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兰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她没理杜文兵,而是起身来到何静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说:“我知所以要这样做,没其它想法,就希望你能静心的把身体养好。”
何靜突然一把将她推开,并用手直指着她说:“为了我的病,就可以说谎话,就可以骗我,好啊!你学会看人说话了。”
黃秋兰此时同样用手指着她,并大声的说:“好了!别高抬自己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你会瞧得起一个山里人吗?”
何静没再理黄秋兰,而是转身就开门出去了。杜文兵坐在一旁总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他对黄秋兰说:“看来她病是好了,她这脾气,我不知说了她多少次。就让她去吧!”
黄秋:“其实,我也不想对她说这样的谎话,因为在她心里根本就看不起人家,要不是……”
杜文兵听后,暗暗的想了下说;“我说你也是,即然你都知道四点过钟了,就应该提醒他一句,或且你过来给我讲一声,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是不会放钱的。如果他身上真的没有钱……那就……”
杜文兵的这句话,倒把黄秋兰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她哪里会想到这些。刚才她却实去了车站,并没有看见李东阳,心想他可能是坐什么车回去了,所以就葱葱的赶了回来,可她怎么会想到杜文兵会跑到医院里来。
“这地方你本来就不该来,你是因为不放心她吧!”
杜文兵说:“我是不该来,可我这一天都在大街上走着,直到天黑了才回到家里,没见你回来,这不是不放心才赶来医院看看。这下:我看她一定是去找李大哥了。”
黄秋兰说:“走吧!别坐了,我们分头去找吧。”
由于当时李东阳回家心切,在买票回家时,才发現老婆给何静的消炎药还在自已的衣袋里。而这时候已经是最后一班车了,一时间他并没多想,转身便飞快的朝医院跑去,直到将药送到黄秋兰手中,气都没顾得上喘一口又飞快的往车站去了。
当他再次返回到车站时,最后的一班车已经走了,看着空空入野的停车场,他那满头的大汗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完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随着他象站台外走去,摇望着家的那个方向,仿佛看见他老婆在那山顶上正在招手呼喊着他,他突然想到下山时老婆对他的那份思念,他决定走路回家。
而这时候,杜文兵与黄秋兰也正好赶到医院,只见站台内空空如也,随后杜文兵说:
“先到周围小旅社找找,说不定他都睡得一觉了。”
黄秋兰也走累了,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便不停的象车站的四周张望着。心想:他会去哪里呢!
“我看不用找了,他一定是走了。”
杜文兵说:“你是说李大哥就这样走路回去!这几十公里路程,他不会真的就那么傻吧。”
黄秋兰不觉的叹了口气说:“要说这个人,这脾气有时就跟你差不多,死顾面子活受罪,这点路程算什么,我只是担心他有没有钱买几个粑儿吃。”
杜文兵看着这阴沉的天气,心想:在那黑灯瞎火的山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了得,要说他身上有没有钱,真还不好说。
“我跟他这么久,就没见他用过一分钱。”
此时天色已一阵阵的暗了下来,黄秋兰走着走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好不心烦,今天就不该来。何静骂她几句倒不要紧,只是她的病才刚刚好起来,跟发疯似的甩门就走。这李大哥也是,明明知道那是最后一班车,你还跑来医院干什么。現在可好……唉!自己当时怎么就缺少个心眼呢!她看着杜文兵那一脸茫然的样子,
“师兄:你觉得何静会去找李大哥吗?”
杜文兵冷冷的笑了下,他看着黄秋兰,随便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她这个人说不准,是块唱戏的料,脸变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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