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念着辛蓝的事洛潇几乎彻夜未眠,隔天一大早就去了a大直奔工商系,得到的消息却是连雪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上学了,她再辗转去连家,却依旧无所获。
最后,洛潇还是拿出了手机,“我想查一个人的行踪,越快越好。”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让人烦躁的,洛潇找了个长椅坐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条短信,一次又一次的点开那个视频,不厌其烦的循环看着。
双眸里的光越来越深邃,偶有划过不明的冰冷。
下午两点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洛潇僵硬的接起。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查到了,她现在在一间不入流的夜、店做舞娘,七点是她的演出时间。”那头传过来的男音低沉有力。
“是哪家夜、店?”做舞娘?呵,原来连雪竟沦落至此了吗。
“二区的‘燕魅’。”
“嗯,我知道了,谢谢。”
不等对方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洛潇偏头想了想,极快的打好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晚上七点,燕魅见。是有关蓝的事。
洛潇仰起头呈四十五度,看着天空漂浮的一朵朵白云,半晌才把手覆在了眼睑之上。
燕魅内,悠扬的音乐响起,几对慢舞的男女在舞池里咬耳浅笑,散座里的人也都是亲密倚在一起,带出无限旖、旎。
洛潇穿着条抹胸红裙,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高高的盘起,露出白皙的后颈,整个人显得张扬又性、感。
她提着个袋子,刚走进去几步就有服务生迎上来,“小姐,请问你是一个人还是……”
“两个人。”三个字淡淡的打断。
“那好,里面请。”服务生领着洛潇到大厅一处角落包间坐下,期间,不乏有男人发出轻佻的口哨声,一个个面带不怀好意,但洛潇仿若没听到般,表情一丝未变。
“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来瓶最烈的酒。”
最烈?这位小姐不会不知道我们这儿的情况吧?这不是安心出事嘛,但秉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服务生也不便多说,“好的,你请稍等。”
等服务生刚一离开,就有一个男人拿着两个酒杯一瓶红酒走了过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想递给洛潇,“小、姐,一个人很无聊的,不如我请你喝杯酒?”
洛潇凝眸看了男人几秒,身子轻轻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扬起一抹浅笑说:“好啊,如果你敢酒瓶碎头,我就跟你喝。”
女人张扬挑衅之姿,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
男人被这一句话给呛住了,嘴唇动了动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服务生把酒拿了过来,微微颔首,“小姐,请慢用。”
洛潇把袋子搁置在身旁,双眸的光暗沉不明,倏地,一抹高大身影笼罩在眼前。
她懒懒抬眸,“你来了。”
霍时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英俊的五官上染着几分憔悴,“蓝在哪儿?”
“上次我不是很明白的告诉你了吗,她死了。”
“洛潇,是你说你有辛蓝的消息!”天知道,下午收到短信时他有多欣喜若狂,还以为他的女孩终于回来了。
她麻木的点点头,“嗯,是有。你很快就知道了。”
“够了,你不要再跟我打哑谜!”霍时夜俯身逼近,脸部肌肉绷得紧紧地,似乎只要洛潇下一句话说得不合他心意,他就会把她撕碎了般。
谁曾想到,昔日好友也会变成这般的针锋相对?
这时,刚才还略带婉转的音乐霎时换成了激情澎拜的节奏,舞台上一个女人穿着暴、露悠悠出场,她靠着一根细长的钢管尽情的摆动身躯,纤腰盈盈一握,勾勒出魅惑的曲线。
而台下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男人,他们的视线追随着那白臂娇躯,难耐的滑动喉结。
那一幕被洛潇收进眼里,讥诮勾唇,“不看看吗,你的一夜夫妻。”
俊眉皱得紧紧地,霍时夜随着洛潇的目光一同看了过去,那台上正性、感热舞的赫然就是连雪!
“你什么意思?”此刻,霍时夜有些摸不清洛潇的意图,只是觉得面前静坐的女人给人几分……诡异,对,就是诡异,安静质问从来不是洛潇该有的,她一向护短更不吃亏,别人不管伤她还是伤她在意的人一分,她必要还那人十分。
“辛蓝跳海自杀,你怪连雪吗?”
“不怪。”
“哦?”
“那件事……是我的错。”霍时夜的声音似历经沧桑般的低哑,他从头到尾都知道那个女人不是辛蓝,只是心里寂寞难受需要找人发泄,就算不是连雪,也会是其他女人,他一向都将性和爱分开,只是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如果时间重来,他断然不会这样做,只要辛蓝可以,好好的。
闻言,洛潇笑而不语,右手从膝盖上移开,将袋子更加攥紧了。她唤来服务生悄声吩咐了几句,还从包里拿出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他。
没多一会,就有负责人把连雪带了过来,“先生小姐,请玩得高兴,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行。”说着,还把连雪朝前推了推,“看看,你的出场费又高了,给我小心陪着,不然有你好受的!”
因着洛潇要包场的要求,负责人还把其余人都带上了二楼,只留下吧台的几个服务生。
连雪弱弱的缩了下身,要不是他们家破产了还债台高筑,她怎么会沦落到来这间夜、店当wu女还债。
她朝前走了两步,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