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弟子用长刀压制夏芸利剑,随即迈步抢入夏芸近前伸左掌迎面拍了过去...
夏芸心头一颤!
原本夏芸掌中之剑搭住长刀,是要化去长刀的攻势后顺势牵制此人,以便为熊治的攻击创造绝佳良机...
不想此人感知了熊治强势后,知不能逃,索性便一命换一命地冲自己而来。
夏芸有心避让...
可手中利剑被此人反压住,急切间竟不能抽离。
眼见此人玩命拍来的左掌便要击到前心...
夏芸伸掌相抗虽能保得一命,可以此人高过自己的功力相抗,自己在这一掌之下绝难讨得便宜去。
危机关头夏芸也非迂腐之人。
果断一松手,夏芸做出了弃剑的决定。
松手弃剑、双足一蹬地面、夏芸飞身而退。
那名‘密宗’弟子很是不解?
他没有想到夏芸居然会直接弃剑而逃。
而熊治随后追击的‘剑无名’却刺入了这名‘密宗’弟子的身躯中。
望着这名‘密宗’弟子翻到在地,夏芸才大松了一口气!
熊治仔细在三名已亡的‘密宗’弟子身上搜到了三块赤红色的腰牌。
仔细一看...
见那赤红色的腰牌上一面刻着:九重天密宗...
而另一面则刻着:天龙...
但是三块腰牌中有两块都刻着:天龙...
唯独有一块却刻着:天罡...
“密宗宗门弟子的身份多以天干、地支、五行加以区别...”
见熊治面容中显出了几许迷茫,夏芸拾起遗落的利剑,轻声向熊治解说。
“密宗以掌门为尊,随后是长老、护法、堂主、精英弟子和普通弟子...”
“密宗长老的排位是按天干区分,护法则按地支排定,堂主则由五行排列...”
“这精英弟子则分为天罡、天炎、天龙、三类,而普通弟子则分地玄、地裂、地虎、三类...”
“治哥哥你看这三块腰牌全是天字打头,这说明这三人全是‘密宗’宗门的精英弟子,而这三人中持有天龙腰牌的两名精英弟子,则受持有天罡腰牌的这一名精英弟子节制...”
熊治听夏芸一说,面容中显出了释然之色。
将三块赤红色的腰牌都收入了腰间皮囊,熊治呢喃道“既然没有名字记录,那就先留着吧...”
“那他们如何处理?”夏芸望着地面上躺着的三具躯体,轻声问道。
熊治略一沉吟,笑道“呵呵...既然他们是奉命在此守墓的,那就将他们埋在墓前,永远驻守此地吧...”
夏芸一听,也是连声称赞。
熊治就用三人随身携带的长刀在母亲的墓前墓后刨了三个坑。
将这三人尸体掩埋放入坑中掩埋,随后将地面清理一道,却连祭台上的一应祭拜物品全数收了,不遗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收拾干净,熊治望着母亲的墓碑伏身拜了三拜。
“母亲大人,孩儿不孝,过了这许多年月方才来此地看望您...”
“原本芸妹备下祭品想大祭一番,怎奈情势所迫,不能如愿了!”
“母亲勿怪,等孩儿先了却些心事后,就来将母亲接走,以后孩儿便可如愿祭拜您了...”
在母亲墓前发下誓言,再拜了三拜后,熊治方才含泪起身。
“治哥哥...我们就走吗?”
“呵呵...已至华山脚下,我们何不攀上绝顶,去看一看当年盛极一时的傲剑山庄遗迹呢?”
夏芸望着不远处险峻巍峨、高耸入云的华山,是话语幽幽。
“傲剑山庄...”
“不过进出华山的唯一通路,是必经我当年居住的村落...”
“如今看来,这村落中铁定有‘密宗’弟子们把守啊...”
熊治眼望着月色掩映的险峻山峰,面露疑虑。
“治哥哥...你刚才不是收了三块腰牌吗...”夏芸看了熊治一眼,莞尔一笑。
......
华山脚下...
一处由数十户房舍组成的小村落略显孤单地坐落在进出华山的唯一道路上。
小村落小,是因为这村落中的房舍全围着一条贯通而过的狭窄小路修建。
现今已是深夜。
小村落中万籁俱静,连一声犬吠和小虫的低鸣声都没有。
寂静的小村入口,熊治和夏芸现身而出。
村口的一处房舍阴影中忽然闪现出四个身穿黑色紧身衣装的汉子。
这四名汉子身形晃动下扑到了熊治和夏芸身旁。
“你二人...”
其中为首一名汉子正低声喝问熊治和夏芸,可是他话刚出口,就被熊治冰冷的声音所阻断“你四人在此守候,今夜可有何意外之事发生吗?”
熊治手掌间亮出了一块刻着‘天罡’二字的赤红色腰牌,冷冷地注视着现身而来的四人。
这四人一见腰牌上刻着的字迹那身躯均是微微一颤!
这四人忙往两边一让,躬身一礼道“我等亥时起值守此地,至今无事发生...”
“嗯!打起精神来,都用心些,那贼人可不简单啊!”
熊治冲那四人点了点头,扔下这么一句生冷的话语后,就和夏芸闪身进入了小村落。
熊治手提着那块赤红色的腰牌,引领夏芸沿着小村落中狭窄的小路,向村落后的华山走去。
许是隐藏在暗处值守的‘密宗’弟子们都看见了熊治手中提着的腰牌,且见到村口四名同门在遇见熊治时恭敬的摸样,想到熊治身份不会是假,因此一路上再无人现身询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