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红他们是打算吃完晚饭就一起回去的,没想到却被莫名的卷入遗产的争夺中,原因是老人在死之前曾立过遗嘱,除了房子,所有的田地都给凌红,由村长作证,而且白纸黑字也都是出自村长之手,因为老人不会写字,所以上面还有老人按的手印,所以是有效的。对这份突如其来的遗嘱,无疑在老人的儿女间和村里炸开了锅,因为谁也没想到老人的遗产会留给一个外来人,包括凌红自己也没想到,而老人的房子则贡献给了村里,保留祖宅,一分一毫都没有留给儿女,凌红则自然而然就被当成了攻击的目标。
“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村长你编的。”一名有些肥胖、不是很高的妇人用嘶哑的嗓子直指着村长,声嘶力竭的抗议,她是老人的大女儿,也是凌红的大表姨。
“我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这份遗嘱是她早就让我立下的,我现在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她的遗愿。”村长是一个个子挺高却很瘦的老年人,年约大概五十好几,面向十分耿直,眼里也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精明。
“我不信,我绝对不相信,我妈怎么可能会把这些留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呢?”大表姨仍是大喊大叫。
周围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似乎都对老人的这份遗嘱感到难以置信,凌红也是如此,所以在听到遗嘱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愣愣的硬是没有半点反应。比起其他人,村长还是十分镇定的,拿着有着老人手印的纸张,送到凌红面前。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那时候只说如果真的到了这一天,而在她走的时候你回来了,那么这份遗嘱就算生效。”
凌红怔怔的看着那张不大的纸张,上面的黑字她看的清清楚楚,然后那抹红色的手印却刺痛了她的眼,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只是觉得老人可怜,所以回来送送她,毕竟老人的恩惠她铭记于心,每年都会来探望她几次,而在出远门之后探望的次数减少了,但过年回来的时候还是少不了来探望她,每一次也都尽心尽力的照顾老人,只为报答当年的恩情,因为她一向低调,就算来和其他人也没什么接触。可是,对于自己的付出,凌红一直都觉得是微不足道的,虽说老人的恩情也没有那么伟大,凌红却只是想着要对老人好一些。凌红突然想到,曾经老人提到过说等她走了,就把田地留给她,那时候她只当老人开玩笑听听就算了,没想到会是真的。
相比凌红,朱慧珍也诧异不小,这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过她并没有感到高兴,和凌红一样,她更多的还是震惊。
而比起其他三个表舅和表姨,大表姨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什么难听的话都渐渐突口而出,引来不少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更有人对大表姨的抗议感到不满,谁都知道老人在世时他们是怎么对待她的,死后却来争家产?这就是报应,所以老人死后宁愿把东西留给一个远亲也不留给他们分毫,只因为他们从未尽过孝道。
“也不想想你妈为什么不把东西留给你们,好意思在这里骂什么人?”一名大娘实在看不过去站出来指责,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尽管近几年凌红来时间不多,但每一次大包小包不少,甚至老人家里很多新家具、电器都是她添置的,知道的人很多,只是对凌红有些陌生罢了,谁让她每次都几乎不怎么露脸,这一闹,就算不知道也难。
被这么一说,老人的四个儿女脸色尤为难看,尤其是大表姨,用一种近似怨毒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凌红,就好像似乎要把她看穿一个洞出来。
因为这两年外出打工的人逐渐递增,所以有不少田地闲置,可老人有几块比较肥沃的稻田,离小河很近,是不少同村人眼中的‘肥肉’,因此,当老人把这些都给凌红的时候,说是不眼红是不可能的,不过比不上老人的四个儿女就是了,怕是后悔莫及吧?又或是就算老人还在世,他们是不是能恪守孝道还是个未知数。
“凭什么吗?凭什么我家里祖辈留下来的东西要给一个外人?”大表姨再次嘶吼,若不是有人拦着,怕是她早就跑上前来给凌红一个耳光都不奇怪。
其实,他们的不敢是有道理的,其他人先不说,这个大表姨就是嫁给了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自然就更想得到老人的土地,小表姨则是嫁到隔壁村的,另外两个表舅,一个是搬到县城,另一个则是在村里建了房子。土地什么的谁也不会嫌多,就算放着给人家种都还能有些收获,可一旦这些都是别人的,谁会不眼红呢?
“我同意,村长,我祖辈的东西又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就算是我妈离得遗嘱,但好歹是我们王家的东西,怎么能仍由她的片面之词就把这些给外人?”和大表姨相反,小表姨是一个精瘦的女人,看上去多少有些小聪明的样子,在做人方面倒是比她姐姐要娴熟点,不过这些还是表面,否则老人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就是,再说了,就算你是村长也不代表就有权利立下遗嘱,更何况我妈她字都不认识几个,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写的。”一个瘦高的中年人男人马上附和,他是老人的小儿子,四个子女中最小的。
这时马上就有一个中老年妇人抱不平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村长瞎编唬人的了?就算唬人,村长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凌红?而且就算唬人怎么就不唬给自己人?”
“说得没错,村长怎么可能骗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