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以往她在应过国皇都之中，是天之娇女一般的存在，她的爷爷更是应国的六阶神纹师，为此她一向众人环绕，风光无限。
可是到了这里，她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打击了，不但具有神纹师天赋，武者的修炼速度更是惊人。
眼下，宁皓居然还要测试符师天赋，她突然不希望宁皓看到什么了，不然再这样下去，两个人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会看到什么？”高台之上，清月看着宁皓，心底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清月，这便是九相图了，以往测试，只要能观看到任何一相，便能确定具有符师天赋。”站在清月旁边，王之道解释道。
“哦？那他会有多大的可能观看到呢？”清月突然指着宁皓问道。
“这……”像是没有意料到清月的提问，王之道顿了一顿，眼睛看着台下，“我看他是多半看不到的！”
“为什么？”
“因为这已经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了！”王之道说道，看向宁皓的目光有些不屑。
“没错，清月仙子，时间越长，便说明看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小子，一看就是资质愚钝，怎么可能具有符师天赋。”杨童不由得站了出来，恭敬的对着清月说道。
这语气，倒是无比轻蔑，当然，那是针对宁皓的。
“哦”
清月听到回答，目光依旧看着宁皓，眼底有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脸上还是那副冰冷。
此时宁皓几乎完全沉浸到了那处光芒中，完全不知道外面对他的评价。
脑海中的两个神穴淡淡发光，宁皓的精神毫无保留的放出。
那处光芒，在他眼里，不是一幅图，而是一个世界。
眼中一个一个图像出现，有真龙踏云，有深渊涌开，但都快速消失。
最后，视线定格在最后一张图上，他被看到的所震惊了，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般，呆在那里。
在那一片天地，许多身穿异服的人自那天上跌落，血染天地，像是诸神消亡天地间。
那些人脑上都插着一条神链，鲜血淋漓。
此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了。
“怎么回事，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都半个时辰了！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台下一片骚动。
高台上，十几个大符师都纷纷摇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这已经是观看的底线了。
杨童冷笑一声“各位大人，我看这小子是在故弄玄虚，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
清月也是有些沉默，此时已过半个时辰，已是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