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可能。
单纯的苏诺根本不知道顾景年没事问这个做什么,这个时候没事刺激妈咪做什么。
苏诺站起来,刚想说什么,手臂却被妈咪给拉住了。
诺诺,你先出去一趟,我有事要和顾先生说。窦婵娟坐起来,苏诺急忙拿起枕头垫在她的后背,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她,有些不愿意地说道,我不要,有什么话我不可以听。
诺诺听话,不要惹到阿姨生气。顾景年拉着她的手,来到门边,轻声接着说道。乖,等会我在告诉你。
苏诺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窦婵娟捂着胸口,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想了想便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到底有什么话是不可以当着她的面说?
苏诺本来打算趴在门上偷听的,但又害怕妈咪会生气,虽然趴在门上偷听不会被发现的,可是她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从小就很听话,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更应该要听话,所以她选择乖乖走在走廊上。
诺诺!傅东城的声音突然在走廊上传来,苏诺扭头一看,一看见傅东城便有些嫌弃地直接走开了。
诺诺,你等等,我带水果来看阿姨了。傅东城小跑过去,还不忘拿起他手中的水果篮晃了晃。
我先去看看阿姨,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傅东城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手刚放到门上的时候,却被苏诺的小手给拦住了。
我妈咪现在有事,不方便见人。谢谢你带来的水果。苏诺推开的手,一把挡在门前,傅先生不介意的话就去走廊上等一等吧。
妈咪和顾景年谈话都不让自己听,那么她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外人进去听呢。
傅东城有些郁闷了,苏诺是二十四孝女,一般来说应该会陪伴在她妈咪身边的,难道病房里面有其他人?
诺诺,谁在里面?傅东城将水果捞放在走廊上的长椅上,面带质疑地问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苏诺离开她妈咪半步,难道是顾景年?
苏诺死死地守着房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眸充满了仇恨,看的傅东城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管那么多做什么?谢谢你送来的水果篮,不过我妈咪现在需要静养,让你白走一趟了。
妈咪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她远离傅东城,可想而知窦婵娟也不想看了傅东城,此时的窦婵娟身体虚弱的很,如果让她看到傅东城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什么刺激,所以还是不要让傅东城进去比较好。
傅东城看了看手腕上的浪琴手表,苏诺认识那手表,那只表是傅东城十八岁生日时她送给他的,那只表价值一万多,虽然这数目在他们眼中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当时苏诺觉得要送礼物就要用自己赚的钱去买比较有诚意,用父母的钱很是没诚意。
所以那时候的苏诺选择做一些纯手工衣服然后拿去卖,在好友的帮助下,合开了一家淘宝店,制作一些coy衣服。整整没日没夜地忙活了五六个月才赚了两万多,平分后苏诺便匆匆去选表。
那表和他很搭。
诺诺我是为你好,你就放心阿姨和一个陌生人待在一个病房嘛?看苏诺的表现,里面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顾景年了。只是傅东城他不明白,这顾景年和窦婵娟说话为什么要把苏诺赶出来?
苏诺对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屑轻哼一声,这话可真的是说的太好听了,感情顾景年和妈咪在一起就会发生什么事情,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她宁愿顾景年那个撒旦和妈咪在一起,也不愿意傅东城这个白眼狼和妈咪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撒旦,而是白眼狼。
诺诺你什么意思?你刚刚对我翻白眼?傅东城上前一把抓住苏诺弱小略窄的肩膀,满是不相信地看着她的双眸问道。
怎么?不过就是翻个白眼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可笑。
傅东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摇摇脑袋,语气柔和但却带着一丝讥讽地说道,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这样!一定是顾景年那个混蛋!
傅先生,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变得就是狗,它可以拿命去保护主人,这个世界最容易变的不是感情,而是人。苏诺不屑地扬起一抹笑,那扬起的笑倾城亦倾国,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变?傅先生,你太自私了,你就允许你变,而不允许我变嘛?做人不要那么自私。
傅东城一脸惊愕地看着苏诺,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苏诺的嘴巴里蹦出来的,他和苏诺从小一起长大,苏诺的性子温和的像一只小白兔,虽然委屈但也只会憋在心里头,从不会像这样大声地说出来。
她变了,她变得让傅东城都感觉到有一些陌生了,有一些害怕了。
诺诺,你变了,你变得让我难以接受。傅东城痛心疾首地说道。
他真的难以接受此时此刻的苏诺。
难以接受便不要接受。苏诺心如止水地说出这句话,她的眸子波澜不惊,毫无起伏,这让傅东城感觉到很害怕。
苏诺伪装的让自己很心疼,她没有想过终有一天她居然会带着一张虚伪的面具和傅东城说话。她内心的痛苦不敢表现出来,因为顾景年说过----不懂得伪装的人,会活得很痛苦。
诺诺,你好像很讨厌我,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成,如果你要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