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同一脸委屈道:“妈,你也不想想,一般的俗物我能拿来送你吗?你要是不信的话,什么时候把这块玉拿给那些专家看看,如果不值钱我情愿跪在你面前凭你发落……”
祁红再不说话,从王子同手里接过那块玉,一只手轻轻摩挲着,脸上再次泛起了一片红晕,但那股怒气早就消失了。
她嘴里哼了一声,那玉放回锦盒中,说道:“那我就先收下,凉你小子也不敢哄骗老娘……不过,这种鸡零狗碎的玩意可不能证明你的可信度,反倒让人觉得你在投机取巧……”
王子同不敢再逗祁红,坐回原先的位置上,掏出一支烟来,偷偷看看祁红的脸色,见她好像并不反对,于是就点上了,这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妈,你就不用怀疑我了,事实证明,在我和韵真离婚之后这么多年,不管是和刘蔓冬吴世兵合作,还是和刘幼霜刘原合作,从来都没有损害过你的利益,即便韵真在背后这么折腾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没有计较过……
当然,我知道你是个注重行动的人,我也知道你今天叫我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而事实上最近的局势也变得越来越严峻,所以,为了打消你的疑虑,表达我对你的忠诚,我今天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qul.om
祁红慢悠悠地用小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丝毫不为王子同的话所动,只是淡淡问道:“你又有什么大礼啊,如果再……不正经的话,我就一脚踢你出去……”
王子同身子慢慢朝前倾过去,低声说道:“我们抓住吴世兵了……”
祁红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把杯子慢慢放在茶几上,尽量让自己不流露出吃惊的神态,盯着王子同缓缓问道:“我们?你和刘幼霜?”
王子同点点头道:“还有丁朝辉,他好像不太相信我的人,所以暗中派了一名警察协助,当然,也许是刘幼霜最终对我的人不是太放心,所以让丁朝辉派人加以监控……”
“什么时候的事情,现在人在哪里?刘幼霜准备如何处置他?”祁红终究还是无法对这件事保持淡定,接连提出了三个问题。
王子同故意卖关子似的直起身子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抽了几口烟,这才低声道:“现在你还怀疑我对你的忠心吗?”
祁红见王子同故意吊自己的胃口,嘴里哼了一声,端起杯子继续品着咖啡,若有所思地盯着前女婿看了一阵,最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会背叛我,因为你没这个胆量,过去没有,现在更不会有,不然,你今天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就算刘幼霜给你撑腰,在我面前你也直不起腰来,因为我曾经是你的丈母娘呢……”
虽然祁红最后一句话给王子同留了一点面子,可他也明白祁红的话并不仅仅是威胁,尤其是孟桐现在前景不明,刘幼霜惶惶不可终日的情况下,一味地把赌注压在刘幼霜身上,目前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尽管祁红的政治前景也还不明朗,可毕竟人家现在主持着省委的工作,这充分说明,刘幼霜和刘蔓冬离开了孟桐就活不下去,而祁红则不然,没有了孟桐她说不定活的更好,前提是只要她别受到孟桐牵连就行。
王子同装出一副深受委屈似的哭丧脸,说道:“妈,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做生意赚钱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可最终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你不知道,我对韵真一直……”
说着,忽然见祁红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改口道:“最好的证明就是我还在叫你妈呢……”
祁红摆摆手,轻哼一声道:“好了,别扯远了,告诉我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别忘了,吴世兵对上面的人来说可是重量级的人物……”
王子同不敢再矫情,把自己如何得知吴世兵和吴***关系,以及如何利用这种关系,派自己的保镖协同丁朝晖的人抓获吴世兵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吴世兵有机会扯出刘定邦,刘幼霜为了保孟桐和她自己也不会让吴世兵站上法庭,她对吴世兵真正感兴趣的还是他手里的那笔钱……”
祁红听完王子同的话沉默了好一阵,最后才盯着他问道:“那你图什么?吴世兵不是你的狐朋狗友吗?你为什么这么热心抓他?你这是在替刘幼霜分忧,还是自己也想分一杯羹?”
王子同明白祁红不但老奸巨猾而且城府极深,要想骗她可不容易,只好实话实说,犹豫了一下说道:“妈,我是个商人,又不是政治家,首先考虑的当然是经济利益,其次,在帮刘幼霜的同时也在帮自己,毕竟我以前和吴世兵交往过深,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
当然,我也是为了你和韵真考虑,如果让他到处乱说,很可能会把汪峰那笔钱扯出来,到时候……”
祁红一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外界一直传说……吴世兵表面上是银行行长,实际上却是你们的大管家,暗中打理你们的资产,看来这个说法是真的,他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少钱?”
王子同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具体数目只有刘幼霜和刘蔓冬知道,据我的保守估计,光是孟桐家族的资金就在一百个亿以上,再加上刘原地下钱庄的一部分资金,还有他自己这些年搜刮的钱,保守估计,总数目起码有三百个亿左右,其中大部分资金在他逃跑之前很可能被他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