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发动攻击的是卡尼号潜艇,它的潜望镜缓缓跟随敌舰队的舰船转动。紧紧盯着敌舰队尾部的几艘商船。艇长加里波第上尉迫不及待地发出战斗命令。
卡尼号迅速切入战斗航向。鱼雷舱很快传来鱼雷准备就绪的回答。
目标越来越近,加里波第上尉耐心地等待着,1200米,1000米,800米......潜艇悄悄抵近目标。
“鱼雷,发射。”加里波第上尉下达了攻击命令。
两条鱼雷呼啸着冲出射孔,带着死亡的轨迹冲向bp-264护航船队。
隆隆的巨响飞快传来,一条鱼雷命中目标。冲天的火光把海面映得通红。
bp-264护航船队的另一侧,-111号潜艇也连续发射出四条鱼雷,准确命中两条商船。
鱼雷的爆炸引发了幸存商船的恐慌,也引爆了护航的驱逐舰的愤怒。
焦躁地搜寻了一天的驱逐舰队迅速做出反应,迅猛地调转船头冲向两艘潜艇。
加里波第上尉正洋洋得意地欣赏海面上的火光与浓烟,忽然在潜望镜中看到两艘驱逐舰正冲向自己。他顿时慌了手脚,急忙收回潜望镜命令潜艇紧急下潜,躲避敌舰的追踪。
然而卡尼号潜艇已经被杀气腾腾的驱逐舰牢牢锁定。
声呐探测出卡尼号的位置,深水炸弹噗通噗通落入水中,隆隆的爆炸声随即响起。一连串巨大的白色水柱腾空而起。
卡尼号的艇身在爆炸中剧烈抖动,艇员们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雕塑一般,只有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在潜艇内回荡。
“砰,噗......”一阵异响传来,一根导气管经受不住剧烈的震动断裂开来,白色的气体pēn_shè而出。
“糟了!立刻上浮。”加里波第上尉惊慌地下达命令。
真是倒霉透了,本来想着和德国人并肩作战,为意大利海军赚取一些荣誉,没想到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再坚持下去迟早会被击沉,做俘虏总比活活闷死在潜艇内、或是被深水炸弹炸的粉身碎骨要强。
通知副官迅速准备了一面白旗,加里波第上尉随即开始准备说辞。
英军驱逐舰没有给加里波第上尉展示他英语水平的机会,卡尼号潜艇刚刚浮出水面,等待加里波第和所有船员的是一次致命的亲吻。
子爵号驱逐舰绕了个圈子冲向卡尼号躲藏的位置,准备再次投掷深水炸弹,谁知浪涛翻腾的海水中突然冲出一艘潜艇。
躲闪不及下,子爵号驱逐舰猛地撞上卡尼号潜艇,锋利的舰首将卡尼号横推出去十七八米远,随后拦腰斩为两段。
海水汹涌地自断口处灌入两段艇身,将艇身连同里面的船员一同卷入海底。
战场的另一面,-111号潜艇的下场要好的多,一连串的深水炸弹将它逼出水面,所有船员被迫投降。
将所有俘虏押送到幸存的商船上,阿克曼中校随即下令开火,搏斗者号驱逐舰舰首的120毫米舰炮喷吐出烈焰,三发穿甲弹在-111号潜艇右舷吃水线位置凿出三个大洞。
当bp-264护航船队再次时,-111号潜艇的艇身消失在海面上。
“嗨,德国佬,挨揍的滋味怎么样?”
巨人号邮轮的甲板上,小特纳船长站在四十多名德军俘虏面前,下巴高高扬起,显得异常的高贵,异常的冷艳。
灯光下,这群胡子拉碴,精神不振的德军俘虏显得异常的平静,他们只是用迷茫的目光打量趾高气昂的小特纳船长,嘴里一言不发。
小特纳船长揶揄了好半天德军艇员,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老爹的声音。
“你在那里干什么?你认为他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够听懂你那些没有意义的语言,赶快回船舱去,给他妈们安排住宿的舱室,还有晚饭。”
“这些猥琐的家伙击沉了我们三艘商船,我最好的朋友杰克在伊丽莎白号上实习,我现在还不知道他活没活下来?幸好我现在没有带枪,否则我会一人送他们一颗子弹,然后把他们的尸体踢进大海。”小特纳船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一想德国人是如何善待我们的俘虏的,如果你不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或是完成的不好,我会在你的实习成绩上写上差评。”老特纳船长冷冷地说道。
小特纳船长和老爹恶狠狠地对视几秒钟,随后执行命令去了。
德国的俘虏群中,为首的德军上尉盯着小特纳船长的背影,嘴角轻轻蹦出一个英文单词。
“白痴。”
又是一个充满紧张与焦躁的夜晚。
小特纳船长在担心自己好友杰克的安危,他到底有没有从沉没的伊丽莎白号上逃出来?
老特纳船长忧虑的是旅途刚刚走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航程上,等待自己船队的会是什么命运?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战斗绝对不会是bp-264船队经历的唯一战斗。
搏斗者号驱逐舰上,虽然取得了一次微不足道的胜利,阿克曼中校仍旧是愁眉不展,因为跟在bp-264船队后面的阴影仍旧没有散去。
那艘潜艇并没有参加傍晚的袭击,搏斗者号的雷达室中,雷达兵们仍旧不时地监控到那艘潜艇的踪迹。
阿克曼中校忍无可忍下达了攻击命令,三艘驱逐舰轮番扑向船队后方的潜艇进行围剿,深水炸弹的爆炸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却一无所获。
每当英军的驱逐舰返回船队后不久,那艘潜艇的信号又会出现在雷达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