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福顿感一阵钻心剧痛,右手无力抓握,长剑随之坠落,这横抹的一剑自然被废去,可是倪福却在下一刻从任天琼身侧冲过,迎向正飞撞而来的乌涂容玉。
倪福盯着撞来的乌涂容玉,将劲气聚于左臂,当空横掌一推。
这一掌就按在撞来的乌涂容玉肩头。
乌涂容玉冲撞之力不小,倪福这一掌也是极为着力。
倪福这一掌推出,让乌涂容玉面色一变。
乌涂容玉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钻心,可那人却硬生生地被倪福这一掌推得倒飞回去。
倪福盯着正赶来的黄珏吼道“带着她、快走...”
吼完了这句话,倪福扭转身来,迈步迎向任天琼。
赶来的黄珏正遇见被倪福一掌逼回的乌涂容玉,他左臂缺失,情急之下只得弃剑用右臂接住乌涂容玉。
见重伤的倪福反身再去迎击任天琼,黄珏很是不忍!
但此刻黄珏也知道自己不是任天琼的对手,他冲上非但没什么用,反倒是废了倪福舍己救人的一番心血。
叹了口气,黄珏只得抱着受伤的乌涂容玉,退至密道入口旁观望。
而此时倪福这种霸道无理的打法却已让任天琼对其产生了几分赞许与感概!
因为任天琼才明白过来,倪福方才这几招的用意,其实是舍弃自身去救乌涂容玉。
任天琼暗思:如此来看,眼前这对男女之间的情感、定是极深!
再见重伤之下手无寸铁的倪福将乌涂容玉救下后再次扑来、这完全就是送命之举,任天琼不由得想起了无涯。
当年无涯为了替任天琼疗伤也是心甘情愿地舍弃了一切!
任天琼暗自长叹了一声,她心有所感也不想再伤倪福了。
将手腕一抖,任天琼掌中的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窜出,直点在倪福前胸要穴上。
倪福将眼一瞪,他被点中穴道后便僵立在那儿不动了。
退到密道口等候的黄珏见倪福被制住,他很是无奈!
黄珏有心上前以死相争,可他知道自己上去也是白给了。
如果黄珏和倪福都被任天琼抓住,那密道中的李家兄弟不见黄珏等人进入,必不会摧毁密道,如此任天琼便能夺下密道,而乌山漭和其部族勇士就能从密道轻松越过‘五毒阵’了,黄珏相信这结果绝不是倪福所希望的。
黄珏看了被制住的倪福一眼,抱着被封禁了穴道的乌涂容玉退入了密道中。
任天琼闪身来到倪福近前,她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倪福一眼,身形一晃便要从倪福身旁闪过,冲向正退入密道的黄珏。
可就在任天琼从倪福身旁闪过的刹那,被点住穴道的倪福却忽然张开双臂拦腰一抱,将任天琼死死抱住。
在抱住任天琼的同时,倪福便用左手在任天琼身上一点,想封住其穴道。
而倪福身上的穴道本已被制住,按理是失去了自由之人,因此他此时的举动却让任何人都大觉惊异,也无从防范!
更何况制住倪福的又是任天琼本人,她自然不会想到倪福居然还能行动。
因此倪福忽然间地拦腰一抱,直惊得任天琼在这一刻手足无措,花容失色!
可任天琼武技逆天,在被倪福强行抱住的下一刻,其护体劲气便自发由丹田内涌动开去,护住了周身要害,让倪福点出的一指毫无作用。
被一个男子死死抱住,任天琼虽是焦怒与惊慌,但她毕竟是老江湖,很快便从中警醒。
任天琼一声怒叱,双臂一振便脱出了倪福的禁锢,随后回身只一掌,便拍在倪福前胸。
这一掌只拍的倪福往后连退数步,一张嘴便喷出了几口鲜血。
任天琼瞪着一双美目将倪福上下打量了几眼,方才叹道“嗨!好你个奸猾的小辈,我倒是低看了你,原来你身上还藏有甲胄,怪不得点中了穴道却没把你制住...”
任天琼这话刚说完,她忽觉得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颤动,紧跟着是几声‘隆隆...’的轰鸣声响起。
任天琼回身一看,只见身后那密道中冲出一股浓烈烟尘与泥土,那密道却随之崩毁。
见密道崩毁,倪福又吐了一口鲜血,却狂笑道“哈哈哈!前辈即抓不到他们,也得不到秘密通道,这次晚辈可略胜一筹...”
回身白了倪福一眼,任天琼却幽幽地道“行啊小辈!逆境中有此豪情倒也难得...”
“可我虽未抓住他们抢得密道,但今夜一战能破了这‘乱石阵’,又抓住了你也就不虚此行了!”
说到这,任天琼看着倪福笑道“呵呵!你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呢,还是想凭着身上的护甲在挣扎一下呢?”
倪福惨笑了一声,将断折的右腕扬了扬,说道“我如今连剑都拿不了了,还挣扎什么...”
说完这话,倪福用左手将外罩的衣襟扯开,露出了里面穿着的甲胄。
这甲胄是倪福当初假扮密宗护法时,从吴天铭身上扒下来的那副‘半身甲’。
而为了扮好吴天铭这个角色,那段时间倪福可是天天穿着这付‘半身甲’,后来他穿习惯了,觉得这东西确实不错也就一直穿着,没想到今夜却派上大用场了。
就在此时,乌山漭和两名月神宗的长老也带着人赶到了这里。
“乌山酋长,还认得在下吗?”
倪福盯着赶来的乌山漭,忽然轻笑了起来。
乌山漭拿过一支火把,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倪福。
审视了一会儿,乌山漭忽然用手点着倪福对任天琼囔道“我说方