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烈蓉询问的话语,熊治的心里暗自嘀咕起来。
明明这烈天是叮嘱过自己,说请人做测试之事不能让烈蓉知道,那如今看来这件事情并不能瞒住烈蓉了。
熊治权衡一番,觉得烈蓉既然晓得测试的事情,那自己就顺势而为吧。
于是熊治笑了笑,说道“呵呵。在下所知,那些参与测试的人可都是山庄花重金雇请而来的,并不存在强迫他们啊。”
“他们参与的测试,旨在检验一种名为‘养生药膏中所用配药是否精确。”
“在下今日去祭炼大厅也谈不上被迫!”
“因为在下确实想亲眼查验‘养生药膏在使用中的情况。”
“而这对于以后救治与修复创伤愈合极为重要!”
“再说我答应过大小姐,定要想方设法获取修复肌肤的方法。”
“所以我必须要掌控现今所做测试的每一步详情方可啊!”
“哎!看来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山庄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测试啊!”
听了熊治所答,烈蓉幽幽地低语了一句。
这句话是即忧伤,又透着些许无奈。
随后烈蓉把眼望着熊治,紧盯着熊治的双睛问道“听恩公方才言语中所述之意,恩公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喽?”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那烈蓉抖胆问恩公一句,修复烈蓉颜面的损伤,恩公有几层把握啊?”
熊治将头微微一扭,错过与烈蓉目光的对视!
只是对于烈蓉的提问熊治却并不回答,他斜望着大厅一角的风灯是沉默无语!
对于烈蓉所问,熊治确实是无言以对。
熊治心里清楚的很,烈蓉颜面间的损伤他是没有这个能力将其修复好的。
想方设法获取修复肌肤的方法,这不过是熊治的一句托词而已。
可熊治却没想到烈蓉居然会这么刨根问底儿地就此发问,是不留一丝回旋余地给自己,这让熊治可着实是头大无语了。
见熊治再次沉默,而且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烈蓉便明白了。
烈蓉点了点头,暗叹道:看来自己的言语,是切中了这位华堂主的命脉了!
“恩公!你为何不回答烈蓉的疑问呢?”烈蓉不急不缓地言道“恩公既不敢回答,那看来也是无把握修复我颜面间的损伤了。”
“其实想一想,原来的常念仇做药剂堂堂主时,他的医道就很是不凡了。”
“可常堂主用了二十余年都不曾解决我颜面损伤的事情,而恩公进山庄不过数月,恩公做不了,这也很正常啊,烈蓉并无责怪恩公的意思。”
“再说我颜面上的损伤已是迁延日久,我自知是无法修复的,我也明白你们这么做是在给我希望,以此来激励我,这让我十分感激。”
“如今的我早已看淡了这些,颜面上的损伤修复不了我并不怪谁。”
“可烈蓉今日想说的是,恩公即无把握修复这损伤,那又为何还要为此事去造孽呢?”
“造孽?”熊治的身躯微微一颤,轻语道“寻找医治之法又怎能说是在造孽呢?大小姐此话的意思,实在令人费解。”
烈蓉苦笑道“拿人去做测试,让测试之人承受诸般痛苦,难道不是造孽么?”
烈蓉收回了盯视熊治的目光,叹了口气,接着道“哎!父亲和哥哥所做的这些虽然都一直在瞒着我,也不让我去管山庄里的事物,但我却亲眼目睹过。”
“那时候的我还小,是幼儿的天性,让我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
“那次我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趁他们不备,我偷偷溜进了禁地中。”
“如今这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二十余年,但想起来就如同是发生在昨日一般清晰。”
“那阴森的地底大厅。”
“摇曳闪烁的风灯。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染满了鲜血的枪刃上泛起的猩红。”
“以及那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瞳。”
“还有那稚嫩面容上写满的绝望之情。”
“所有这一切,如今依旧在我思绪深处汹涌。”
“时至今日我都不能忘记那双满是绝望与恐惧的眼睛。”
“每每去深思,这前前后后有多少像她那样无辜的人,平白无故地横遭了劫难,而我所能救的,却仅仅是她一人而已。”
“父亲和哥哥。”
“不。应该说是整个九道山庄造下的孽债,让我即寝食难安、也羞愧不已!”
“我为何如此虔诚礼佛?”
“为何我要时常去小弥天寺进香?”
“说白了去,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希望能替山庄消解些冤孽啊!”
“这么多年虔心礼佛,让我渐渐明白这颜面上的损伤,也许就是在让我以另一种方式,替山庄偿还这笔孽债吧!”
“其实这铁衣堂我任性闯过不只一次,可成功进入却只有那一次而已。”
“而那阴森的祭炼大厅我也曾经数次办蛮去过。”
“可我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也曾苦劝过父亲和哥哥。”
“他们也一再向我保证过,说山庄早就不做这些事情了。”
“我对此始终是半信半疑。”
“想来拿人做测试的事情,山庄是一刻都不曾停过。”
“而这些事情估计山庄的人除了我一人被蒙在鼓里,其余的、应该是人尽皆知了!”
“但是刚才恩公之言则印证了我长久以来的疑虑,这证明父亲和哥哥一直都在骗我,而整个九道山庄的人都在用谎言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