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事啊！”秦莫凡笑，“你完全可以问我啊！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长得像以菲姐，歌声也像以菲姐。寒寒想念姐姐，可是找不到，所以，我就带他去见许云端了。想不到他们两个一见如故，成了很好的朋友，所以才会越走越近。”
霍谨言太了解像秦莫凡这种从小在复杂的大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了，他们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为了保护自己，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何况秦莫凡还不是普通豪门少爷，而是有黑道背景的，小小年纪就学了一身的旁门左道，根本就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他没打算从秦莫凡那里得到什么线索，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以寒那张和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在秦莫凡说话的时候，他那和林以菲一样的，清晨的小鹿般纯净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霍谨言敏锐地捕捉到了。
“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寒寒，你不觉得，她们不止是长得相像，声音相像吗？性格也非常像，说话的方式，发呆时的神情，某些小动作，几乎都一模一样。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说话间，霍谨言突然离开座位，半跪在林以寒面前，两手抓住他的胳膊，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寒寒，告诉我，她们根本是同一个人，是不是？许云端，就是以菲，对不对？”
林以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姐姐要保密的，可这个男人，他怎么轻易就发现了呢？
林以寒想要躲开，可霍谨言死死抓住他不放。
“告诉我吧，寒寒，告诉我好吗？”
霍谨言的眼中，是渴望，是卑微到尘埃里的祈求。
林以寒有一刹那的动摇。
“喂，霍谨言，干嘛要逼他？快放开！”
秦莫凡的声音让林以寒收回了神智，姐姐不让告诉这个男人的，那就不能告诉！
秦莫凡看着半跪在林以寒面前的霍谨言，眉头一皱，“这幅样子，还真是碍眼呐！
秦莫凡电光火石间出手，狠狠抓向霍谨言的肩膀。
霍谨言多年的空手道和跆拳道也不是白练的，看到秦莫凡袭击他，并不躲闪，而是反手扣住秦莫凡的胳膊。
秦莫凡也不惊慌，手腕一抖，向霍谨言的面门抓去。
霍谨言不敢大意，身体后仰躲过这一击，双臂在地面一撑，借力迅速起身。
“好身手！”秦莫凡笑着停止了攻击。
“感谢秦少手下留情！”
“我只是看你有点碍眼，又不要你死，当然会手下留情。”
“让我们进去，我们队长和寒寒哥在里面。这么久都不出来，你们老板把他们怎么样了？我告诉你们，他们少一根头发我揭你们一层皮。”天澜软糯的声音大声说着威胁的话。
“先生，你们真的不能进去。”
“哥，我帮你，打死他们。”
秦莫凡和林以寒越来越溜，性格也越来越跋扈。都是大伙儿平日惯的，这么下去可不行，熊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
“让他们……”霍谨言开口吩咐。
“不必了！”秦莫凡打断他的话，“你要问的问完了，我们也该走了。”
霍谨言送他们，门一开，就看到天澜扶着脸红通通的金明勋，在跟守在门口的保镖们交涉。
“队长，寒寒哥，你们没事吧？”天澜看到他们，就立刻问，等他看清楚他们身后跟着的霍谨言时，“切”了一声，“白担心了我！”
“怎么会？你不是要扒他们的皮吗？最该被扒皮的是这位幕后老板，快来扒啊！”秦莫凡揶揄他。
“你够了队长，这位不是差点成了以菲姐老公的人吗？他再饥渴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小舅子下手吧？啊，对了，”天澜恍然大悟，“他不好意思对寒寒哥下手，所以对你下手了？哥，不要啊，你的后面还好吗？”
“欠抽的兔崽子！”秦莫凡去追着天澜打。
显然已经有了些醉意的金明勋看着他们的追逐，拍着巴掌傻笑。
林以寒脱离秦莫凡，这正是最好的机会，霍谨言开口，“寒寒……”
“闭嘴！什么都别问，我不会告诉你的。”林以寒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heo四人打打闹闹的离开，金助理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那么喜欢，我让你跟他们一起吃饭，为什么又不肯呢？”
“总裁，我也喜欢月亮，可我并不想将它摘下来放在我家里。”
“你很高尚！”霍谨言讽刺地说。
“我只是害怕失望，距离才会产生美感。不谈这些事了，总裁你今天有收获吗？”
“当然！”霍谨言笑的高深莫测。
“林以寒什么都告诉你了？”
金助理觉得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早知道林以寒这么好搞定，就应该早点请他吃饭，让他家总裁早起脱离相思之苦。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
“呃……”金助理黑线。
“可那孩子的表情已经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不会撒谎的脸，真好！”霍谨言微笑。
“他的表情告诉了你什么？”
“许云端就是林以菲，他在替她隐瞒这个事实，这应该是她要求他这么做的，但他并不是很赞成她这样做。”
“他的表情真丰富！”林助理不置可否地说。
“你不懂！但我能懂，他跟他的姐姐，还真是像呢！”霍谨言嘴角有笑意，眼睛看向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