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科调回省城上班一个多月,心情始终感觉不畅。在监狱当监狱长的时候,那是一呼百应,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笑脸相迎。现在来到省局,说是处长,跟监狱长是同一级别,可自己所在的处总共才五个人,而且是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别说专车不给配,就连吃饭也得自己花钱排队。这种落差他感觉实在太大了,就如同从高山一下掉进了低谷,让他心里着实不能平衡。
孙明科坐在十多平米的办公室里,时常想发火,但又不知道这火应当向谁发,向处里的同事发吧,处理的人混的还不如他。处里有俩个老同志工作三十多年,论文笔,论实际工作经验都在他之上,现在才熬到正科级;向老婆发吧,曲娜整天忙于公司的事,早晨他上班走了,这个总裁大人还没起床,等他晚上要入睡了,人家在外面搞应酬还没结束。他过去多年在监狱养成的早起早睡的习惯实在跟她的生活节奏不合拍。
曲娜整天除了每天关心公司经营上的事,再就是热衷于朋友圈子里的周旋。在她的圈子里被她称为是清一色上层社会人士。圈子里有男也有有女,但入围条件不尽相同。女的入围条件,要么有权,要么有自己**的产业,而且这种权利和产业必须要达到一定的规模,低于处级并且不在单位挑头的,或者资产在八位数以下的,都将被她挡在圈外;男的入围,要么有权有势,这种权力和势力通常能够达到厅局级,有些甚至是省部级的。个别县处级能够入围的,要么属于年轻、英俊,能够满足她个人所需,要么是将来能够有发展的潜力。
曲娜是个特别现实,极为势力的人,要是对她有用的,她可以挥金如土,毫不吝啬;若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不论是她的亲戚,还是以往的朋友,她就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是圈里的人她会一脚把你踢出去,是亲戚的她会躲你远远的。这种习惯的形成,很难加以改变,即便是她多年夫妻关系的老公孙明科对她提醒过多次,她的这种‘势利眼’习惯也从来没有改变。
孙明科和曲娜夫妻关系忽冷忽热,对于俩人经常出现的性冷淡问题,对于多年分局生活的孙明科来说早就习惯了。但是让他不理解的是,自从他被调回省城工作,不再担任监狱长了,她对他不仅是性冷淡,而且,俩人间的话语也比以前少了许多。他觉得俩人之间感情肯定出现了问题,可问题的结症究竟出在哪儿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要把这个问题探个明白。
星期六的早晨,孙明科像往常一样,一觉醒来先看一眼墙上的钟表,差五分六点整。他刚要翻身起床,却又躺下了,他忽然想起今天要看看这位身边的总裁每天到底几点钟起床?下班后不及时回家到底在外面都干些什么?他决定用一天的时间一定要把这事搞清楚。
孙明科侧过身躺着,脸朝床里,眯着眼睛看着老婆肥胖的身躯。她身穿半透明的粉色蚕丝睡衣,一条白色加厚的人工绣花毛巾被盖在肥胸以下的腹部,下半部骑在两条又白又粗的大腿之间,肥头大耳的脑袋裹在鸡窝一样的头发里,两个喇叭筒一样的鼻孔向排风筒一样发出低沉的鼻鼾声。孙明科想阻止这种越听越让人心烦的声音,他用自己毛茸茸的一条腿搭在曲娜露出的粗白大腿上,鼻鼾声立刻停止了,但随后一条肉墩墩的大腿重重砸了下来,正好砸在孙明科小腹下面男人的关键部位,疼得孙明科“嗷”的一声,一下子滚到了床下。
“你咋的啦?”曲娜被孙明科的大声嚎叫惊醒,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揉揉难以睁开的眼睛问道。
孙明科一边捂着被他压疼的部位,一边呲牙咧嘴地答道:“没事儿!没事儿!”他咬着牙站了起来。
曲娜看他没事,生气的嘟囔一句,“真烦人!”,然后又一头倒下去继续睡觉。
孙明科眼睛盯着她那伸展过来的大粗腿,又气,又恨,又打醋。他放弃在床上继续跟她耗下去的念头,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倒了一杯牛奶,坐下来吃着保姆准备好的早餐。他细细品味着考究的早餐,眼睛不时欣赏着保姆一会儿拿着喷壶到外面给花浇水,一会儿进厨房拿着抹布擦厨具,时而蹲下去,时而站起来,各式各样的动作让孙明科觉得即使在这儿看保姆劳动,也比回卧室看她那像死猪一样的老婆睡觉舒服。孙明科感觉她跟他已经没有往日的激情,她对他也没有昔日的吸引力。
这顿早餐是他这些年来用时最长,吃的最饱的一次。吃过早餐他看了看表,时针指向八点十分。他起身来到外面,走到别墅小区通往市区的公路,路上车辆和行人很少,公路两旁的景致非常美观,这里有名贵树木,绿地,花池,小桥流水,人造假山等等。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周围美丽怡人的景色,他想用人们做梦都想往过上的这种贵族般的安逸生活赶走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烦恼,可那些纠结他多日的烦恼,任凭他怎样驱赶也驱赶不掉,他长叹一口气,“咳!”抬头向远处眺望,恰在这时,远远看到曲娜的司机开着她新买的新款奥迪轿车向别墅区这边驶来,他急忙转身装作没看见似的顺着公路旁边一条小路向花池走去。
他走过花池,来到假山喷泉旁边的长椅处坐下。他点燃一根烟,眼睛瞧着喷泉,脑子里在想如何利用一天的休息时间,了解一下自己的老婆每天究竟都在忙些啥!他开始策划该用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