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难以言喻。
恐惧也好,悲痛也罢,心态谓何,一言难喻。
目中狂喜之色已将一切填满,一点,再一点,再一点,就再一点点,一切便可以落幕,死掉的村民的仇便可以报了。
镇僵符与膻中近乎碰触在一起,突然天非天、地非地,啵、躯体撞破什么,寒风刺骨,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天又成天,地又成地。
变化在瞬息间,谢奇傻眼,随即大喊:“小心……”
萧平途昏沉地抬眼,一双蓝目由远即近,仿佛两簇来自幽冥的鬼火凭空迅速飘来。谢奇的惊叫传入摔得昏沉的脑海,躯体先于意识而行动。
也未站起,也未退步,魌这一抓势大力沉将人掀飞后立即跟了上来。翻滚,使劲地翻滚,凹凸起伏的操场‘拼命’折磨萧平途的同时,也将萧平途从昏沉中弄得清醒。
一清醒,萧平途顿时由下意识的翻滚变成有意识的翻滚。忍受操场的‘魔手’与闪躲魌的追击,听着耳边咚咚咚、魌一脚一脚踏破操场,破碎的石块啪啪、打在脸上、身上,那疼痛的程度与翻滚时不相上下。
体味寒风的拍打,萧平途知道小瞧了魌,魌的一抓一抛,一举防止镇僵符且将他扔出了十二星肖大阵,悍勇无双,仿佛轻而易举镇杀毛僵的十二星肖大阵已失去效用,庞大的阳吉也未阻住魌。
萧平途四肢同运力,上半身腾空而起,双腿如铲交错蹬地,想拉开与魌的距离。魌动作微微停滞,躯体不见如何动作,斜身直拳整个如炮弹出膛。
力量不如,便以技巧补上。
魌的动作固然快,但在萧平途眼中却非不可捕捉,脑中刚作出反应,魌的拳头已降临面前,当胸捣下。
拳头如预期的来,萧平途预期的反应。腰部下沉,胸膛突地下沉腾出供变化的距离,双臂如锁似蛇缠上轰下的右臂,朝下一拉又朝外一扯,相对的位置顿变。萧平途侧对魌,双手已松开转而狠狠拍地面,反震力由双臂传向双腿,腿似连环,飞马踏。
以巧破力,局势又瞬息转变,萧平途双腿交替踏在魌的胸口,每踏上一脚魌退后一步,可随后愈是踏,萧平途的表情愈发狰狞,疼得狰狞。
不知退了多少步,魌停住将胸膛一挺,这时萧平途的冲劲幾乎耗尽,好在魌的挺胸也在预料的各种反应中。双手又拍地,躯体向前冲了一小段,双腿由攻击变成缠腰,有了腰部作支点,萧平途挺腰直起,一张镇僵符正中贴中脑门,这处乃灵慧魄所在。
僵怪常常在荧幕中出现,有时脑门上贴着符紙以作控制与镇僵。贴在脑门之所以能镇僵,一则是符紙的效用,一则便是脑门这一位置。灵慧魄主智慧,隐于脑门,镇僵符一贴,镇住神智便能按特定方式指挥僵怪。
镇僵符一贴,黑紅双色双芒闪起,古篆激活魌顿时停住动作。萧平途松开腿擦擦汗,心有余悸看着魌的右臂,只差一点,魌的右臂只差一点就抡上他的脑袋。摸了摸脑袋,好险好险,险些像变成碎裂的西瓜……
那边谢奇已将闯进阵中的毛僵烧个干净,一地的灰烬颇为沉重,春风吹拂一点也吹不动灰烬。谢奇转身安排方铁,让方铁待在中枢位别移动,他本人则跑向魌,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
方铁在阵中看看萧平途,又看看魌,笑了,“刚刚想的未来,也许能实现~!”
谢奇摸了摸魌的胸膛,竟一点破损也没有,又捏了捏,口中惊叹:“好家伙!够硬的!”兴致勃勃绕着魌来回打量,神情放松中又透露出兴奋。
“咦?”耳中似有咔咔、响音,萧平途与谢奇一起望去,发响的却是魌脑门上的镇僵符。黑与紅双色双芒在闪耀,魌本来闭合的蓝目不知何时睁开,目中蓝芒闪动,与镇僵符上的双色双芒在呼应。
萧平途看见这幕,哪还继续喘息,手伸进腰间褡裢抓出三根镇魂钉。镇僵钉三寸七分,三寸意指三魂,七分意指七魄,共镇三魂七魄方为镇僵。至于钉,又另有玄妙,钉同鼎,三足两耳一只鼎,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鼎与道合,在古时鼎作祭祀与道相通,是王权的象征。古时鼎固然意蕴奇妙,但颇范皇家忌讳,便鼎作钉。
炼道界中钉类器物通常是鼎的简易状态,传闻中镇中州的道器便是鼎,可想而知鼎所蕴含的玄妙。
“能成吗?”即使明知是师傅亲手炼制出的器宝,但谢奇在亲手摸过魌坚硬的躯体后,信心缺乏。
萧平途一言未发,三枚镇僵钉依次钉入魌的体内,其间丁点阻碍也未有,比切入豆腐尚要轻易。太过轻易,萧平途惊讶地挑眉,又从褡裢中掏出三枚镇僵钉,这回反而变慢动作,甚至叼烟定神,睁开地魂青瞳认真地看着镇僵钉。
魌一体外黑内蓝,結合之前的种种猜测,足够证明这确实是行僵至极的水行僵魌。说实话,萧平途从心底失望,这魌固然坚硬但离‘挥手火雨天降,踏足赤地千里’的旱魃差远了,弄得心中直嘀咕:难道是个山寨……
七分钉尖未碰触魌的躯体,便看见钉尖中始終如大爷一样不动的黑煞却是动了,从钉尖中溢出,一举刺入魌的肌肤,随后镇僵钉整个由黑煞留下的裂口刺入。眼见这般,萧平途恍然,难怪毫无阻碍,这分明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又刺入一枚镇僵钉,只剩下天冲与灵慧两魄尚未刺入镇僵钉,萧平途刚放松下来,耳中便听见另一边的尖叫与狂笑。
未等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