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真诉苦道:“哎呀,要看的东西太多,白天没时间,只有晚上加班了……既然当了县委书记,总不能自己辖区有多少人都搞不清楚吧……对了,妈,笑愚他……”
祁红一听韵真提起秦笑愚,皱皱眉头,马上打断她说道:“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他明天就自由了……”
“啊,妈,真的吗?可我明天一整天都有安排,根本没时间去临海市……”韵真兴奋而又遗憾地说道。, 。
祁红低声道:“那就好,我正要告诉你,目前你最好不要跟他见面,他的问题还没有最终定‘性’,你要注意影响……另外,我不希望你们的关系进展的太快,凡事要多{ 3.观察,最好等失态平静一段时间再考虑你们的事情……
还有,台湾的卢凤仙来临海之后,我还没有决定见不见她,她肯定要去临海县柳家洼,你先见见她,最好‘摸’她的低,虽然柳中原不是她的亲孙子,可毕竟死在我的手上,我担心她……”
韵真明白母亲的意思,有点紧张地安慰说道:“妈,她一个**十岁的老太太,也就是有点思乡情结,你担心什么?柳中原是个罪犯,罪有应得,难道她还好意思提这件事?”
祁红哼了一声道:“**十岁的老太太?你懂什么?她的背后可是台湾的财团,虽然改头换面了,可说白了还是黑帮……我倒不是怕她,而是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惹出什么麻烦……
另外,韵真啊,你觉得秦笑愚会不会和卢凤仙搞到一起去?毕竟,他和柳中原打过‘交’道,卢凤仙不可能一点不知情……
比如那个于涛,你坚持要留下他,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说不定他会把秦笑愚当做大老板引见给卢凤仙或者跟她一起来的某个随从,如果他们两个搞到一起,我担心又会出一个刘蔓冬……”
韵真不出声了,因为她马上就想起了那条小金蛇,她和柳中原打过‘交’道,所以对黑帮的内部事务多少有点了解,知道柳中原身上的那条小金蛇肯定是某种具有象征意义的物件,她自己都不明白当时为什么就莫名其妙‘交’给了秦笑愚,不过,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母亲,现在听母亲说出自己的担忧之后,不禁也有点疑神疑鬼,嘴里却说道:“妈,既然这样,我想办法悄悄见他一次,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你不知道,我也担心他再惹出什么麻烦呢。”
祁红犹豫了一阵,不过并没有再反对韵真跟秦笑愚见面,只是没好气地说道:“我就想不明白,这世上的男人难道都死绝了,你非要一‘门’心思吊在他身上,早晚一天被你们害死呢……”
韵真笑道:“妈,你说这些干什么……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妈,你还是换个角度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笑愚已经说过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你难道就不能考虑一下重新接受他吗?再说,他现在可是一个自由人了……”
祁红哼了一声没出声,过了一阵忽然问道:“韵冰这死丫头最近在忙些什么?连个电话也没有,难道她真的打算跟我断绝母‘女’关系吗?”
韵真笑道:“妈,你还不了解她?你当上省委一把手了,她害怕呢,怎么还敢给你打电话?她这几天对县里面重建山上的小木屋很感兴趣,主动捐助了一百万块钱,并且还亲自参与设计呢……”
祁红一听,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沉声说道:“有件事你亲自找韵冰谈谈,让她把柳中原的骨灰从你爸的墓地移走,这件事必须在卢凤仙来之前办好,我不允许卢凤仙去那个地方搞什么祭祀活动……”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觉得把柳中原埋在那里不合适,可韵冰坚持……我还是劝劝她吧,听不听可就难说了……”
祁红愤怒地说道:“必须移走,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难道什么事情都由着她胡来?”说完,哐当一声挂断电话,仰身靠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
“秦笑愚,起‘床’……你可以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临海市避灾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秦笑愚被一名调查小组的工作人员叫醒,当他明白工作人员的意思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紧张地问道:“走?去哪里?”
工作人员笑笑,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里?出了这个‘门’,你就不属于我们管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赶快走吧,我们也马上离开这里了……”工作人员说完就留下呆呆发证的秦笑愚自己走掉了。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么说自由了?秦笑愚嘴里念念有词,似乎还是有点不相信自由来的那么突然。
自从那天晚上被岳建东秘密带到这个地方之后,秦笑愚都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多少天了,只觉得时间漫长的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每天没完没了的各种盘问搞得他筋疲力尽。
他牢记祁红的警告,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坚决不说,虽然他不是太清楚哪些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可心里也很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有关韵真手里那笔钱的事情以及吴世兵的真正死因坚决不能说。
除此之外,他基本上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反反复复跟调查组每个盘问他的人说了不下一百遍,以至于后来都能够把自己说过的话倒背如流,再也没有新鲜玩意了,调查组的人这才让他安静了两天时间。
在一阵疲惫过后,他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了,虽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