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急速缩回了床上,拉上了被子盖住身体,不敢随便乱动了,衣服都在木床下的地板上,一件件凌乱扔在那里,想象也知道,昨夜并不是他一个人很急迫,她也没那么镇定。
她到底怎么了?
简溪捂住了脸颊,想着自己是不是车祸之后,长久压抑才会导致这样,与其说是斐侑宪睡了她,不如说是她利用了他进行了一场特别的宣泄。
似乎这样解释之后,简溪才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斐侑宪微微地笑着,他俯身捡起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放在了木床上。
“今天我们不打猎了,去看瀑布。”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简溪将头抵在膝盖上,摇着头。
“是不是昨夜我太……”他伸手来,她立刻避开了,头垂下了头。
“我不想走那么远。”她不想提昨天的事情。
他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而是走上来,突然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如果你打算这样去看瀑布,我不介意抱你一路。”
“放,放下我!”
简溪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头,可他就是不肯放开,抱着她出了木屋,在门外的草地上旋转了起来,直到他们两个一起摔倒在草地上,随后热吻直袭下来,他健壮的身体将她团团包围,如果说昨夜是酒醉的缘故,可现在呢,说不清是什么心态,她用力推过,打过,却没让他退缩,直到青翠的草地上泛起一片忸怩的春光……
黄昏的夕阳从树缝里倾洒下来,洒在斐侑宪俊朗微红的脸上。
“看来我们得明天去看瀑布了,或许后天合适,大后天也行……”他亲吻着她的脸颊,俯视着她的眼睛。
她别过脸去,抓起了被子,按在胸口上,用力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步履蹒跚地向回走去,他没有再拉住她,用手肘拖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拉开木屋的门,进入木屋后,轻轻关上了,也将他炽烈的视线遮挡在了木门之外。
简溪无力地倚在了门板上,倾听着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跳,和自己的灵魂对望着,想知道在隐秘的内心深处到底滋生了什么。
这样呆站了足有十分钟,她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他是安米拉的丈夫,简溪,你必须记住,你和他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是错误。”
既然是错误就必须纠正,简溪用力地撕扯了一下头发,拉掉了身上的被子扔在了木床上,穿戴整齐,当她再次站在木屋之外的时候,绯红的脸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苍白。
木屋前,斐侑宪背对着房门面对森林,当听见身后的声音时,转过身来,温柔再次浮现在他的眼中,他迈开了步子,走向简溪走来时,她伸出了手。
“别过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又怎么了?”他嘴角噙着微笑,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情极好。
“我们,能不能当没发生过?”
“你指的什么?”他皱起了眉头,眼中的温柔消散了。
“昨天晚上,还有刚才的,我们忘掉好吗?”
“你认为可能吗?”
他走了上来,眸光不悦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想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子,迎合自己的丈夫,取悦他的需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却要在事实发生之后,排斥躲避?
“那是不对的!我和你不该那样。”
简溪大声地喊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她知道不管怎么解释她不是安米拉,他都不会相信,既然如此,不如保持还算友好的距离,否则,事情会变得不可控制,她不能保证,待一切争相被揭发出来时,他和她该何去何从。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一定是累了。”他握住了她的手,问她是不是累了,若是累了,先进去休息一下,他弄点吃的。
简溪被推着回了木屋,按在了床上。
“乖乖的……”他亲昵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转过身开始洗米,麻利的动作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个生活条件无比优越的豪门阔少。
简溪躺在床上,望着他忙碌的背影,不可否认一个事实,他的身上散发着极强的男性魅力,这就是为什么安米拉和余曼菲会用命来争夺这个男人。
她不想参与这场战争,她只能做个局外人。
香喷喷的粥好了,他拿出了一块鲜肉和笋条翻炒了一个菜,放在桌上时,很满意地自语了一句。
“很久没亲自做这些了,你有口福了。”
当他发现简溪愣愣地看着他时,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
“吃过饭,好好睡,明天我们到森林里好好看看,你一定会爱上这里的。”
会爱上这里吗?简溪希望不会,因为这里也是她的禁区。
机械地坐了下来,吃了一口粥,味道确实不错,菜也很清淡,许是饿了,她一共吃了两碗,仍觉得口齿留香,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厨师。
“平时工作忙,难得有这样的时间,待得久了,心就懒散了,不管再回到那种繁忙和庸碌中去,可人总要面对现实,总要活着,该做的,应该都做不完。”
他吃了一口粥,嘴角微微地抿着,唇边溢出的流畅弧度让简溪竟然再次看得出了神,他那么有钱,那么有权,也会有烦恼吗?
当斐侑宪放下餐具的时候,简溪立刻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碗我来洗好了。”
“你去睡,我来洗。”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脸颊上时,她立刻收了目光,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