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你大亮了,玉澈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擦着胭脂,咏莲醒了过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走下床来到玉澈面前吃惊的道:“从前群逸哥在的时候没见你这么细致过,怎么他如今走了你倒是打扮起来了!”见玉澈不理她只顾着自己忙碌,便又仔细的望着她微红的双眼道:“怎么你的眼睛那么红?难道你哭过?”
玉澈怕她多想,遮掩道:“想什么呢?我昨晚上没睡好!”咏莲貌似理解的点了点头。!.binhuo.玉澈便又道:“所以才要用胭脂遮掩,别等下见了老夫人失礼!”
咏莲点了点头道:“难怪!”便自己打水洗漱去了。
转眼过了卯时,玉澈带着咏莲跟丁母请安,顺便谢过昨夜的关怀。丁母看到玉澈虽说神情疲惫,但似乎心情尚好,才稍稍放了些心。又交代一些叫她安心的话,才让她回去了。
几日无波澜,玉澈想: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日平淡无波地度过的。这天,罗夫人来到丁府探望怀孕的女儿。因母女这几日不见,就显得格外的亲热,二人躲在玉屋楼里说悄悄话,楚娥被派去拿新鲜蔬果。罗母看着日渐消瘦的女儿,悲从心来的道:“娘的心肝儿,几日不见,你怎么就被糟蹋成了这个样了?叫为娘的看着辛酸。”
罗琴微叹息,但笑着安慰母亲道:“大概是怀孕之故吧,我吃特别少,但感觉还行,没什么不好的。”
罗母拭泪道:“不管怎么说,你在家时珠圆玉润的,如今嫁了婆家倒还瘦了,总是她们照顾不周,回头我该说说亲家母。”
罗琴忙到:“不不不,婆婆待我很好,母亲不要冤枉好人。”
罗母瞪着眼睛道:“那是谁?”她点了点头愤愤不平的接着道:“我知道了,定是那个贱人给你气受了是不是?”
罗琴摇了摇头叹气道:“如今群逸不在,我倒懒得跟她计较,母亲若不提,女儿几乎将她忘了。”
罗母啧啧叹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并用力的点着罗琴的额头道:“你这个傻丫头,简直是不长脑,一心一意的就想着那个负心汉,他心里可想过你半分吗?依我看,丁群逸这次走的好,他正好走了,咱们就将那个贱人弄死。”
罗琴眨着眼睛,吃惊的道:“母亲这话什么意思?”
罗母笑得极残酷:“难道要等到他回来吗?两人继续肆无忌惮卿卿我我吗?依我说,他如今不在家,正是咱们除掉那贱人的时候……”
灵璧阁外,玉澈与咏莲刚刚走出了房门,看到花架下的秋千就坐在上面休息。两人正说着话,就看到不远处的楚娥手里端着托盘走过。咏莲悄声道:“听说那个厉害的不得了的罗夫人今天来探视二少奶奶了,你看楚娥多殷勤呐。依我说咱们若无事就别到院里瞎晃了,万一招了哪个不省事儿的主儿,群逸哥又不在家,咱们岂不是干吃亏了。”
玉澈笑道:“你如今倒是知道想的多了,不错,没事儿咱们还是呆在灵璧阁里就好了。”话音刚落,却看到妙纹不知何时竟从走廊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楚娥猝不及防,撞向了妙纹。妙纹摔向一边的石台上,左鬓角处磕破了点儿皮儿,小孩吃痛,当时就捂着头大声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