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治想夜宿在飞云浦...
可是熊治在飞云浦最大的升平客栈投宿时,竟然被告知这整间客栈的客房都已经被人给下了...
就在店伙计向熊治解释的时候,一群人却在此时走进了客栈的大厅...
十余名神情木讷的壮汉簇拥着一个身穿紧身劲装,背负着一张硕大的硬弓和长剑,腰悬箭袋的汉子大步走进了客栈。
熊治审视的目光在那汉子腰间悬挂的箭袋扫过时,显出了惊疑之色!
这惊疑仅是短短一瞬便随即而逝...
“呵呵!既然你家客房已被人全包了,那在下就另寻他处去投宿了...”
熊治眼见此时走入的这群人,明白这客栈应该就是被他们包下的,所以他捏着嗓子向那名店伙计说完此话,便低着头,迈步走出大厅。
出了大厅一看,在客栈的大院内,正停着三辆宽大的马车...
熊治的目光在那三辆马车上只是略微扫视了一眼,就走出了升平客栈。
就在熊治离开客栈的大门时,便有两人从客栈内紧跟而来。
这两人悄悄尾随在熊治身后而去...
前行的熊治不急不忙地沿着大街往前而行,他就在离升平客栈不远处找了家较小些的寻常客栈住下。
尾随熊治的两人在见到熊治进了这家客栈后,便有一人也跟着走进了这家客栈,留一人在外等候...
不久、此人从客栈中离开,直接返回了升平客栈,却留下等候之人继续在外盯着...
将整个升平客栈下的人,正是一路尾随追击熊治而来的林虎...
铁衣卫原本就行事诡秘!
这一次追杀熊治,林虎最初又得到了铁衣卫高层的认可,特意调配了八名铁衣卫士归其指挥...
这铁衣卫士全身皆被铁甲围裹,若是任其在光天化日下显现,一看就知道这是那家势力的人物了,这显然是不可取的...
为了保密,平常不需要铁衣卫士行动时,这些铁衣卫士们都是深藏不露得!
林虎要下整间客栈,为的就是保密。
林虎独自在客房中沉思...
因为刚才从升平客栈离去的那名租客,让他心中惊疑!
林虎见那租客头顶的斗笠遮住了容颜,因此不见其真实面貌,但是那租客的话语声,林虎似乎觉得有些耳熟...
“林教习安好!属下等奉命返回汇报...”
门外铁衣卫下属的话语声打断了林虎的沉思,林虎冷冷地应了一声:
“进来吧...”
推门而入之人,一名是尾随熊治那二人中之一,另一个正是林虎的亲信马忠。
这人进入客房后,躬身说道“启禀林教习,属下等奉命跟踪那人,那人就夜宿在离此不过百丈外的一间客栈中...”
“那人是独自一人进入的客栈,他身边也别无他物...”
“属下等见那人进入后许久未出,就进入其内询问店家,证明那人确实只有一人,而且也并未骑马...”
“探听得详实信息,属下便留下一人继续监视,特此返回回禀林教习...”
“你先下去吧...”林虎向那人摆了摆手。
“遵命...”那人躬身应答,随即退出了客房...
等那人躬着身子离去后,林虎转眼望着马忠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那人并不是急着离去,也未选择远离我们的客栈去安身,这便表现得他并不担心和惧怕我等...”
“而且他不曾骑马,似乎不是我等要追杀的熊治...”
马忠沉思片刻后接着道“不过熊治也并非痴傻之人,他应该能察觉那马应该是他的一大隐患!”
“因此不能排除熊治已将马匹卖掉,从而消除了能暴露其身份的隐患...”
“林教习既然对刚才那人离去时的声音有疑虑,那属下今夜三更便去查验一番,看看这人是否易容...”
“另外明日一早,属下立刻安排人手去此地的马市上打探消息,看看是否能有所收获...”
林虎盯视着马忠,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则透散出几许笑意...
是日夜...
刮了一整天的大风到了午夜时,渐渐消退!
夜空中月明星稀...
地面上月色如霜...
在如霜的月色映照下,八名身材矫健的夜行人翻出了升平客栈的高墙...
这八人将身影藏入街道房舍的阴影中,向不远处的一间客栈悄然而去。
那间客栈正是熊治投宿之处...
八名夜行人来到那间客栈外,留下两人在外监视,五人则纵身跃进了客栈中。
这五名夜行人中,有三人是用玄青色的绸缎将全身裹住!他们敛神屏息,悄悄摸到了客栈的一处客房前...
“马护卫...属下打听得清楚,那人租住的客房就是此间...”伏在客房外的阴影中,一名夜行人轻声道“此间客房是单间,只有他一人租住...”
马忠微微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在此看住四外,准备接应...”
“为防不测,我带着三名铁衣卫士进去查验...”
马忠吩咐完,随即向身旁另外三名用玄青色绸缎裹住身体的夜行人一挥手,便向那间客房摸去...
这三名用玄青色绸缎包裹周身之人,正是铁衣卫中的杀人利器,铁甲卫士...
为了在行动中不暴露行藏,这三名铁衣卫士所穿的镔铁战甲外,便特意用玄青色的绸缎紧紧裹住,以防甲衣在行动中发出响动...
马忠摸到了客房的窗外,从怀中取出了一根圆管,往客房内喷入了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