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这毛衣……?”安白若有所思地拿起沙发上正在编织的毛衣,细心拢好,凝神注目,那神色极深沉,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正在摆早餐的阿秀闻声过来,见他这样,心有所动,恍惚明白了——那天莫菲虽然嘴上说不是给安白织的,可是,她的生活里再没有其它男人,不是给他又是给谁棱?
“安先生啊,这当然是我们家小菲织的啊,她不知道什么缘故心血来潮,要织毛坎肩,给了我十几张打印的效果图,让我去买毛线,我问她尺码,她又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天我在超市买了一大堆毛线,推着小车往车上放了三次,结果,满超市的人都在看我……”
安白立刻明白了,原来莫菲竟然瞒着他开始织毛坎肩了!
她为了他要的礼物,学会了织毛衣!
那双从来没摸过针线的手,能受得住吗?
安白的心顷刻间被打动了,轻轻地把柔软的毛衣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它的温暖,脸上漾起了幸福的柔波。
“白!”
莫菲见他这样,略带羞涩地喊了一声,站在他的前面,却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安白放下毛衣,拉起莫菲的手,仔细地检查着,“宝贝,手疼吗?”
“不疼!矾”
听了她的回答,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认真地摊开,用食指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个数字,然后抬头问她:“这是我衬衫的尺码,记住了吗?”
划在手心里的数字像刻在了心上,莫菲轻轻地点了点头。
“宝贝,按这个尺码织一件就行——不是说好了明年生日的时候才送吗……不许织得太快,更不许晚上织,明白吗?”安白的眼睛里装满了疼惜,莫菲哪有不明白的?
一番深情之后,两个人牵着手来到饭厅。
饭厅里,明亮洁净的大餐桌上,雪白剔透的瓷盘里,黄白相间的鸡蛋看上去分外的鲜亮,上面还点缀着嫩绿色的芹菜末……莫菲一时不解,这看上去既像水煎蛋又像蒸蛋,到底是怎么做的?
“阿秀,这鸡蛋好特别!”
鸡蛋不仅看上去特别,夹起一小块放在嘴里,更是滑嫩,鲜香,别有滋味。
“小菲啊,这是安先生用微波炉做的,可不是我做的!”
“嗯?”
彼时,安白正坐在她身边,听到她这带着疑问的一声,抬了抬下颏,反问,“不相信吗?”
“当然相信!白,你做的鸡蛋太好吃了,又漂亮又营养又健康,我好喜欢!”
虽然莫菲不会做饭,可是,却相信赞美的力量——以前,因为经常赞美阿秀,所以阿秀总是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今天,安白能亲自下厨做出这么好吃的鸡蛋,她当然要大大的赞美一番……
“喜欢吃,就天天做给你吃!但是,这样的赞美,我也天天要!”
天天,每一天吗?安白这是要……和她长相厮守?
对着他那深情的目光,莫菲不禁在心里奢望,这目光若是能拥有一生,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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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莫菲坐安白的兰博基尼去公司,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温馨而浪漫,安白在等红灯的时候,总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等到了停车场,安白情不自禁地轻吻了她的脸颊,又紧紧地抱住她,“宝贝,昨天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所以没打扰你……我现在必须出去,你在公司等我,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上午,开过晨会,莫菲坐在办公室里,心里突然莫名的一阵慌乱,正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
是舅舅的号码!
“舅舅!”她喊得急切,像是在害怕。
“表小姐,是我!我是老李啊,先生他在医院里!”
“舅舅他……”
“我打电话给少爷,他关机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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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赶到医院的时候,刘金峰还在急救室里,家里的老佣人李叔,正仰着头,面色苍白的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李叔,舅舅他……怎么会?”
刘家的佣人李生见到莫菲,连忙站了起来,“表小姐,今天早上,先生和少爷吵了一架,少爷走后,老爷去了二楼……我因为怕他出事,拿着药跟着他上了楼,后来,他进了放保险柜的房间,我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不见他出来,就轻轻地推门进去,没想到,先生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当时给他喂了药,可是,先生他一直昏迷不醒……少爷,你来了!””
莫菲听到李叔突然喊了一声“少爷”连忙转身,那边,他的表哥刘向宇穿着件阿米尼的灰色西装,粉色衬衫,正神色匆匆地走来。
“李生,怎么回事?”
“少爷,老爷他昏倒在保险柜旁边,现在正在抢救。”
“保险柜?”
刘向宇蹙着眉问了一句,他的脸色本来鲜艳红润,现在渐转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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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爷身旁掉了两本文件……”刘向宇没有再问,“好了,我知道了。”说完,他表现出了一副事已至此,无可奈何的模样,双手抄兜伫立在一旁。
可是,莫菲还是不清楚,舅舅究竟看了什么文件会被气成这样,“表哥,你知道,那是什么文件?”
刘向宇颇有深意地看了莫菲一眼,然后淡漠地转头,似乎不准备理她。
“表哥,李叔说你早上和舅舅吵架了……你究竟做了什么,把舅舅气成这样?”
“我做了什么?你最好去问问安总裁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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