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柔和的光从苍王的书房里透出来,柔和的就像一只女人的手,绵软、纤细,又处处透露着温柔,抚在身上,给人以淡淡的温暖。
但这种温暖显然不足以驱走苍王身上的严寒,他的脸,就像凛冽寒风中,被冻结的湖面,森然的不可思议。
站在他旁边,也能感觉道丝丝寒气,绝不仅仅用刺骨就能形容。
越峰和夜离对视一眼,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他们都知道苍王的愤怒是因为什么,倘若仅仅是计谋失败,他绝不会如此,只有被对手抢先一步,才能让苍王如此震怒。
“啪”的一声,苍王将手中的文书重重拍在道台上,脸色阴沉如水。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书上写着叶胜天回调升迁的消息,但这并非主要,最主要的是,接替叶胜天,成为云营主帅的,竟是陆伯贤的人。
越峰和夜离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明白,此刻的苍王需要的不是他们的回答,而是发泄,发泄掉心中的怒火后,才会一切正常。
有那么几分钟,房间里压抑的就像阴云笼罩的天空。
过了一会儿,苍王冷冷的道:“不解释是吗?那我就问了。”他冷冷的瞥了夜离一眼,不屑的道:“你不是说暗卫是苍澜国最优秀的情报机关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事先竟没有任何消息!”视线又落在越峰身上,“还有你,不是说料事如神吗?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
两人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些什么。
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以说是无妄之灾,情报机构就算再优秀,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何况这本就是徐妃的妙手偶得,陆伯贤当场就拟好了御旨,当时只有两人在场,根本就没有露出更多风声。
第二,陆伯贤这步棋走的完全不是他的风格,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将自己的生死之交叶胜天换掉。
苍王怒视着两人,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眼神一软,口中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要怪罪谁,只是想找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两个是我的左膀右臂,现在说说有什么办法。”
夜离看了越峰一眼,示意他先说,越峰身为首席谋主,自然不会相让。
“这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为国王出谋划策,整个计谋并不是他的风格。”越峰顿了顿,继续说:“国王是理由自己乾纲独断的权利,出了一个阳谋,我们根本无法阻拦。原本还可以在叶胜天升迁这件事上做一些手脚,可现在不行了。”
没错,整个计谋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此次叶胜天率领营运击退最猛烈的一次妖兽潮,可以说是立下大功,若说得不到升迁,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伯贤正是利用叶胜天的功劳,将他升迁,剥离出了云营。若是叶胜天本人对此有异议的话,还能够改变,但看叶胜天接到御旨的当天就起身,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愿意的意思。
夜离也叹了口气,说道:“整件事情,暗卫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风声,御旨到时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如今木已成舟,想要反对恐怕有些困难。”
苍王皱眉道:“如果我在朝堂上执意反对吗?”苍王在朝堂上虽然势微,但并不等于完全没有势力,若他一派突然发难,也能让陆伯贤头疼许久。
“不可。”越峰皱眉说道。
“为何不可?”苍王疑惑道,他并不恼怒,只是疑惑而已。苍王虽然雄才大略,但在计谋策划上却远不如面前这两人,所以他也乐的听从两人建议。
夜离接话道:“我明白的越峰的意思,也同意他的想法,此事万万不可。”他顿了顿,继续道:“首先,我们的主要势力在军队,在朝堂并没有多少势力,若是突然发难,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到最后恐怕也难以阻挡事情发生。”
“不止。”越峰道:“我们在朝堂的势力虽然不大,但大多都在暗处,若此刻发难,无异于暴露了自己的实力,为了一场必输的战役暴露全盘势力,实在不智。”、
“还有。”夜离看了越峰一眼,补充道:“刚才我也说了,要阻拦此事只有在叶胜天身上下手,但叶胜天此次功劳太大,不封不妥,我们若公然反对起回京,恐怕会招致清流的攻击。”
清流在苍澜国是一股独特的势力,大多由读书人组成,他们有些身居高位,独善其身,有些则在野,可声明隆厚,这些人一般不会对朝议发表过多的建议,但如果遇到不公的事情,他们也一定会发生。
这一群人,可以说是苍澜国真正有良心的一群人。
苍王听得两人解释,不禁眉头更皱,低声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成,难道就任由陆伯贤掌握云营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紧拳头,脖上的青筋迸似是极不想要这种结果。
越峰笑了,说道:“其实国王想要掌控云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怎么说?”苍王眼睛骤亮,眼神灼灼的凝望着越峰。
越峰笑道:“想那叶胜天在云营经营了十年,云营也从最开始战斗力低下的部队,成长为如今训练有素,站力非常的部队,其在云营中的声望不可当第二想。这样一个人离开云营,自然会造成权利暂时的真空,我们的人,可以乘虚而入。”
苍王正想叫好,就听夜离道:“有一个问题。”
越峰笑道:“什么问题?”
两人一为谋主,一为暗卫,一明一暗,辅佐苍王,可以说配合默契;夜离很少质疑越峰的计谋,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