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跟臣羽有什么关系?”总闹不明白现下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了,可裴淼心隐隐还是觉得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曲耀阳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其实臣羽出生的时候我父亲并不知情,原本他母亲也知道我父亲在国内的事业和他的妻子。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很多年后,有一天下着大雪,我还记得那天特别特别的冷。他母亲突然带着他回国来,就跪在我的家门口,求我父亲认他,带他进家门。”
“以白家的经济实力,臣羽的母亲其实完全有能力养得起他,完全用不着谁的收留。”裴淼心越想越是心惊。
“所以,那是临终托孤。”曲耀阳说到这里,便再没说下去。
裴淼心只觉得整个人身形都不稳了,刚刚向后一倒,桂姐赶忙冲上前来将她扶住。
她看向曲耀阳,已是红了眼睛,“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是不是……臣羽他……”
“目前还不确定。白家的人虽然一直都有遗传性的疾病,但是到臣羽这一代,他小的时候特征并不明显,我父亲也在国外为他聘请过专业的医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事情。”
“可是他刚刚昏倒了!就在昨天晚上,我以为他只是发烧和咳嗽,可后来他还是在洗手间里昏倒了……”一想起先前曲耀阳赶到,撞开洗手间的房门扶着曲臣羽从里面出来的场景,裴淼心便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好像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重新安抚了她在病床上睡下,又叫了护士过来为她打上点滴,曲耀阳这才带着桂姐,转身从病房里出来。
“大少爷……”桂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刚才我看二少奶奶那副模样……没想到老夫人生前所担心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桂姐你先回去,交代家里的其他人别把臣羽的事情告诉爷爷。”
“可是刚才……二少奶奶怎么会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万一二少爷要是跟他母亲一样得了遗传的病,那二少奶奶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刚才那样的情况,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她更会担心。你先回家去照看着爷爷,我会一直留在医院里照应,她这边有任何情况我都会随时同你联系。”.
桂姐点了头去了,曲耀阳才重又打开裴淼心的房门,回到病房里去。
他坐在她的床边守了一会儿,待确定那点滴里新加的含有轻微镇定安神作用的药剂对她没有任何副作用,他才转身离去。
走廊上,又碰见先前帮曲臣羽主诊的那几位外国医生。
几个人一边交谈一边往曲臣羽的病房里去——这时候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从高危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里。
“耀阳,刚才我同你爸爸谈过,你弟弟的情况不太稳定,而且从他最后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之后至今,他一次都没来找过我了。”
曲耀阳看了眼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弟弟,“我只想知道,现在还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住他的病情。”
“其实半年多以前我就打电话同你说过,他已经确诊遗传了白家的家族遗传性疾病。而且之前他在瑞士受的伤也极重,这次,可能再无法撑到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