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中毒,熊倜大惊。
他急忙扶住逍遥子,向他的手看去,那只手已然变得漆黑如炭,看不到一丁点正常皮肤的颜色。
紧接着,熊倜握着的宝剑一闪,剑锋便对着唐锲脖颈一寸处的位置,并冷冷道:“交出解药,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唐锲对熊倜近乎威胁的话,毫无畏惧之色,反而骄狂道:“这毒针在淬取的蛇液中泡了整整三天三夜,乃是我唐门最厉害的暗器,中了此剧毒的人,世上无药可救,”
唐锲说这话的语气狂傲,也觉得理所当然,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唐门的剧毒和暗器闻名江湖,那是作为唐门子弟身份的象征,也是他的骄傲。
此刻,逍遥子面色变得黯淡无光,沉吟道:“莫非这毒针就是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唐锲惊异道:“不愧为大名鼎鼎的逍遥子,果真见多识广,不错你中的毒针正是我唐门最厉害的暗器暴雨梨花针,这针上的蛇毒乃是金银血蛇口中淬取,剧毒无比,金银血蛇用百余种毒物为饲料精心饲养,因此这世上并没有解药。”
唐锲的话说完,熊倜怒吼道:“我不相信,你在胡说八道,你自己放的毒针,怎么会没解药。”说完,熊倜的宝剑又向前移动了几分,剑锋划破了唐锲脖颈的肌肤,鲜血缓缓的渗了出来。
逍遥子目光冷冷,一直盯着唐锲,没有说话。
唐锲能清晰的感觉到勃颈处一片冰凉,他明白剑锋再刺进一分,就只有去见阎王了,当下语气缓了缓,央求道:“大侠饶命,我这儿有颗唐门的续命丹,可暂时压制毒性,不过药效只能维持七天。”
熊倜嘶声道:“快拿出来。”
唐锲无奈道:“大侠能把剑拿开吗,我好拿丹药。”
熊倜冷冷道:“最好别耍花样,你看见了我的剑很快,就算你想跑,也逃不出我手中的剑。”说完,把手中的宝剑离开了唐锲的脖颈。
唐锲连忙点头道:“是的。”
唐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玉瓶,从里面倾倒出了一颗深红色的丹药,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熊倜接过丹药并递给了逍遥子,道:“师傅,你看看这是不是他口中说的续命丹。”
逍遥子道:“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就姑且信他一次。”说话的同时,把手中的丹药含在嘴里,然后,缓缓运功,片刻后,手上的黑色变浅了许多,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麻木僵硬。
熊倜表情舒缓了下来,问道:“这唐锲怎么办,杀还是不杀?”
逍遥子看向唐锲,思量片刻道:“放他走吧,也许我有此一劫,乃命中注定。”
唐锲一阵感激,急忙道:“谢过两位不杀之恩,就此告辞。”说完,转身带着数位唐门弟子离去。
此时的豪强府的客人早已逃散,只剩下熊倜和逍遥子,熊倜环视了下四周的血腥,不忍直视,急忙扶着逍遥子离开。
熊倜问道:“师傅,刚才唐锲的毒真的无药可救吗?”
逍遥子道:“他说的是实话,唐门之毒大多是有解药的,但是这金银血蛇的毒液确实无药可解。”
熊倜道:“既然如此,刚才早就应该把唐锲杀了,师傅为何还要放了他?”
逍遥子回道:“我七日过后恐怕命不久矣,唐门势大,你今日把唐锲杀了吗,往后势必遭到唐门的追杀。”
熊倜疑惑道:“师傅不会死的,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解毒,唐门真如师傅说的那般厉害?”
逍遥子道:“是的,十年前,唐门为了对付大风堂,与火器世家霹雳堂结盟,实力大增,暗器功夫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再加上唐门本身偏好用毒,如今所使用的暗器多半淬有剧毒,令人防不胜防。”
唐门
也称唐家堡,位于四川恭州重庆府。唐门占地百亩,良田千顷。府邸屋墙高耸,乌漆铜钉大门常年紧锁。外人无法望墙内风光之一二。门前有一座石牌坊。牌坊正中刻着两个朱棣大字“唐门”。蜀中唐门不是一个江湖门派,也不是一个秘密帮会,而是一个家族。这个家族已经雄踞川中数百年,以暗器为主。
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一隅,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
熊倜问道:“师傅,咱们现在去哪儿,是准备回山吗?”
熊腰子道:“还记得五天前在客栈内我给你的讲的那个故事吗?”
熊倜道:“徒儿记得,一个寡妇被豪强强bao了,然后送给了县令,最后------”他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个念头,杀县令。
逍遥子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熊倜答道:“师傅还要去杀故事里的县令吗?”
逍遥子道:“是的,一点没错!”
熊倜道:“啥时候去?”
逍遥子道:“我时间不多了,现在就去。”
熊倜道:“师傅,故事中的县令如今在哪儿,还在这个城市里吗?”
逍遥子道:“据雇主交代,这个县令十年来中饱私囊,已经买官升任为中州知府了。”
熊倜道:“那我们现在就去中州城。”
熊倜在城里雇了一辆马车,逍遥子坐在车内疗伤,他则架车。
下午,太阳西斜,马车行驶在丛林内的官道上,熊倜小心翼翼的驾着马车,担忧因马车颠簸而加重了师傅的病情。
突然,丛林中传来一片打斗的声音。
熊倜停下了马车,循声望去,目光穿过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