时澈熟悉的声音响起,“别动,是我,别出声,这里好像还有其他人。”
他们两人静静的躲在一旁的树丛里,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云杞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又不敢出声,只好静默着。她感受到时澈握着她的手,很温暖,突然觉得安定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和一个女子走过来,那男子蒙着脸,看起来好像年纪不大。而那女子正是阿玉。
他们一起商量着什么,对着那个灵柩说了几句话,那男子就快速的离开了。阿玉看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人也离开了。
这时候云杞和时澈才从树林丛里出来。云杞小声问道:“你为什么知道今晚他们会来?”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凑巧罢了,我只是好奇那棺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谁知道赶上这么一出好戏。”
“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我们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我们就当做没看见,以不变应万变。”
“那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
“怎么?这个理由,你不喜欢?”时澈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她出来,好像只是觉得应该,亦或是只是觉得她会和自己一样好奇。
云杞默默的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这只是个理由,那他叫我出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时澈这个人,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