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慌得不得了,只叫永莲扶走了玉澈,又喊来几个力壮的家丁,一起撞开了大门。却只见妙文正跪在地上哇哇大哭,满月顾不得其他,只叫杜嬷嬷抱上妙文,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灵璧阁。期间玉澈已经躺在了榻上,眼睛倒是骨碌骨碌的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样子别提多恐怖了。春娇已经出去找大夫去了,永莲站在那里淌眼抹泪的。满月走了进来,拉着玉澈的手惊恐万分道:“妹妹,你可别吓唬我,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呢?”
玉澈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月焦急的望着门外,问道:“大夫怎么还没来?这么大一个活人,手却凉的就跟冰块儿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没过一会儿大夫倒是来了,诊了诊脉,又看了看气色,道:“不妨事,这是激怒攻心,气血逆袭所致,待我施完针,再开些调理的药要不了几天就能康复了。”
满月点头,那大夫便立时施了针。片刻后,玉澈终于闭上了眼睛,永莲吓了一跳,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扎了针反而闭上眼了。”
那大夫忙安慰道:“别怕,她心思情绪瞬间大起大落,如今不过是疲惫至极所以睡去了!”
永莲这才放了心,便问道:“那她这一睡,可要什么时候方能醒?”
大夫答道:“应是子夜会醒,不过若能睡到明天清晨就更好了!”
众人点了点,那大夫开了药方后便走了。永莲就命君怜去抓药,自己寸步不离的看守着玉澈。
只是那陈百灵,骂骂咧咧的一个下午,到底还是不肯消停。那杜鹃便劝道:“姨娘,既出了气就别骂了,您是不知道,那廖姨太如今正躺在病**上呢。大伙儿都说是被您气的,像是快死了一样。她若无事便罢了,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您以后的心里能安稳吗?”
陈百灵听杜鹃这么一说,反而哈哈笑道:“什么?你说她被气坏了?哈哈,这真是老天有眼呐!我胸中这口闷气终究还是出来了,我就是要骂,气死她才好!”便有站起骂道:“你个**蹄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当你自己有多清高,我偏要将你的丑事都抖搂出来,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否真如外表般干净!”
……………………
却说此事很快便传到了丁夫人耳朵里,那丁夫人见陈百灵依旧不依不饶的只管叫骂,终于忍无可忍的对拢眉道:“这是怎么个回事儿,任凭那灯究竟是什么来头,难不成还要为它弄出人命吗?这老爷怎么还不回来,自己跑出去**快活了,不管家人的死活了?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了?”
拢眉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听说妙文小姐也挨了打。可这又跟廖姨太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护着孩子罢了,怎么平白的招了这些冤屈。听说此刻还正躺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了呢!”见丁夫人一言不发,便又道:“她污蔑老爷便也就罢了,老爷向来是声名狼藉。可怎么往她身上泼起了脏水,我冷眼瞧着那个姨太太气性十分大,如今是人事不知,若是醒了过来,指不定要做什么事儿呢?”
丁夫人不等拢眉说完,就站起来往庭芳阁走去。却说此时陈百灵依旧口吐污言秽语,语锋直指灵璧阁道:“老太太修身养性的地方如今成了暗窑子窟了,你想在里面做些什么勾当,别人是瞎子当我也不知吗?”
丁夫人站在庭芳阁门前咬了咬牙,突然用力的推开了庭芳阁的大门。那陈百灵一惊,一看来的是丁夫人,便立刻停止了咒骂,丁夫人满目怒色,突然一掌掴向了陈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