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丁群逸与卫海拼酒,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二人就将酒席上的酒悉数喝光。卫海已经烂醉如泥,却依旧不依不饶啊的嘟囔着:“来,再来一碗。”丁群逸虽然吃过‘醉醒散’但依旧觉得头昏脑胀,胸闷欲呕,只是他心智尚还清醒,便指着卫海笑道:“你已经醉了,别再喝了。”此时罗民贺看着坐立不稳的卫海,直骂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找了一个这么笨的人做枪手,非但没有灌倒丁群逸,倒是把自己灌倒了。因怕卫海继续出丑,便吩咐仆人道:“将卫大人扶到客房醒醒酒。”便有丫鬟上来扶了卫海出去,谁知卫海刚走两步,竟突然冲着丁群逸趴了过来,口中尚吵嚷道:“老弟,咱们再来一次如何。”丁群逸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撞到,更可恶的是卫海突然‘哇’的一声竟将喝下去的酒及吃下的东西一股脑的吐到了丁群逸的身上。
众人鸦雀无声的望着他们,却见丁群逸倒抽着冷气。卫海却已经倒在地上,再无言语。罗琴强忍住欲呕的冲动督促着丁群逸:“快去换身衣服!”丁群逸被人拉走了。罗母忍无可忍的指着睡得极其舒服的卫海怒道:“将这憨货给我扔出去!”罗民贺点头如捣蒜的道:“是是是,儿子这就去办!”说罢即遣人来抬卫海。罗母依旧指着他们的背影怒骂道:“别让我再看到他。”
而在罗府的浴室外,罗琴对着门口大喊道:“一定要给他洗干净!”浴室里,仆役们正卖力的给丁群逸洗着,丁群逸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肉仿佛就要给他们搓掉了。终于,他们停了下来,拿了件新衣为丁群逸穿上。罗琴走了进来,拿了帕子为丁群逸擦头发。彼时丁群逸只松松的穿着衣服,尚未收拾妥当,那白皙微红的前胸暴露无遗,乌黑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浑身透露着年轻男子特有青春魅力,俊美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罗琴只觉得胸口的柔情如秋风吹过的碧波般荡漾浮动,心中爱之极,却忍不住的抱怨道:“你跟他较什么真?他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白白的失了自己身份。”丁群逸微眯着眼睛,冷笑道:“我有什么身份?在你们家人的眼里,我不过是个攀附权贵轻薄人,早就没有了什么身份了。”罗琴错愕,停下手中的动作道:“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的夫君,在整个罗家,都没人敢小瞧你的。”丁群逸睁开眼睛,自己拿过罗琴手里的帕子,慢慢的擦拭起来。半晌,收拾停当,便已经是午后了。丁群逸携罗琴辞别罗母与罗家诸人,欲回家去。罗母心中甚是愧疚不安,便道:“你先回去,我命他们把衣服洗了,改天给你送回去。”丁群逸笑道:“此等微末小事,就不劳岳母大人挂心了。”罗琴也笑道:“是呀,不过是件普通衣物,哪就值得专门派人送去了。”又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道:“不过上面有个白玉双貔貅的玉佩,倒是你的心爱之物。”丁群逸道:“不是什么稀罕物,留着赏人吧。”罗琴却睁大眼睛道:“前儿个你得了这个东西,心里嘴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夸它种水好,做工精细,心里爱的跟什么似的,恨不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怎么现在倒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了?”罗母笑道:“既是你的爱物,就还带回去吧。”丁群逸难为情的道:“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罗母便叫一个小丫头:“去把姑爷衣服上的玉佩解下来。”那丫头领命去了。片刻后却回来道:“不见姑爷衣物上有什么玉佩呀?”丁群逸惊讶,依稀记得适才洗澡时还见了的。心下便暗思:“难道有人见财起意,顺手拿了去么?”却不愿意说出来,生怕罗家为此难堪,便打定主意息事宁人,笑道:“想是今儿个出来的急切,忘记带了。”说罢便冲罗琴使眼色,示意她别说。谁知罗琴明白了丁群逸的意图,觉得丁群逸此举既是看轻了她,心里羞愤难当。便大声的道:“今儿个早起还见雪莹给你带上了的。”罗母便怒视众人道:“你们到底谁见了,乖乖的交出来,我今天便从轻发落了。”那几个伺候丁群逸洗澡的男仆道:“适才姑爷洗澡时还见了的。”罗母冷笑着:“这么说,此物刚丢了不久的。”一男仆道:“问问刚才谁动了姑爷的衣物便知。”罗母便道:“那么,又是谁动了姑爷的衣物了。”就有一个丫鬟上前跪下,战战兢兢的磕头道:“适才是奴才洗了姑爷的衣物,但实在不见什么玉佩呀?”罗母冷笑道:“就是见了,怕是也不敢承认的吧。”正欲施刑。不料楚娥竟突然道:“我方才见铃儿去了浴室的。”这下大家都惊呆了,几十双眼睛都望着站在罗琴身边的金铃儿。金铃儿惶恐惊讶道:“我何时去过浴室?”楚娥脸儿很红,悄声道:“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罗母瞪大眼睛问道:“你到底去过没有。”金铃儿跪下,诚惶诚恐道:“奴才确实没有去过浴室,更没有见过姑爷的玉佩。”罗母看了看楚娥道:“那你们谁在说谎?”楚娥也跪下,哭道:“奴才不敢撒谎,确实看见铃儿去了浴室。但只片刻便出来了,后又进了自己的房间,过会儿才出来的。”金铃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阿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娥低下头不说话,只一味的哭泣。罗母冷冷道:“那好办,去搜了她的房间就知道了。”丁群逸眼见事态不妙,便笑道:“不过是个玩意儿,哪就值得搜房子了,若劳岳母大人费神,岂不是让群逸心下不安吗?”罗母温言道:“群逸不必心下不安,不是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