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继又吃了几个,还是觉得很好吃,突然觉得活了这么多年,白活了。
回到住的地方,就看到一堆糯米制品:汤圆、粽子、糯米饭、糯米鸡等等……
夏喧城脸都绿了,看起来他不太喜欢这东西,邢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喜欢就多吃点儿。”
然后就走了,我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大吃特吃,糯米是我的克星,我好像终于是一个人了,有了喜欢吃的东西。
吃饱喝足,蝎子走进来给我一个袋子,他说:“我让人买的,你拿着饿的时候吃。”
我打开一看,全是独立包装的干吃汤圆,其中还有几包叫做草饼实际上全都是麻薯只是名称变了的东西。
我去超市买东西基本上属于只买水,面包,面条,快餐,从来没有留意过其他食物,所以我也从来不知道我会喜欢这种东西。
四点多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夏喧城待在房里大概在想他师傅,我走出客厅坐在客厅门口看着外边下着的小雪。
“你从小就没吃过糯米做的东西吗?你家不过节啊,什么元宵节吃元宵啊,端午节吃粽子啊。你家没有啊?”
邢寒踏雪而来,一身黑色出现在我眼前,我说:“我基本上不在家,而且在家除了饭我什么也不吃。”
邢寒坐在我旁边,说:“也够可怜的,听说你以前老给我妹妹送糖啊。”
我笑了笑,问:“我想知道,你第一个兄弟死了以后,你怎么样了?”
邢寒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我,随后别过头说:“哦……也没怎么样吧。”
我说:“我出生就被送到了别人家,然后养我的那个人家又把我送到寺庙里养,到我8岁吧,我也记不太清楚,然后我妈来接我回家,回去不久又被送出去了,然后又去了另一个师傅那里。对我来说,每个人好像都没什么意义。”
邢寒沉默了一下,说:“我发誓要报仇,于是我跟另一个兄弟,这就是我妹妹的初恋谋划了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我把那个老板干掉了,坐上了赌场老板的位置,18岁的时候我关掉了赌场,开了娱乐夜总会,21岁就罗了一大堆人,开了分店。23岁我把所有店关了,在一南一北两个地方开了巨大的娱乐场所。”
“可是后来因为某个计划,让妹妹的男朋友,我的好兄弟染上了毒瘾,我把他送到青岛去,后来又把他送到北京,最后他去了海南,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儿……”
邢寒笑了笑,苦涩的说:“妹妹总是怪我不透露任何消息给她,是生是死都不说,直到我的好兄弟自己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眼前。我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情,可她认定了我是同谋,生我的气。”
邢寒继续说:“于是我撤走了她身边的我所有的人,把开在那里的夜场关了,集体搬了,跟她没了联系。”
我问:“为什么?”
邢寒看了看我,他的瞳孔深邃得看不到底,“她的不幸其实都是我造成的,不过好在她后来认识了你。我这辈子,在意的女人就她一个,我希望她好。”
我笑了笑,“你离开她就好了吗?”
邢寒摇了摇头,说:“总比我在她身边好,我怕我再夺走她其他的东西。我不打算结婚,但是我有孩子了,我儿子现在都2岁了,我玩过的女人太多了,现在都还有,但是如果她在我的身边,我会不自觉的想把她据为己有。”
我淡淡的笑了,邢寒也笑了,他说:“我不想毁了她。”
我突然想到一个点,“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上次我跟你碰面以后。”
“啊?”
“倒数第二次是她告诉我,她已经死了,让我不必再牵挂她,她说完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在我消沉的时候,夏喧城把手掌按在一个被车撞过的孩子头上,第二天孩子就好了。”
“上次跟你碰面,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叫我不要执着于复活她,让我不要伤害别人。”
果然,是她的作风,仔细想想,她给我留下的印象竟然都美好得一塌糊涂。
邢寒从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个麻薯递给我,说:“我回去以后也吃了几个,好像味道是不错。”
我接过,笑了,邢寒也笑了,我说:“如果她回来了呢?”
邢寒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撕开包装,把麻薯从包装袋里拿出来放进嘴巴里,嚼了几下,说:“不知道。”
我看着手里的两个麻薯,心里升起几丝惆怅,邢寒看了看我,问:“那你呢?”
我看了看邢寒,然后也撕开一个麻薯的包装,塞进嘴巴里,“我也不知道,可是总感觉不能失去她。”
邢寒目光温柔的看了看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瞬间想起那个传言,于是我把嘴里的麻薯吞下去,把冻僵的手塞进口袋里,说:“那为什么有人说你是同志?”
邢寒满不在乎的说:“因为我只有兄弟啊,我又不结婚,传言当然就出来了。”
我哦了一声,邢寒接着说:“不过我因为这个传言也收获挺多东西的。”
我问:“你就没想过要澄清?”
邢寒来了句,“越描越黑。”
说完他站起来抖了抖脚,说:“我去,我腿都tm冻麻了。”
我也站了起来,说:“那就进去呗,待会我得跟你借个司机跟我去接人。”
邢寒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