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晴原本就跟自己的同学不亲热,这次出去更是被彻底的排挤了,连住宿都找不到人跟她一个房间,领队老师只能给她一个人开了一间。
白晴晴倒是不在乎,她不喜欢跟同龄的人在一起吵吵闹闹,让她一个人安静些,她感觉会更好。
只是旅途太过无聊,无外乎建筑、美食和购物,统统是重复前一年的脚步,出去了大半个月,她从没有那么想家过。
哪料这一进门,发现这个家完全陌生,要不是周围除了白宅没有其他宅邸,她都要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薛语兰知道白晴晴今天回来,特意在家等着她,这会看她进门,目瞪口呆的站着,连背包都忘记取下来,连忙迎上来,帮她拿下背包,“宝贝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晒得这么黑呀?妈妈给你放的防晒霜你没涂么?”
白晴晴盯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彩色装饰和房顶上莫名其妙的气球,面无表情的回答:“防晒霜用了一次,油的要命,涂起来又麻烦,被我扔了!”
薛语兰心疼:“哎呦,你知道那瓶防晒霜多少钱嘛?算了!扔就扔了!不过你这晒这么黑,下半年上学可怎么办?到时候要被同学取笑了!我得赶紧带你去做皮肤修护去——”
白晴晴懒得听薛语兰的喋喋不休,她从旁边的座椅上拿了一个紫色的毛绒熊,递到薛语兰的面前:“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我们家要搞成这副样子?你是准备开儿童乐园?”
薛语兰接下白晴晴递过来的毛绒熊丢在一边,往楼上书房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抱怨:“你忘记啦?乾丝丝可是给咱们白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明天就是那孩子百日宴呢,老爷子说在家里办,这不我才让人把家里给装饰成这样!”
“百日宴?”白晴晴皱起眉头:“什么叫百日宴?”
薛语兰解释:“小孩子生下来的100天举行的庆祝仪式,在家招待亲友,祈愿孩子长命百岁。”
“那我也有百日宴么?”白晴晴仰头询问。
薛语兰一时语塞。
白晴晴出生的时候,她刚得到白行翟的承认,从当小演员和兼职模特时租住的地下室里搬出来,住进干净、敞亮的正规公寓里去。
白行翟来得不多,总是抽白天的时间来看看孩子就走了,晚上勿论她怎么求,白行翟都是不会来的。
有一晚白晴晴发了高烧,薛语兰打了无数个电话,最终也只是白行翟的贴身秘书过来,将白晴晴送进了医院。
这样忌惮着她们母子的白行翟,薛语兰不敢跟他提百日宴,只怕触及到他的底线,连孩子的情分也不顾及!
薛语兰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深深知道忍耐的重要性,所以她没再对白行翟步步紧逼,表现出上位的野心,而是做出了一副任劳任怨,只想好好把孩子养大的贤淑低调。
百日宴的时候,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她一边带着孩子,一边多做了两个菜,把白行翟的秘书叫来,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