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展怒气冲冲回到左相府,季以赫前去问安,得知亢鸣从南疆回来作梗。
季展深沉冷笑:“与容家联婚是为了牵制容望,但切不可因为这事破坏与亢坚的默契,好不容易把他拉到我们这边阵营。而且亢坚与靖王交好,以后还要靠他来说服靖王支持我们。有了亢坚和靖王的支持,以后这龙炎皇朝就是我季展的天下。辛启浩那小子还不得乖乖听我的。”
季以赫却想到另一件事,“爹,为何皇上还没册立皇后,有以萦在宫中帮助,我们夺取皇位不是更加顺利吗?”
“这件事不急,以萦对那小子情深意切,留在辛启浩身边只会误事。”虽然女儿并不知道他想夺位的野心,但以萦把季相府的情况说露嘴会引起辛启浩的怀疑。更何况,辛启浩迟早会被拉下皇位,以萦去当这个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事。等他登上皇位,以萦就是公主,还怕嫁不到好夫君。
“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处理与亢坚父子的关系。”
季以赫思考片刻,已有主意:“爹,您放心,孩儿自有妙计,这容凌我是娶定了。我会让亢鸣主动退出这场争婚之战。”
于是,季以赫吩咐几个家丁在将军府外监视亢鸣,当季以赫听到亢鸣去了醉月楼后,他也悄悄跟了进去。
老鸨萧娘见他衣着锦绣,便知是富贵公子,马上迎上去招呼。
季以赫拿出一锭银子,“亢鸣少将军是这里的常客吗?”
萧娘一愣,“公子,我们这里进门是客,有银子就是贵宾,从来不问客人来历。我是不知道哪位少将军的。”
季以赫不露声色,“那就找一位容貌绝佳的姑娘过来,今夜我包了。还有,既然你们不问客人来历,那以后就别对人说起我来过。”
“那当然,奴家也不知道公子你是何方神圣,别人问起也答不上话。公子一万个放心。”
季以赫所在的包厢在二楼,他在窗前可以看到楼下的动静。观察良久,他发现这醉月楼不简单,楼下大厅舞的地方,而坐席却是用竹帘隔开的,客人们能观赏到歌舞,却见不到各自帘子里的情形。
季以赫认出几个经常来季相府拜访的大臣,也有王侯将相家的年轻公子。原来这醉月楼的客人都是帝都的权贵人士。难怪老鸨说不问客人来历,如果被传出去,这些大臣的颜面有损。
过了一会,一个叫莺儿的姑娘来到季以赫的包厢,他打量几眼,确实貌美娇媚。他把一个锦袋放在桌面,“这是一百两银子,我要你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另有重赏。”
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亢鸣从前门走出,季以赫指着亢鸣,对莺儿吩咐道:“就是那个人,认清楚了,按我交代的去做。”
走出醉月楼,亢鸣被夜风一吹,酒醒了几分。容望那家伙总是多虑,喝完酒离开都要自走各的。其实被人知道他们三个的友情也无妨,谁说父辈是政敌,他们就不能做好朋友了。
“救命呀,救命,谁来救救我……”
亢鸣听到女子求救的声音,马上向那边奔去,见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被一个大汉抓着,亢鸣正义感一起,二话不说把那人打跑。
“姑娘,你没事吧。”亢鸣转过面,“你先穿好衣服。”
那姑娘哭哭啼啼地说:“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要是被那人玷污了,奴家还不如死了。”
亢鸣看着她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姑娘,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公子,我是被人拐来这里的,无家可归,请公子收留,奴家愿做牛做马偿还公子的恩德。”莺儿泪眼朦胧,神色慌乱,让人见了分外心生怜惜。
“这,我们家不缺奴婢。”亢鸣为难,倒也不能把她一个弱女子扔下不管,他想了一下,说:“我先送你去住客栈吧。我明天给你送些银子,你自己再令做打算。”
“谢谢公子。”莺儿感激不尽地站起来,却痛呼一声,“公子,奴家走不动了,刚才逃跑时扭伤脚。”
亢鸣挠头,怎么救人都这么麻烦:“行,那我背你。”
于是亢鸣背着莺儿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莺儿又说要喝水,店小二打点好一切就关上门离开。亢鸣也要走,莺儿却坚持要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亢鸣喝了茶,这下是真的要走,他走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就觉得脑子沉沉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亢鸣头痛欲裂,他看到莺儿坐在床边,“公子你醒了,昨晚你醉倒了,奴家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搬上床来。现在好点了吗?”莺儿端来温水给他洗漱。
亢鸣疑惑,他怎么可能醉倒,把莺儿送来时还清醒着的。但是他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还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好暂且相信莺儿的话。
“我很好,谢谢你照顾了,我会尽快叫人把银子送来给你的。以后你就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好好生活吧。”亢鸣这么说道,起身梳洗一下就离开了。
亢鸣回到将军府,交代一个仆人拿银子去客栈,然后就换衣服去上早朝。
国事议论完,亢鸣刚想重提指婚之事,尚天府的司长应天建就上报:“皇上,今早帝都发生了一件影响极其恶劣的案子,臣不得不报。”
皖帝倒是疑惑了,她问道:“应爱卿,尚天府一向全权处理帝都大小案子,为何独独此案上报到朝堂之上,是何大案?”
应天建回道:“回皇上,臣今日上朝前正好路过那里,看到这女子从二楼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