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月过去了,老鹰山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杜文兵的身体明显有些不适,只是;为了对公司的发展,不管眼下受多大的委屈,他都要放开手,让年青人去管理,第一;女儿是个有知识的文化人,在服装行业里,她有超越的洞察力,社会的发展,走老路,肯定不行,创新才是根本。然而;他走得并不光彩,可以说;他的突然消失,至今在公司,除了杜叮叮和李静阳知道外,就没有第三人知道了。
当然;公司里,只要有这俩个女人在,加上叮叮的才干,他相信前景将是一片大好。不过;私底下,他又觉得,自已的这种行为显然不够人性,这几个月里,也不知别人对他是如何的看待。
吴大嘴虽然只是个中专生,在恩慧公司已有五年的工龄,他与钟全书志趣特别相投,便常常以酒会友,就在他与钟全书的平凡交往中,他心里一直有几个不明白。他说;
“杜文兵总经理的所有财富,离不开那两个女人,然而;他在两个女人中间,扮演了一个神的神话,一直高高在上,只是;象他这样一个有头有面的男人!我不相信,他会连个老婆都没有,老兄;你会相信吗!”
钟全书当时不管怎么说;他对杜文兵的映相都是不错的,此人正直,本份,只是;在个人的私生活这一块,当然是个谜,就连自已的老婆杜云芬也甚知很少很少。不过;吴大嘴说到的这俩个女人,也多少有些怀凝杜文兵的人品。只是没有证据吧了,再说了,一个男人的那些事,又与他们何干。因而;他真正关心的是,一担杜文兵真正的不再过问公司的事,也就是说,这棵大树再大,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了。
“我只是对他映象不错,事实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虽然我老婆是他的亲妹妹,毕竟落差太大……”
“可是;你说的那五拾万元的布料款,怎么会变成那女人的个人善款了呢,为你这事,当时我心想;这女人一定死定了,然而;在公司的大门内,我见她与杜总,你那侄女,喜笑颜开的走进会议室时,我有些怀疑你不仅在欺骗我,还想用我这张嘴……我不仅笨,还拿些酒来壮自已的胆,这下可好了,我那一句话,从此将改变我的人生。”
“谁知道,,
“我这全是为了你,以后;你看着办吧!”吴大嘴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离去了。
钟全书买完单后,就到自己的店里去丁了。
这一天;杜文兵又偷偷的进城来了;
在他脚下的这条路,二十年来所有的变化,发展,都十分清楚的刻划在他的记忆里,有多少家店面,做什么生意的,路的两面,有几棵路灯杆,有几家小吃店和几家书店。映象总是那样十分的清楚。秋冬之夜,那几盏灯,却显得格外的光亮,此时已夜深人静,气温的落差,杜文兵总感觉这一夜特别的寒冷,大街上唯有几个稀疏的行人葱葱而过。
他刚从金盛服装店出来,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多年来积压而成的那块心病,此时才能让他俏为好过些,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他相信自己这一生是清白的,没有愧对过任何人,只是……他的仁者之风,终就没能让两个女人明白,
金盛服装店的老板,名叫何静,同样在草根剧团干过,这些年一直跟杜文兵交往不错。是她亲眼所见,他老婆的死因,不过;在他老婆临死前,给杜文兵留下了一封信,二十年过去了,何静始终没有机会将这封还给杜文兵……
因为;在此时;她发现杜文兵过得很平静,怎么说;她也不想大家走进那痛心的岁月里。当她目送着杜文兵在人群中消失的背影时,她又觉得,自己仿佛跟那死了人一样,同样是对他的欺骗。
此时;杜文兵象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这些日子来;恩慧公司的所有事务,就象真正的与他没有一点任何关系,然而;唯有放心不下的还是他可爱的女儿杜叮叮,但是;几年前;只因何静的一句话,就让这对父女俩情仇相依,满心猜疑,老死不相往来,
其实;尽管女儿如此任性的刁蛮,都只当她是个孩子,是我杜文兵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不得不放下公司总经理的那副架子,回到一个真正父亲的份儿上来,去关心她,爱她。只是;这一点,杜文兵觉醒得太晚,记得有一次,父女两坐在客厅里吃晚饭,杜叮叮在吃着吃着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了岀来;突然;杜叮叮问她爸;
“爸;我妈生我的那天,你在那里?”
杜文兵感到一惊,不过;在当时,杜文兵并不十分再意女儿说的这句话,因为;他心里清楚,女儿的话,这里面,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此时;他没说话,只是埋下头不停的吃着。
“爸;你听见女儿的说话吗?”只见杜文兵埋着的头不停的点了几下。“之前;你对我所说的那些话,没一句是真话。如果那一天你在我们母女身边,一切都会可能改变,也许……我妈她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是一个永远无妈的孩子……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说;产房是禁地,站在门外,仍速手无策,其实;那一天,你根本就没在医院里。”
这是杜叮叮上大二时跟杜文兵说的话,这些年来杜文兵一直都记着,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当时的那些画面。尽管如此,他总是无时无刻,把一个父親最美的笑容留到最后,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成熟,懂事。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他也不知该不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