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天黑的也快了,这么快便灰蒙蒙的了,阿澈打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上锁,越是如此,她心中便越是不安,总觉得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至于什么陷阱,她尚未弄明白。她从后院一路往前走去,这条路虽谈不上多熟悉,但还不至于迷路。突然,脚下一阵松,她只觉是踩上了什么,便低头往下看,天有些黑,看不清楚。她便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只是一堆松土,便放了些心,又往前走了几步,可惜依旧是松土的样子,她心中诧异,有心不理会继续往前走,可惜依旧是松土。这么大的一片松土,莫不是埋了些什么东西?阿澈这样想着,便不由自主的蹲下来,心道不知道是藏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想着便不由自主的挖了起来,只将那片松土都挖了开了,此时天已经黑了,阿澈蓬头垢面,满手是泥,却依旧不放弃的在那里挖着。墙外响起了家丁们的呼喊声,永莲跟双吉的声音来来回回的不停响着。阿澈却叹了口气,看来这里时找不出什么证据来的。就站了起来,不料四周已经是一片通明了,十几个家丁婢女打着灯笼站成一排,照的四周如白天一般光明。罗琴站在人群中浅浅笑道:“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呀?”
阿澈一惊,看着目瞪口呆的人群,张了张嘴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这时,后院儿的们被打开了,丁群逸跟永莲还有双吉都闯了进来,看到阿澈,永莲急忙跑过来拉着她脏兮兮的手道:“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是想吓死我吗?”
丁群逸也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罗琴才笑道:“是妹妹说,我将阿柔推进了湖里,并杀死了子雅跟你,她要到这儿来找证据,我拗不过她,只得让她找找了。”又转头对楚娥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叫人跟着二夫人一起找的吗?怎么二夫人一个人在这儿扒土玩儿了,这毁了我的院子不说,你看二夫人现在弄的这副样子,叫你们家少爷何其心疼啊!你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二夫人有病,你怎么这么不上心?”
楚娥便道:“是是是,夫人让我找人跟着二夫人,可她不许我们跟我们有什么法子?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
阿澈冷冷的看着这对主仆之间的表演,道:“你污蔑我,分明是你着人将我绑架到此的。”
罗琴便笑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只是要赶紧回去洗洗再换身干净的衣物了,你看这么多人看着,当真是丢脸至极。”
永莲忙拉着阿澈就往听雨阁走,阿澈心中冤屈,只得对丁群逸喊道:“你信她还是信我?你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疯,她害怕我将她对我做的事情公诸于世所以使人绑架了我。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阴谋罢了。”
丁群逸紧闭着眼睛叹气,眼前的阿澈胡言乱语疯狂至深比以前更甚,虽嘴上不忍心责备她,但心里当真是生气的很。单凭她让家人担心了那么久就让人生气……
却说永莲将阿澈拉回了听雨阁,阿澈依旧大哭大喊。永莲无奈,只得哄道:“你少说两句吧,起码咱们洗个热水澡,将这身脏衣服换了再说。
阿澈便突然安静了下来,永莲便指示春娇伺候二夫人洗澡。几人才小心翼翼的帮阿澈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清爽一些了,便也不似适才那么狼狈骇人了。期间阿澈一直静静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不停思索的样子。
梳洗完毕,永莲才笑着哄道:“这样岂不是好多了,姐姐,你可真是要把我吓死了,你不知道我一醒来瞧不见你,心里有多害怕,我真害怕永远也找不到你。”
阿澈便道:“我知道你害怕,可你却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了,罗琴的心思果然是高深,她知道现在不是杀我的时候,索性又玩儿了这一手,这么一来,不管我跟群逸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他只会当我是疯子,何止是他,全家的人都当我是疯子。有谁会相信我是被她绑架而去的?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找出她故意害我的证据,看来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我只晚了一步,便注定要死在她的手里了。”
永莲忙转移话题道:“好好好,不说这个了,咱们吃药吧!”又将那碗泛着各种补药气息的汤药拿到了阿澈跟前,阿澈突然用力将那碗药打翻,并大声道:“我说过我没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