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欠谁的?”顾少谦咬牙切齿的大吼着,“温露———我告诉你,你欠我,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了,你走夜路的时候小心一点,因为我只想杀了你!”
既然她不爱他,不想跟他在一起,一起死也不错…………
“啊———”一声惊叫。
温露被顾少谦一把推开,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她白色的裙子顿时染上了他鞋子上的泥土,脏了,乱了。
小腹上一阵一阵的抽痛着,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宝宝———宝宝不要走————
“温露———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女人!”顾少谦看着摔倒在地上她,两个狼狈的人在空气中凝视,“温露你记得,我恨你,恨之入骨!”
她竟然说不爱他!呵呵————
顾少谦不在看她,然后回头,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雨中,然后无声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顾少谦————顾少谦———顾少谦————少谦——————
一遍又一遍————
“你怎么能恨我,我那么爱你!”温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向顾少谦离开的方向跑去,“少谦———少谦———!”
她要追上他,告诉他他不能恨她,告诉她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告诉他她一直一直都很爱他,告诉他她没有把孩子打掉,告诉他,她愿意和他结婚———
小腹一阵一阵的刺痛着,然后感觉着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慢慢流出,那种感觉太过真实,让她不容忽视。
她逐渐跑不动,然后呆愣在原地,右手紧紧地抚住小腹,“宝宝———你不能离开我,宝宝————!”
雨下的太大,她看见身下的鲜血从大腿一滴一滴的往布满雨水的地上掉着,然后被雨水冲走,身体不堪重负。
“砰———”
她蓦地往潮湿的地面倒去————
她睡在地上仰面望着天空,泛白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雨滴落在她的脸上,跟泪水混合在一起,然后随波逐流。
宝宝走了————
做她和顾少谦的宝宝太辛苦,所以不要他们了。
她认命般的闭上眼,泪珠划过她白皙的脸颊。
心碎————
顾少谦没了————
宝宝没了————
没了!
都没了!
整条道路上仿佛就只有她一个人般,白裙子被染上了血色,红的刺眼。
“宝宝———宝宝———!”睡在粉色大床上的女人,脸上布满汗水,双眼紧闭,“宝宝————!”
“啊————!”温露猛地睁开眼睛,“宝宝!”
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和周围的一切,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三年前的今天是宝宝的忌日,也是她和顾少谦分开的日子,从那天以后她就没有见过顾少谦。
脖子酸涩的厉害,眼泪掉的汹涌。
外面夜色太暗,这个梦魇总是缠着她。
不知道顾少谦怎么样了,这三年里,他应该已经结婚了————
身下的暖流正在缓缓流出,她立马擦干眼泪,掀开被子进入浴室。
原来是来亲戚了,怪不得那感觉那么真实,她立即换了小裤,将裤子洗了。
扭开水,用冷水拍了拍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衣,白皙的脸颊,长长的头发,整张脸都昏暗无光泽,越看越讨厌。
温露一把关上水,擦干水迹。
往卧室走去。
掀开被子刚要睡觉床单上那一小滩血迹,不容许她忽视,反正也睡不着,她立马扯开被单和被条,再次走进浴室,一下一下的搓洗着。
洗衣机放在那显得格外多余。
经痛的厉害,她要忍住,这是报应,谁叫她没有保护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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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露起的很早,整理了很久很久之后,拎着教学专用包,从宿舍下楼。
她是一名老师,成了一名初中生的音乐老师,她辜负了所有人没有继续读金融,而是读了音乐系,然后来到一家私立学校当音乐老师。
“你有听说吗?”突然自己的闺蜜猛地一把从身后搂上她的肩头!
“听说什么?”她不解!
“温老师好!”身边一些男同学正在晨跑打断了她和素心的对话。
“你好!”温露温和的回答着学生。
那名男同学羞涩一笑然后立马跑远。
然后素心又开始说,“你知道我们学校新来了一个音乐老师吗?”
“嗯!”温露点头,“你爸爸昨天就跟我说了,说这样会减轻我的负担!然后过几天我就休假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玩了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音乐老师的男朋友是顾少谦!”
丝毫没有想到的一个名字,温露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