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夜晚的喧嚣渐行渐远,汽车在路上快速的辗过,酒吧餐厅依旧张灯结彩似乎要通宵达旦的营业,分秒必争地赚取别人口袋中的秒票,大酒店中哪位小姐说不定因为没有戴安全套接了笔生意正在担心会不会得性病,学校里又有女生在男朋友甜言密语耳鬓撕磨的诱惑下献出了自己宝贵而不值钱的chū_yè……
自从陈一凡和毛不成上次在她家里毛毛草草地有了那么一次之后,她就更想着他了,可是,毛不成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她,再也没有了亲近的机会。陈一凡几次向毛不成传递爱的暗示时,都被毛不成委婉地拒绝了,这让陈一凡无比懊恼,她不能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那种对她欲拒还迎的态度,撩拨得她的心痒痒的,甚至有那么两次,她都恨不得把毛不成拉到他办公室里间的那张单人床上,插上门大干一番。但是情*欲的火焰即便燃烧得再旺,也不能烧没了理智,陈一凡强忍着心头的欲*望,耐心地等待着她和毛不成的第二次机会。她一点都不担心黄脸婆,因为她很爱毛不成,不可能把毛不成搞垮,而且,她相信毛不成一定能够摆平黄脸婆。
她不知道黄脸婆竟会去找黄副,而且,黄副当着黄脸婆的面向省局作了报告,引起了省局领导的重视。幸好,省局出了个案子,一时抽不出人,就把派工作组的事搁了下来。所以,几天来,监狱内部除了背地里有些交头接耳的情况以外,还是风平浪静。
黄脸婆呢,有了本家兄弟帮忙,也比较放心了。那天,黄副告诉她,省局局长听了汇报后,很火,说马上要派工作组下来调查,只要情况属实,就要严肃处理陈一凡。要她如实反映陈一凡勾引毛不成的情况。她问老黄,这样会不会影响毛不成的前程,她确实不想搞垮老毛,因为毛不成是她家的依靠,是孩子他爸,是她认为还过得去的丈夫。她知道,如果离开他,她不可能再找得到象毛不成这样有品位的丈夫。
老黄立即肯定地说:“不会,不会!因为责任全在陈一凡,没有毛不成的事。”
不会,不可能不会,黄脸婆似信非信,不过,她也觉得责任全在陈一凡,长期没有老公在身边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安份一点,很正常,换了她也不敢保证不出轨。如果不是勾引她老公,她肯定不干涉,不非议。所以,她也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向老黄点点头,若无其事地回了家。只是回到家,她有点紧张,紧张得就像抢银行。她怕毛不成不饶她,她知道她不该那么简单,失去理智,丢尽了他的面子,伤透了他的心。尽管她有理,但她让他太难堪了。这一回她诚心诚意准备当一回做错事的孩子,只要他不离婚,任凭他发落。
黄脸婆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她走向房门,她想对毛不成说声“对不起”,她轻轻敲了下门,好象锁上了,她没推,也没使劲敲,就回到了客厅,重重地把自己甩在沙发上,准备委屈将就着过一夜算了。
毛不成气冲冲地回到家,心想,这次祸闯大了,他不恨黄脸婆,他恨自己,恨自己太盲目,政治观念太淡薄,跑到人家里去,没办公室安全,就是带到自己家里,也不至于出这么大洋相啊!要是在自己家里,黄脸婆再闹,也不会有人来他门前看热闹,因为四邻都是本单位的员工,那个员工敢到“老大”门前看“老大”的笑话啊!
毕竟毛不成不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的道德观念很明确,上了船,就应该买票,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何况人家已经受了一次委屈,并且原谅了自己。毛不成这时候并未睡去,他躺在床上想心思,听到黄脸婆回来了,就开门出来,头向房内一甩,黄脸婆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她进房间,她就低着头一边往房里走,一边说:“对不起!老公,我错了。”
毛不成说:“是我对不起你,要罚、要离随便你!选择权归你,如果你觉得亏,我就走吧。”
黄脸婆说:“不,这次我也有错,我不应该这样大吵大闹!丢尽了你的面子。”说这话时,她不时偷眼看看他,内心还是有了点喜悦,而当他也看她时,她的目光就迅速躲开了。她的心怦怦地跳,跳得刘海上的一根头发,总是一闪一闪地在动。她想不到毛不成这次这么大量,连重话也没说她几句。
毛不成也感到有点意外,他原以为她在外闹得不够,回家里还要闹,想不到她这回这么息事宁人,竟还向他道起歉来。心里不禁涌起了一点点感动。他这时不知道,黄脸婆去找了黄副,而且,已把他的情况报告了省局。
有人说,男人因为性而爱,女人因为爱而性。或许是她的心太软了,或许是她太需要性了,更或许是她太需要男人的温情了,当毛不成对她说:“选择权归你时。”一股激情迅速在她体内涌起,她立即向他要了一次,并且很成功,接着她又要了几次,每次有求必应,次次如愿以偿。
夜深了,月光如水,透过窗子,泄入房中。黄脸婆裸身下床到一个磁铁盆里小解,尿水击得磁盆咚咚咚咚直响。毛不成感觉比先前舒坦了些、温馨了些。这不像是一个新家诞生的乐曲么!
不管环境是多么恶劣,不管物质是多么匮乏,哪里有男女,哪里就有生活,哪里就有实实在在的人生,不是么?
如果生活是上的那层奶油,没有奶油的面包,吃起来就没那么香了。
他们已经是老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