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辛一路握着冉少轩的手进入内堂,在将他安置到*上的那一刻。落辛白暂的手便急急扣上了他的命脉,一脸的焦急担忧。
身后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对于落辛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眼里的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握着身侧剑的手越来越紧。
落辛静静的望着冉少轩,担忧的脸色一寸寸的见白。乌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了又转,“冉,叫大夫进来”落辛突然沉声说道。扣在冉少轩命脉上的手改而转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无声的传递信念。
叶念冉领着起先在书房与落辛对话的老大夫走进来,将落辛的不安担忧尽收眼底。
“落,大夫来了”
“草民叩见太女千岁”被叶念冉领进的老大夫,放下医箱恭敬的叩拜。
落辛见此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起来吧,本宫请你过来是为他诊脉。快,你来看看。”落辛放开紧握着冉少轩的手,缓缓起身为他让开位置。
“草民遵旨”老大夫起身,恭敬的走近*榻上的人。看到*上人苍白的脸色无声的皱了皱眉,伸手开打随身携带的药箱,取过脉枕放到*榻上,将冉少轩的手放到脉枕上无声的开始诊脉。
满屋的人见此齐齐注视这诊脉的人,一双双的眸子里无不例外的都浮现着担忧与不安。
两刻钟后,老大夫渐渐的收了手,皱纹横布的脸上忧虑重重。
“怎么样?”红衣女子见他一脸的沉重不由得急急出口道。
老大夫闻言看向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的落辛,一脸的为难。落辛见此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说吧,是不是瘟疫的前兆?”沉重的话,震惊四座。
老大夫见此纠结的开口:“禀太女殿下,这位公子确实是感染瘟疫的前兆,只是目前症状较轻。若是不趁早医治,只怕会危及性命。”
“什么,主人怎么会感染瘟疫?”红衣女子一脸的震惊,冷漠的脸上此刻冰冻三尺。豁然回头,冰冷的目光直视身后的一群人。“说”淡漠的话冷冷喝出。
身后的一群人在那冰冷的目光下立刻惶恐的跪地请罪,“右使饶命,实在是主子执意前往云城深处的那座废府邸,属下等实在是阻拦不住啊。”惶恐的话顿时此起彼伏。
“留之无用,杀。”冷漠的话肃杀之意昭彰,手中的银剑瞬间出鞘。
只一瞬落辛便出手阻拦住了几欲挥下的剑,温柔沉静的眸子对上冷漠肃杀的眸光,气势分毫不让。
红衣女子对此眸中的冷意更甚,手中的银剑渐渐翻转,锋利的剑刃耀眼夺目。落辛将一切尽收眼底,只是清澈的眸子亦如初时。“少轩是为我去的,与他们无关。希望你绕他们一命,我想此刻杀人不是好的办法,也不是该做的事。”沉稳的话,坚定而真实。
少轩是为自己而去,如今这般自己难则其咎。何苦在为难他人,让他人在无辜受累。
许久不见红衣女子有任何动作,落辛身后的叶念冉无声的将手覆到了手中的剑上,清冽淡漠的眸子渐渐眯起,危险一触即发。
在众人僵持的最后一刻,*上传来的声响惊动了屋内所有的人。
“嗯?”*上的冉少轩悠悠转醒不适的*出来。
突来的声音让落辛忍不住落泪,放开豁然转头的红衣女子,大步上前。“少轩,少轩”落辛坐在*边紧紧握住冉少轩的手,轻声呼唤。
耳旁传来的温柔呼唤,好似一道福音,不禁让少轩渐渐睁开疲惫的双眼。望着此刻迷离而无神的双眸,落辛的心好似无形中被人揪住了一般,隔得生疼生疼。
“少轩,少轩,醒醒,”落辛俯下身,两张脸只有一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纠缠痴迷。
冉少轩睁开眼的那一瞬便望进了一汪湖水似的深眸里,清澈的眸光平静而忧伤。让他忍不住的想要疼惜、保护,这是他最爱的人啊。
“辛辛,我没事,乖”温柔的话,宽慰而疼惜。宽大的手缓缓抚上眼前那张绝美而担忧的脸。轻柔的为她抚平紧蹙的眉头,修长的指尖留恋在那温如凝脂的脸颊上,久久摩挲。
只是一句温柔的宽慰,便让强忍泪水的落辛潸然落泪。扑在少轩的怀里,无声哽咽,悲伤的泪水侵染了那一身华服。
“乖,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别哭,我的辛辛永远都是最坚强的。”少轩拥紧怀里的人,温柔的劝慰。
跪了一地的暗阁门人对于此时所见无不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双双眼眸中都充斥着明显的诧异。他们曾几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阁主,轻声细语,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浓浓的疼惜。
红衣女子冷漠的双眸望着*上紧紧相拥的二人,眼里的嫉妒与羡慕一闪而过。她伺候在阁主身边一有十年之久,曾几何时见过如此温柔的阁主。如今得见却是拥着她人,自己哪里比不上她了。
玄月太女木落辛出生非凡,深得玄月皇帝*爱。自出生之日起便被封为太女,出宫十年,十六岁生辰回宫出现在众人眼前。洪霞山村救百姓于水火,受万人爱戴。武林大会上救下寒天宸王,一显真容,惊才绝艳,容貌绝世倾城,引天下男子心往。郝城行宫与寒天宸王成婚,被突来的玄天太子与阁主打断未成。如今与阁主共同出现在云城,又与阁主如此亲密,看来......
难道阁主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她不成?
只一瞬的时光,她的心便如同海边的岩石,被海浪不时敲打了时颤时静。
“素心参见主人”
“属下叩见主子”
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