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引浼姮回神惊呼,“风月居然看不见茶杯上的雕刻画面!”
风驭苍已经放开了她的手,用手支着下巴,深刻的思索,完全没有引浼姮的惊讶。
“风驭苍?”引浼姮疑惑出声轻唤,风驭苍的反应怎么如此地不对劲?
听到引浼姮的声音,风驭苍并没有回神,眼里还是一片渺茫的思索,“拂尤,你有没有发现这雕花木盒与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个有什么共同之处?”
“当然发现了,”引浼姮回答道,“同样风格的雕花木盒,里面的茶杯上都雕刻着人物经历。若还要说什么,发现它们的还都是我们两个。”
最后半句引浼姮有些说笑的意味,平日里到了异常紧张的时候他们都会这样不正经两句来缓解气氛。
说完这句话,引浼姮的表情轻松了一些。其实她从刚才开始也并没有多严肃,就是被风驭苍感染了。
不过,在这个时候,风驭苍的面容却还是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不对,还有。”他出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是因为还在思索的缘故。
“还有什么?”引浼姮问道,情绪再一次被风驭苍的严肃所感染。
一丝光亮从风驭苍的眼中划过,眸子终于再次有了聚焦,“公子夜逝!”
“嗯?”
“它们都是公子夜逝所赠送的。”风驭苍补充上一句。
没错!引浼姮也终于反应过来。
确实,两次的盒子都是夜逝送赠,且在白羽项不在之后,夜逝还刻意将白羽项的那套留给了那个下人。按照风驭苍之后的解释,似乎是为了让七只茶杯散落于时间。现在说来应该是六只,被风驭苍打碎了一只……
至于为什么要散落与世间,风驭苍在之后又多次解释,不过她还是不懂。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夜逝有关又怎样?或者说,那茶杯上雕刻了那些画面又怎样?依她来说,最为邪门的便是那花纹他们可以看见,风月却不能看见。
“你是说,风月之所以不能看见那些花纹是夜逝对他做了什么?”引浼姮尝试着把二者联系起来。
“不,不对。”风驭苍放下一直支着下巴的手,转头看着引浼姮,眼中已经只有清晰了。看来是对什么胸有成竹了,“不只是这么简单,不能看见花纹是一点,用了什么方法我们在另说。”
引浼姮有些跟不上风驭苍的思想,“另说?那我们现在说什么?”
“在禁宫里与羽项发生的一切你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吗?”风驭苍突然这样问。
引浼姮对于风驭苍一连串的反常似乎有些习惯了,“没有。”她干脆利落的回答。因为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不好说,她无意让白羽项到了今天还背负一个骂名。
“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风驭苍接着道,“那么,那些画面又怎么会被雕刻在茶杯上?”
嗯,他们当时便疑惑过这一点,后来觉得也没什么意义便不再深究。毕竟平常人家又哪里知道白羽项的容貌?顶多将杯上内容当作茶余饭后的说笑。
“我想你也应该这样猜想过,这个茶杯上的画面是夜逝公子雕刻的,因为只有他可能知道。”
“不可能。”引浼姮当即出言反驳,没有过多的思考,“那些事情发生到我们发现雕花木盒多久?夜逝公子纵然有巧夺天工的妙手,也不可能在那样短的时间之内雕刻出那样传神的画面。”
他们常说公子夜逝神得不是人,但终究公子夜逝还是一个常人。不说常,至少是个真真切切的人。
“你忘记了一点,他是公子夜逝,人说公子夜逝知天地万物、过去未来。那些花纹为什么一定会是在事情发生之后他才能动手呢?不能是在很早之前便知道且雕刻好?”
引浼姮一窒,的确,她既然能想到可以在无人告知之下便知道事情的是知万物公子夜逝,就该想到也会是晓过去未来的公子夜逝。
“这么说,夜逝是在很早之前便知道了在禁宫内发生的事情,然后再……”
引浼姮突然没声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等,等下,风驭苍,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给风月的茶杯上雕刻的也是夜逝提前知道的事?”也就是说江流汀有朝一日当真会惨死在那石窟里?!
风驭苍回以引浼姮静静的目光,表示她终于说到点上了。
引浼姮的一下无措,“那…”
“我们当然是要救人。”
“怎么救?”她相信风驭苍方才半晌的反常是已经思索出了对策。
“不知道。”
风驭苍说出一句让引浼姮彻底无语的话。
“不过,”在引浼姮炸毛之前,风驭苍适时的开口补充,“我想,如仙人一般、知天地万物万果的夜逝公子一定知道!”
“那就赶快去找夜逝公子!”引浼姮当机立断,先一步拉起风驭苍的手就要往夜逝那边去,气息已经提上来了,脚步也放轻了。
风驭苍没有异议,也提起气息准备与引浼姮一起用轻功飞奔。
她不能不着急,茶杯上的画面也每个年月,说不定就是下一刻钟!怎么有不急的道理?
不过,就在不俗的轻功快要使出来的瞬间,引浼姮却收住了步伐。
几个画面在引浼姮的脑海中闪现,引浼姮下意识抓住,在记忆里细细搜索。是方才那套茶杯上雕刻地画面,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茶杯,实在吸引目光,不过,她发现重点似乎在其他的电流表杯子上还有!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