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逸茫然的道:“字据?”
玉澈扶着他道:“你这个人心志不坚,既然要分道扬镳,各走各路,自然是要划分清楚的。你且写个字据,叫你以后看了没话说,别再纠缠不休了。”
丁群逸叹了口气道:“好吧,如果你硬要我写,我写就是了。”说着二人进了屋,玉澈挑亮了灯芯,拿了纸笔与他,而后偷偷的锁上了门,道:“我现在要去熬一剂安神汤,你自己写吧,写好交予我确认满意就成了。可一样,不许写完放在这儿就走了,那我可是不认的。”说罢就去熬汤了。这里丁群逸便苦思冥想着写那什么她要的字据。要怎么写呢?丁群逸之前是写过放妻书,可那是休妻,阿澈是妾,不必写休书。不过我既当她是妻,她要我写,我便写给她就是了。可是他如今心神俱乱,别说是写什么放妻书了,就是写几个大字都难。如此一来拿着笔在纸上举了半天,竟是连一个字也没写出来。又过了一会儿,见玉澈自厨房端了一碗安神汤走了出来,笑问道:“你怎么不写呀!”
丁群逸一抬头看她明亮烛光下笑语嫣然妩媚动人之态甚是可爱,便傻乎乎的道:“我……我不会写!”
玉澈笑道:“不会写呀,那就明天再写吧q儿个大概是太累了,你先把这碗安神他喝了,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说不定明儿早上就会写了。”
丁群逸如蒙大赦般接过那碗汤迅速的喝了,而后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丁群逸一睁开眼睛即觉得神清气爽,神思清明。又见身边没有人,便对着外面大声的喊道:“阿澈,阿澈,阿莲,”边喊边穿着鞋子走了出去,看到永莲正坐在门口摘菜,就问道:“你姐呢?”见阿莲指了指厨房,便往厨房走去。果然她在厨房熬汤,炉上的砂锅呼呼的往外冒着白烟,难怪她听不到我叫呢。就走过去笑问道:“什么汤?好香。”
玉澈笑道:“这是你最爱喝的‘猪肚白果枸杞’汤。”
丁群逸赞叹道:“真香!”忽见永莲探过脑袋笑道:“能不香吗?有些人天不亮就起来熬了,先用武火煮了大半个时辰,又叙慢炖的快两个时辰了。这是算准了时间了,这汤正好成了,就是给某些人补的。可是昨天晚上我睡的不沉,还听到有人说要写休书什么的,难道是我听错了吗?”
丁群逸神思终于回到了原位,也晓得她嘴里说的写休书是说自己呢,就笑道:“你听错了听错了。”
永莲故作神秘的思索道:“不承认没关系,幸好我这儿有证据,你写的那东西现在正好在我这儿呢,要不我拿出来你瞧一瞧?”
玉澈不满的制止永莲道:“阿莲……”
丁群逸本来十分担心,至看到玉澈不高兴的神色才对永莲笑道:“你哄我呢?我昨晚上心绪不佳,哪写得出什么休书?有本事你拿出来让我看看。”永莲挤了挤眼,继续回去摘菜。
这里丁群逸小心翼翼的问玉澈道:“我没写吧?”见玉澈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解释道:“其实我昨天晚上是昏了头了,我才刚跟阿琴生了气,出门又被许连拦住了路。那个家里,所有的人对我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我是真的快崩溃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又说那些让我听了生气的话,我也是昏头了。所以说,别说我没写了,就算是真写了,那也做不得数。”
玉澈反问道:“为什么做不得数?”
丁群逸笑道:“我说了我不清醒嘛,怎么能算数呢?就算要写什么文书,也要在我清醒的时候啊。而且就算是我写了,还要经过族里长老们的同意,哪能如此草率呢?”
玉澈故意道:“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丁群逸粘着她谄媚笑道:“好老婆,其实这件事情它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你说你老有事儿没事儿的说什么了断?你也知道我是很在乎你的嘛,你总是拿这个说事儿怎么行呢?你要知道这是我的软肋,你把我的软肋紧急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我能舒服吗?说到底还是你的错,我即使写了那什么字据,也全然不能算数。”
二人正说的亲热,冷不丁的房秀影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丁群逸忙放开自己那不安分的手。房秀影冷冷的道:“干嘛呢?一个大男人呆在厨房做什么?”
丁群逸无奈,只得走了出去。这里阿澈终于松了口气,幸好睡了这**,他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