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依照你的性子,要是对人家有意思的话,肯定继续求追不舍,哪停得下来,其实你想通了也好,他根本就不适合你。”
“我睡了多久?”
“整一天呢?”
“你要饿死我啊,快去给我弄吃的去啊。”
“魏嘟嘟去了,我看看去啊,怎么还不回来?”
病房里安静一片。
黎汌问是不是还想着他,如果真的思念一个人的话,会不会整整六年里,连做梦都梦不到关于曾经的一点一滴的美好呢。
她按了床铃,护士给她拔了针主宰之王。
她推开病房的窗户。
外面清空日暖。
县里的医院,硬件设施虽然比较陈旧,推开窗户看到的却是风景秀丽,而再不是高楼林立。
脚已经慢慢的开始消肿,那两个不靠谱的人说给她带来的饭还没有来。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病房外。
沿着病房的长廊慢慢的走。
经过一间病房。
她不经意朝里一扫,就看着白亦凉从病床上掉了下来。
她刚要伸手推门,手最终悬在半空中,然后垂落。
……
程昱跟卫朗手里是打包的食盒,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程昱皱眉,“诶,那不是这次项目的设计师吗?”
卫朗没说话。
念尔低下头,继续扶着墙,慢慢的朝外走。
卫朗盯着念尔纤瘦的背影没说话。
进到病房里。
白亦凉刚扶着床从地上站起来,脸色特别的苍白。
“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么,休息一天了,还站不住?”卫朗问,有些担忧。
“刚才腿麻,体力没有全恢复,摔了。”
“白总,刚才陆小姐在门口站着来。”程昱道。
白亦凉看向卫朗。
卫朗抿了抿唇,“站了一会儿又走了,我估计是看到你摔了。”
白亦凉也不说话,脸色很平静。
程昱看着两个人脸色不对,“怎么了?”
“程昱,汤呢,你再让厨房给他熬一锅紫菜蛋花汤吧。”
程昱有些错愕,当时问要不要汤,不是说不要么,现在怎么又要汤了,只好再去餐厅让做。
“以前她是你的跟屁虫,十分钟的空也得跑来见你,你身上要是有点三长两短的,她肯定急的掉眼泪,现在好了,你当初是伤的她多重,才让她的心,变得这么硬?!”
白亦凉也不说话,坐在床上。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陆念尔,你还来劲了是吧,出来干嘛,不知道你昨儿差点把自己烧成傻子啊,这脚都肿成萝卜了,你还敢下床。”
念尔微笑,“你可以抱我嘛!”
黎汌:“……你这厚脸皮还真是一直没变。”
脚步声远去,紧接着是隔壁门被关上的声音。
卫朗在一旁干着急,“你要是爱她,你就告诉她,陆念不是那种无情的人,这些年,她肯定也没有忘记你。”
“当初爱我的那个人是陆念,不是陆念尔太古狂神。”
卫朗:“……有什么不同,反正是同一个人。”
……
她吃过午饭,黎汌就要离开,他明天还要上班。
本来一行人出来玩,因为她出的意外都有些扫兴各自散了。
她一个人在病房里很无聊,黎汌给她弄来了红瓤的猕猴桃,特别的好吃。
她吃的正欢,听到敲门声。
“请进。”
卫朗提着果篮进来,念尔看到他有些意外,“嗨,好久不见。”
“可不是好久,六年呢,你这小跟屁虫都长成大姑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还真狠心,也不联系我们。”
念尔看他一眼,“是真忙,哈佛的学费一年四万美元呢,得对得起我爸的学费么,为了学位,也为了顺利的毕业,只好拼了。”
“当初你走的突然,这些年也一直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念尔笑了笑,“你也觉得,我走的突然吗?没有突然的离开的,而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后作出的决定,我以为我能够坚持更久的,可我真的做不到一味的付出,而不求回报的。
“你能这样坦然的面对过去,你真的放下了。”
念尔皱眉,忽然又笑了,“我再不放弃,我就是真的傻子了。”
“陆念,或许事情……”
“陆念尔。”她纠正。
“不管是陆念,还是陆念尔,反正都是同一个人么……”
“不同的,陆念在六年前已经被他掐死了,卫朗谢谢你过来看我,但是我真的不大想提以前的,不是因为我放不下过去,而是因为我觉得真的很丢脸……你觉得,我爱过白亦凉吗?”
“当然。”卫朗笑,“我可没见过那么执着的小姑娘追人,要是我啊,我早从了,他反应迟钝型的,现在醒过来应该不晚吧?”
“可我为什么这六年里,都梦不到他呢?”
卫朗:“……”
白亦凉站在病房的门口,念尔的话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利刃戳在他的心上。
“陆念……”
“陆念尔。”她又纠正。
卫朗:“……好,好,念尔,陆念尔,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关心你的,你是昨天中午才从山上下来的,他背着你在山里走了七个小时,他整个人都虚脱了,我想帮他的忙,他都不让,就硬生生把你从山洞里背下来的,就算不提过去,就是她救你的这份恩情,那你是不是该谢谢他?”
念尔看着他,一时不说话,许久之后,她才说:“我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