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他……昨天我们在s.y的沙滩上遇到了爹地的初恋女友珂妮,然后,他们住进了蜜月别墅,昨晚……爹地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今天早晨,我过去找他,他……他正和那个女人一起吃早餐……十分地开心……后来,我们就悄悄地回来了……可是,妈咪很伤心,晚饭都没吃……”
“妈咪现在在哪?”
“我刚送她上楼了,她在卧室休息!”
安白明白了事情的概貌,这次他是真地放心了,这样的事,他并不害怕。
“爷爷呢?”
“爷爷在下棋,我刚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
安白揽着安彤的肩膀,莫菲跟在后面,三人依序进了客厅。
放眼望去,安庆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棋桌那,旁若无人地盯着棋盘,一脸地专注。
“爷爷!”安白迟疑地喊了一声,他还有点不明白爷爷的想法——爹地出了事,他准备怎么办呢?
“……爷爷!”莫菲的喊声轻柔而乖巧,听起来极舒服。
“小菲啊,过来,看看爷爷是不是输了?”
安庆独处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左右手对奕,这一次,也不例外,即使是安彤站在棋桌旁哭诉时,他也没有停止。莫菲乖巧地走过去,站在棋桌旁,看了一眼分布的棋子,努力地用一种平和地语气对着安庆说,“爷爷,您的右手厉害,赢了左手!矾”
“那就是爷爷输了,我把自己的希望都放在左手上,谁知道,它不争气,哎,老了……”
“爷爷,您是老当益壮,一点儿也不老!”
安庆失意地抬手一挥,站立着的国际象棋纷纷倒在了棋盘上,“小菲啊,你是哄爷爷呢,安白的爹地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我哪有不老的道理!只是,我以为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其实,我还是不了解他啊!……现在他这样做,大约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吧!……哎,他现在也是做父亲的人了,他的事,我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说完,安庆扶着桌沿起身,行动中老态毕露,莫菲连忙上前搀扶,“爷爷,我送您上楼吧!”
“不用,我自己走吧!”莫菲只好听话地退到一旁,但是,她的眼睛迅速地寻找着,终于看到了那把泛着乌色光泽的拐杖,立刻紧走两步,拿了拐杖递到了安庆的手边,安庆没有推辞,顺手接过了拐杖,慢慢地迈着苍老的步伐上楼去了……
安白本来一直扶着安彤的肩膀注视着爷爷的举止,现在目送爷爷离开,他和安彤不约而同地收回了视线,只是安彤再次脆弱地哭了,“哥,爷爷都不管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妈咪伤心吗?”
“彤彤,来先坐下,哥告诉你,我一定能让爹地回来的,而且,会用最短的时间让他回家,他不能放弃妈咪,这是他三十几年的选择,我们就是他的责任!”
“可是……”安彤坐在沙发上,半信半疑地看着安白,欲言又止。
哥哥从哪里来的信心会让爹地在最短的时间回来呢?
在安彤的心里,哥哥安白虽然足智多谋,久经商场,手段自然厉害,可是,他毕竟是爹地的儿子,他怎么能管自己的爹地呢?
……
莫菲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见状,连忙转身倒了两杯温水送过来,轻轻地摆在两人面前,然后,复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垂着眼帘,不语。
“彤彤,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但是,我们和爹地之间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而且,我们只能胜!”
安白扶着安彤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着。
安彤犹豫着点了点头。
“彤彤,假如说爹地是我们的对手,那么,你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惊慌呢?怎么样才能取胜呢?”
假如爹地是对手?
对于安彤这样商学院的优秀博士生来说,爱情、亲情她或许处理不好,可如果是对付敌人,战胜对手,那么,她是游刃有余的!安彤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就自修了中国古代的兵法书,对于里面的智谋进行了深刻地学习。兵法三十六计中第十六计是“欲擒故纵”,如果用这招对付爹地……
想到这,安彤似乎有了点信心。
“哥,我想打个电话爹地!”
安白和她对视了几秒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斗志,“好!”
安彤按了手机的快捷键,拨通了安驰的号码。
“爹地!”这一声,安彤喊得凄婉而悠长,安白和莫菲听了,心里都为之一颤。
“妈咪她……”安彤本来已经止了哭泣,这时,突然哭腔十足,“妈咪她……很开心,爷爷、哥哥、我……也都很好,爷爷说了,他的生日您也不必回来了,我们……不会打扰您!……晚安!”
……
听了安彤的话,安驰在话筒的另一端心有所动。
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地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虽然这里面有许多出于
tang责任、出于道德的因素,并不是完全地遵从了他自己内心的渴望,可是,毕竟这三十年来,他已经和他的家人融为了一体,今天,女儿这样悲伤却又极懂事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过,确实让他有些不安。
“阿驰!”
琦妮温存的呼唤传来,安驰放下手机,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羞愧之情立刻消失了,他的眼里因为爱意而渐渐漾起了柔波……不等他转身,琦妮穿着白色睡袍的手臂已经攀上他依然精壮的腰间。
安驰默默地轻抚着她依然白皙柔软的素手,一时心潮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