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宇间有几分稚气,腰配一弯长剑。壁画并未抹上色彩,但引浼姮却可以看出那人身着雪白羽裳!
画中人正是白羽项!
“风驭苍!”
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引浼姮心里蔓延开来,下意识的就唤出声来。
而风驭苍也早就到了她身边。
“接着看。”
风驭苍又往她身边靠近了些,让她知道他在。
心里的不安被引浼姮刻意忽略,照着风驭苍的话接着往下看。
随着她目光的不断变换,一面面的壁画在她眼里流转。看着看着,引浼姮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一向不轻易显出情绪的脸上开始显现出吃惊。再往后,吃惊变成了震惊。
将壁画全部如数浏览一遍后,引浼姮又像是觉得自己看错了,或是没有看懂一样,又壁画粗略但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在将壁画翻来覆去瞧了不知多少次后,引浼姮猛然回头看着风驭苍,急切地张口想说什么,可只急急吐出一个“这”字就没了下文。风驭苍却像是了解她到底想表达什么,皱着眉一脸严肃,冲着她点了点头。
接着,两人一个一脸的不敢相信,一个一脸的严肃,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壁画成长卷一样蔓延在墙上,一幅接着一副在墙上上下排列着,每一副画都很长很长。
那壁画所述之事,便是十年前的白羽项与三千勇士在禁宫的场景。
大意便是白羽项与三千勇士在一日清晨聚集在禁宫门口,片刻一脸庄重的提步向禁宫走去。大概在距禁宫还有百步远的地方,众人脸上的表情渐渐从庄重变得放松。一些人甚是还露出了享受的神情。带着这种神情,一行入了禁宫。
而后的,便是白羽项这十年来不愿提及的。
禁宫里面完全是另一个天地,那富丽堂皇的宫门后是满目的岩石,众人如常的走在岩洞里。岩洞狭长,三千人三三两两为一排的走成了一个长队。白羽项先开始在长队的正中,但几个场景过后,他慢慢的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后。
再往后,白羽项似是在一旁的岩壁上发现了什么,画面一下到了一片竹林。
一个浑身杀气的男人立于其中,想来该是孔令奇了。接着,白羽项走到那人身边,好像与那人相熟的样子,开始攀谈。半晌,他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男人。
那是一个卷轴。要说这壁画也画得实在细致,在那男人打开卷轴时,那卷轴的内容都可以让人轻松映入眼帘。而从那卷轴的内容来看,那竟是三千勇士此次行动的路线图,和一些旁的计划。
这时,男人手一挥,扔出个什么物什。与此同时,像是触了什么什么机关一样,那三千勇士的队伍前方,路轰然倒塌。勇士们立刻就像往回走,可惜,在他们还未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后方的来路也轰然倒塌。
而这一边,男人像是要放白羽项离开,对他说了什么后就转身向与白羽项相反的方向走。而然,就在男人转身的一瞬间,白羽项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男人的背刺去。
男人没个防备,长剑就这样没在他的后背上。接下来便是一番打斗,从画面来看,男人先前受了伤,一直处于下风,没有几个回合便倒在了白羽项脚边。
而后便是白羽项带着染血的教主印出现在禁宫外的场景。
“我们现在莫要这些,这画中景是否真实暂且不论,就算属实,我们受困于此地又能有何作为呢。”
两人沉默良久后,引浼姮率先出声打破了这寂静。
“嗯。”风驭苍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琢磨琢磨这画吧,在北平,这类密室,机关大都隐藏在壁画之中。”说着,引浼姮的手已经搭上了面前的画开始摸索。
风驭苍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瞧了瞧引浼姮的背影,好半天才开口说说了一句,“好,我去那边看看。”接着就跑到一边去了。
而这边的引浼姮也不是没看出他的不对劲,但也没有点破,似乎有点没有心思去管。
她精致的手,细细地抚过同样精致非常的壁画。看似是在仔细的寻找什么,但细致一看就会发觉,虽然她的手是在摸索,但她的眼中却明显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半晌,两人都各自在壁画上摸索着。风驭苍那边一切如常,而引浼姮这边反倒让人觉得不太对劲。
她手上的动作虽然还未停下,但眼已经有些微合。本就白皙的皮肤,从指尖开始蔓延一种惨白。不一会儿,就连红唇也开始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