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夜黑风高,凉风习习。
柳若馨轻声的道:“今晚的天气真好,最适合晚上的行动了。”她所指的行动就是夜探丞相府,寻找夏芸的爹爹,也就是当今的燕王的下落。
李不凡淡淡的道:“今晚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
气氛陷入短暂的冰冷,杀人,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真的去杀人,却是另一番感受,也茫然,也有恐惧。
被杀的人恐惧,杀人的人也是恐惧,因为屠戮的不是牲口,而是活生生的人。
丞相府却是灯火通明,三人淹没在漆黑中,渐渐的靠近了这座恢宏的宅院。有了上次的探路,夏芸和柳若馨在熊倜的带领下轻松的进入了丞相府中。
然而,丞相府很大,比一般的宅院都要大,这么一个大宅院,藏一个人很容易,正因为容易,寻找燕王好似大海捞针无异。
夏芸清秀的脸庞掠过焦急之色,这样盲目的寻找,迟早会被丞相府中的人发现,所幸的是一个家仆打扮的人独自走了过来。
渐渐的靠近了熊倜三人隐藏的黑暗的地方,原来这人是内急,前来小解,这本是人类最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此刻显得是那么的不合时宜,毕竟当着两位女子的面做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不雅观,也失去了所谓的礼仪。
夏芸和柳若馨羞红着脸,撇过头去,熊倜本就是男人,一点不在意,而且是趁着夜色,靠近了那人。
待那人解决完毕,熊倜手中的剑也抵达了他的脖颈, 剑锋跳动着寒光,异常的凛冽。
家丁感受到了那锋利的剑刃,也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只要对方的剑稍微一动,他就只有去见阎王了。
熊倜冷眸中夹杂着凄然之色,语气也是冰冷的道:“我问你,你可知道今天这两日丞相府中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没有,比如有什么人来相府没?”
家丁摇摇头,表示不知,但熊倜的剑显然又靠近了一分,剑锋直接到了他的脖颈。
“当真不知?”
“真的,不知,不过最近府中来了许多人,小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家丁因害怕的缘故,语气结巴的道。
面对死亡的威胁,谁都有害怕的时候,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熊倜看他畏惧的模样,看似不像是在说假话。
不过熊倜明白既然这家丁生活在相府,那么即便不知道燕王的下落,那么对王超的房间却是应该相当的清楚的。
想到这儿,熊倜问道:“那么你既然是相府中的人,自然知道你家主子住在哪个房间了。”
家丁此刻表现出了异常的坚定,闭着嘴,丝毫没有吐露实情的意思,仿佛并不畏惧生死般,一副视死如归之态。
熊倜冷然的道:“怎么,难道你不说,你要是不说,你可想过你的下场。”
夏芸和柳若馨走了过来,柳若馨见此情景,怒有心生,袖剑弹出,寒光一闪,眼前的家丁耳畔处的一缕发丝兀自脱落。
这突如其来的施为,家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只差那么一点,紧紧只差那么一点儿。
生死往往就只在一念之间。
柳若馨的剑寒意正浓,那是死亡的气息,家丁脸色变成了猪肝色,恐惧到了极致,显然的他已然放下了心中的坚持,
家丁道出了主子王超的栖身的楼阁,紧接着说完话后,柳若馨直接把他给敲晕了下去。
熊倜见到柳若馨狠辣的手段,他心中一怔,不知道这“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是谁创造的,看来女子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短暂的沉吟,熊倜跟着柳若馨和夏芸,就向王超居住的楼阁悄无声息的潜去,三人都穿着夜行衣,在夜色的笼罩下宛若鬼魅。
虽然在外看来丞相府中灯火通明,然而更多的是巡逻队手持着火把,在丞相府中巡视, 只要等待他们离去,环境又恢复到了黑暗。
王超居住的楼阁自然是防卫的重中之重,楼阁四周被卫士围了个水泄不通,然而再严密的防卫也有漏洞。
虽然这些卫士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力气自然惊人,杀起人来也一点不会含糊,但他们今天面对的不是凡夫俗子,而是熊倜、夏芸、柳若馨。
熊倜,当今武林盟主,师承冷面杀手逍遥子,使得一手快剑,最得意的一招是一剑刺向太阳,并能激发出剑气。
夏芸、中最杰出的弟子主凝月,剑法刁钻凌厉,威力无穷,曾经为救夏芸,柳若馨和夏芸在千军万马中全身而退。
即便防守严密,但是他们并非是一等一的杀手,杀手的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人,而这些护卫显然没有像杀手那般狠辣。
面对熊倜三人的进攻,他们变得毫无招架之力,剑光一闪,护卫身上的盔甲都破裂而开,鲜血喷溅而出,血染遍地。
刀剑铮鸣无疑惊动了楼阁中的沉睡的王超,也惊动了府中其他的守卫。
熊倜三人没有推却,他们结果了楼格外的护卫,直接闯入了楼阁中,便见到了他们要寻找的人。
王超此刻早已起身,伫立在楼阁之内,轰隆声,门破。
熊倜赫然见到了一个人伫立着,目光相对,这个人眼眸中闪现着阴冷,脸孔熟悉,正是那天进入府中,熊倜见到的在大厅内议事的中年人。
显然的眼前的人就是王超,当今大华国的丞相,权倾朝野。
眼前的人是熊倜的仇人,也是夏芸的仇人。
他给燕王夏杰出谋划策迫害了熊倜的一家,也是他出卖了燕王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