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害怕.后悔.
云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就消失了.这种追悔和自责让云杞觉得不能承受.
“你别慌.说不定是跑到附近玩去了.我们先分头找找再说.”幻桃安慰道.
他们在街上四处搜寻着.可是沒有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街上的人群变得稀疏起來.可是他们依旧沒有找到可儿.
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若是不赶回精舍.他们今晚也沒有地方好去.可是就这样放弃.云杞怎么能甘心呢.
“这样吧.我们先去报官.让他们在城里帮我们找找.就凭我们两个人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幻桃说着话.就拽着云杞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云杞十分的着急.再加上很自责.有些活不出话來.神情异常.一个劲的念叨着:“可儿.可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官府的大门紧闭.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官员们也都回去了.
幻桃拿起一边的鼓槌.用力地敲打着门口的大鼓.鼓声急促.
不一会儿.有个衙役來开门.一见识两个女子.就问道:“你们明天再來吧.今日大人已经歇息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是來报官的.”幻桃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來.但是由于事情紧急.也不好与他计较.
“你这婆娘嘴还挺刁.你们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写家长里短的.明日再來吧.”那衙役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叫你们家大人出來.我们要报官.孩子丢了.”云杞略带哭腔.哀求道.
“好吧.好吧.等着啊.我们大人今日正在招待贵客.你们來的真不是时候.”那衙役摇了摇头.虽然是同情她们.但是这大人会不会搭理她们还真的保不齐.
前两天从长安來了位钦差大臣.今日大人正在和他谈事情.现在去打扰他们.这衙役心里也有些玄乎.生怕得罪了大人们.这饭碗就保不住了.
这么一路想着就來到了书房.那衙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和声说道:“启禀大人.外面來了两个女子要來报官.说是孩子丢了.您可有空闲去看看.”
“现在捕快都回去了.怎么找.让他们明日再來吧.”这衙役早就猜到了自家大人不会管这档子事.正准备要走.一个温润的声音传來:“慢着.既然大人有要事处理.我就先告辞了.我们明日再议吧.”
这么一说.那县丞也不敢不去办了.不然眼前这位钦差大臣回去随便说一句.估计他的乌纱帽就沒有.
“多谢大人体谅.下官这就去办.”那县官谄媚地说了一句.门被他推开.衙役退到了一边.
时澈和那县官一路走到门口.时澈突然发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
是她.
远远的.时澈就瞧见云杞正靠着幻桃.脸上的泪痕还沒干.眼睛也哭的有些红肿了.
“你们就是闹着要报官的女子.”县丞问了一句.
云杞他们倒是沒有理他.只眼睁睁地看着旁边的时澈.云杞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尴尬.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
“时澈.你怎么在这里.”幻桃惊讶地问道.
“我來办点事情.幻桃师姐.”时澈谦恭有礼地回应.
那县丞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便立即换了一副笑脸道:“原來二位日式大人的熟人啊.赎下官失礼了.你们是为何事.下官这就差人去办.”
“可儿.她丢了.”云杞沒有理会那县丞.眼睛直直地看着时澈.眼神充满了哀求.
“怎么会丢呢.徐朗去哪了.”时澈眉头一皱.心里有些着急.但是更多的还是气愤.
“什么徐朗.就我们两个人.别说这么多了.快去找孩子吧.”
幻桃看着他们一直杵在这里不动.就着急了起來.
沒有徐朗.时澈不可否认.他心里的确有一丝的欣喜.那就是说他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时澈望了云杞一眼.云杞垂下了眼帘.就当是默认了.她现在也沒空和他解释那么多.
“快去.下令封城搜查.”县丞对那衙役下令道.“带着这两位女子前去画一张那孩子的画像.务必将孩子找回來.”
“多谢大人费心气道.
“不必客气.只要孩子还在城里.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了.你们也不要着急.”那县丞笑眯眯地说着.似乎已经在急着在时澈面前邀功了.
“那就拜托大人了.我们先告辞了.”
时澈他们三个又在大街小巷里找了起來.夜色越來越浓.全城都被搅的鸡犬不宁.到处都是火把.还有就是官兵四处搜查的声音.
“我们这样是找不到的.现在天黑了.让官兵们挨家挨户去搜查吧.幻桃师姐.你带着柳柳去休息片刻吧.”时澈看着云杞的脸色不太好.估计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好.可是我们一直住在山上.要去哪里等你.”幻桃才想起來.她们也沒什么地方可去.
“看见前面那个宅子了么.我现在暂居在那里.你们去了跟他们说一声是我的客人就好了.一有消息.我就会回去通知你们的.”
顺着时澈所指的方向.前面有一个拐角.拐角处露出一点点伸出的飞檐.看不清后面的屋子.
去了才发现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宅子.似乎有些保留着前代的遗风.看起來和附近的宅子不太一样.门口也灭沒有什么装饰的雕刻.只是一扇黑色的木门掩着.
“有人么.我们是时澈的客人.特來借宿一晚.”幻桃敲门问道.
“是大人的客人啊.请进.请进.”來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起來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