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毛不成来到办公室,靓妞早在办公室了。她半依在沙发上,睡着了。看来,她是牵挂他,一夜没睡好,早早来到办公室等他了。
他没惊动她,直接进了里间浴室。他仰着头,任凭淋浴喷头里喷出的水冲淋着他的脸。他想起了老刘的《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可是,他现在是欲哭无泪。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靓妞进来了。她没有说话,从后面环抱住了他,把头搁在他的肩上。两个人就那样无声地让水淋着……
“昨晚,不好受了吧?”她哽咽了。他没有开口,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你还是尽快让我走吧,昨天,电话里不是说已经批了吗?我出去了,如果还想我的话,你安排时间出来,更方便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她又说:“这样下去,不行,很危险!要是不小心,害了你,那我可受罪不起啊!”
“对呀!好主意。”毛不成一个激灵,抬眼看了看靓妞。靓妞朝他点了点头。老毛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他好象在失望时突然看到了希望。
靓妞立即吻上了他的嘴,他也不无热情地回应着……连续应酬了两个精力旺盛的女人,老毛已暂时疲倦了**的摩擦,心里想的是急着要设法摆脱危险的困境。经靓妞那么一提醒,他就想找一找关于靓妞减刑的批文了。
毛不成立即说:“快,把身体擦干,去看看文件到了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靓妞,然后,拧干毛巾迅速把身体擦干,就匆匆走出了浴室,也不管靓妞好了没有,毕竟女人麻烦,没男人简单,动作也没男人快。他刚走出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迅速拿起了电话。
“首长,我有要事找你!你现在有空吗?”是他的美女搭挡,说话的口气有点居高临下,好象他不是领导,而她是领导,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低声下气的陈一凡。“噢,陈狱长,我正想你呢!你来吧,过两分钟。”过两分钟,为的是给靓妞整理自己的时间。
“那好,我过两分钟,前来造访。”说完,她就把电话搁了,以前都是他先搁她才搁,这回她一反常态,他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盛气凌人起来,不禁气乎乎地把电话扔了。陈一凡不知道,她这样,老毛会更不喜欢她。
陈一凡来到毛不成的办公室,靓妞早避开了。毛不成有预感,她在场,今天的谈话会很不方便,所以,他把她支开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陈一凡就是冲着靓妞来的,她告诉他,靓妞减刑释放的批文已经到了,让他赶快批办手续,走得越快越好,以防夜长梦多。说到这里,陈一凡竟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轻轻地说:“昨晚,听说,黄脸婆搞得你很难看啊!”
听她这么一说,老毛眼中满是惊慌,过了片刻,又马上恢复了原状,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似地挺起胸膛,以示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没有的事,不要血口喷人啊!”不过,他立即觉得这么说,又好象有点不妥,可以肯定,黄脸婆已经把昨晚的事跟她说了,就立即又改口说:“不,那是黄脸婆疑神疑鬼。你不要捡了鸡毛当令箭哟。”他说他真后悔有了这么一个可恶的婆娘,既粗鲁又无理。
陈一凡心里想,只有你讨厌她,我们才有机会和她分享。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不要和她计较嘛,女人把自己的男人看紧点,那说明她爱自己的男人,否则,如果不把男人当回事,那么,感情肯定出问题。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是出于关心你!才这么说。说句心里话,你要是真放不下那个女犯的话,我觉得不值啊!”停了一下,她见毛不成闷声不响,以为被她说动了,就大胆地向他身旁靠了靠关切地说:“你千万别太投入啊,她是有目的的,绝对不是真心,再说,她一个女犯哪配得上你一个堂堂监狱长啊!”然后,她话峰一转说:“要是,黄脸婆有什么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你可以打声招呼,让我们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也可以啊!”说完,她那色眯眯的大眼睛放肆地盯着他。
毛不成不禁打了个冷颤,不仅没觉得她有关怀之心,反觉得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他觉得尽快让靓妞走,那是完全正确的,走慢了,有麻烦,那是肯定的。就是黄脸婆不惹事,她陈一凡也会找事,除非他宠她,满足她。否则,她一定会打靓妞的主意。于是,他就很勉强地朝她笑了笑说:“好的,好的!谢谢你的关心!!靓妞的事,就按你的意思办,请你帮助办一下,尽快让靓妞走,越快越好!”
陈一凡以为她胜利了,老毛被她软硬兼施惩服了,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但看着老毛明显还不是很友好的表情,就没说什么,只是眯着那双狭长的眼睛勾起嘴角对着他笑了笑,然后,轻声慢语意味深长地说:“办好了,你可不能亏待我啊!”
当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姿优美、面容清秀,但不管她怎么讨好他巴结他,他怎么也爱不起来的女人。只见她眸光向着他锐利地一闪,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优美的唇角轻勾着,带上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老毛觉得,那是一个猎人见到了久违的猎物的神情。
老毛在心里不禁暗骂,好一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去美你的吧!可他表面还是装得挺可爱的,眼睛深邃迷人,仿佛永远也望不见尽头的瀚海。桃花眼满目含情,嘴角荡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